原宛明白那日是怎麼回事了。
應是鳳族嫡女。
隻有她有那個時機、動機,以及能力。
她也不懼向她透露,就好比最後一句。
她隻是一個凡人,手無偉力,天界的仙神們想捏死她,如同捏死一隻螞蟻,如今唯一看着的,便是太子對她,到底是何種心意。
鳳族嫡女想除掉她,隻需利用一個時機,再輕輕推一下手,便可以片葉不沾身,幹幹淨淨。
前提是原宛運氣不好的情況下,那日,算是帝君解了她一劫。
*
鳳族嫡女暫住的“迎雪”宮,嫡女在主宮,居室内,面前是一扇大開的窗扇。
她撫着一隻桃枝,道:“扶翠苑有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面前的仙侍道:“回公主,沒有。”
公主道:“喔,并未出現什麼有意思的事啊。”
她道:“東瑤女君失敗了。”又笑,“小山雀嘛,運氣也比較好。”
侍女道:“公主,您說東瑤女君——”侍女并不知是何意。
公主道:“我随口說說,東瑤女君是清冷的大美人。”
侍女道:“是,那日宴席,您瞧,多少人眼珠子在人身上都不轉呢。”
“公主您說,那太子會不會——”
公主瞥眼侍女,她道:“女君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很好,她不會——”
侍女有點不知她們公主何時同女君好了,不過東瑤女君既不來争太子,那與公主好,也是好事。
女君喜歡帝君。
隻要太子的心思不落在旁的人身上就行。
想到這,她又道:“不過那位民婦——”語氣不善,似為她的主子打抱不平。
太子爺也是,太風流了。
嫡女笑,她道:“一個小山雀而已,太子圖新鮮,不能拂了太子的意。”
侍女道:“公主說的是,不過一個小山雀而已。”
說着又道:“公主,過兩日你就得回去了,太子殿下這兩日若是還未回來,您又見不到了。”他們公主如今涅槃為重,不過距離涅槃還有好一段路,平日裡的修行不能落下,因修行,最好是在鳳族宮内的梧桐樹樹頂的涅槃壇。
嫡女道:“無妨,太子表哥,待我涅槃後,便能時常見了。”
*
岑華宮中,景陽殿内。
帝君束了黑冠,一頭烏發鋪于身後。
他坐于紫璃檀木榻上。
面前是一張案幾,周遭有垂紗,在窗邊。
帝君方才才又完成了一次鎮壓,近幾日,紅線出現的越發頻繁了。
且每次出現,都會勾動記憶,最混亂的記憶,也最昏聩的記憶。
帝君身體處會生出一股燥熱,一種他不喜的燥熱。
帝君眼一凜,他的身影忽然消失在殿内。
殿外,兩隻鳥兒并一個黑衣的影子看着帝君離去的方向。
帝君出現在一個高聳的山頭上,山頭種有幾棵果樹。
果子密密麻麻的結着。
山頭不大,就幾丈寬,内有個石門,門上寫着“石府”。
帝君到門處,他道:“我來問你一個問題。”
那石府微微一動,一道光震出,将這方隔成了個小世界。
門邊一個石頭問道:“你問什麼?”
“天界帝君好久不曾到我這處來了,你可是很少有問我的事。”
那石頭一蹦一跳的蹦到與帝君平等的高度,立在後方的石上。
“我在這好孤獨,都沒什麼人來見我。”
“想我乃一方靈石,自混沌開而——”
帝君打斷它道:“我想問荒性。”
靈石一個激靈,它道:“什麼?!荒性,帝君你染上荒性了嗎?”
帝君道:“如何除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