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那小葡萄愛不釋手的穆顔顔,就連吃飯時都沒舍得把挎包摘下來。
吃完早飯,林白辰又叮囑了顔顔幾句,這才去村口搭車去鎮上繡坊。
牛車停在村口,已經坐好了幾位大爺大嬸,大家看到林白辰時眼眸都亮了。
這人啊,不管活多大年紀,都喜歡看些美好的畫面。
先來一步的穆大春把身子挪了挪,熱情得向林白辰招了招手,“白辰坐這邊。”
“謝,大春哥。”
林白辰上了牛車,回複了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大春哥這是去鎮上打短工?”
“啊?”
穆大春光注意看對方那張俊美的臉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等對方,再問了一遍,這才反應過來。
“還不是我弟三冬,昨天喝多了在村後的小路那醉了半宿,這好不容易醒過來,又是拉又是吐,半夜被老爹送到了鎮上醫館,我這不放心過去看看。”
林白辰好看的唇一抿,狀似無意得問道:“他一個人喝那麼多酒?”
“不是,還有他的朋友唐四,不過那人也不知怎麼搞的,少了半邊頭發,夜裡更是發起高熱,這會兒也在醫館呢。”
林白辰好看的眸子泛起一陣冷意。
原來昨天攔着顔顔的惡人叫唐四。
穆大春緊緊單衣,突然感覺有點冷。
“大春哥,這三冬的朋友挺多啊!”
“我這弟弟太不着調,可把我爹娘氣壞了,你不知……”
等牛車到鎮上,林白辰已經把關于唐四的消息打聽個清楚。
付了車錢,禮貌告别。
等人一走,大爺大嬸紛紛瞪了穆大春一眼。
“大春,你這嘴巴也太碎了,叨叨個沒玩,讓人都插不上嘴。”
“我們好不容易能跟着辰小子一趟牛車,都沒好好說話,全讓你說了。”
“我說,王大嬸你都多大年紀,還喜歡看人辰小子?”穆大春一臉無奈的看着王大嬸。
“我這麼大年紀怎麼了,就不能欣賞欣賞那好看的少年郎?”
“對呀!你大爺我也喜歡看這俊少年,可不喜歡你這樣的黑木樁子。”
“這話說的在理,愛美之人,人皆有之,你大嬸我活了四十多年,就沒見過比辰小子還俊得人,能不好好看看嘛!”
被大爺大嬸連怼了好幾句,穆大春趕緊付了車錢,先去早市買了家裡交待的米面才去醫館。
沒想到剛到醫館,就見自家老爹正追着穆三冬打。
“小兔崽子能耐了是吧!敢耍錢!老子抽不死你!”
穆大春趕緊上去攔人,“爹,三冬不是病了嗎?你怎麼還打他?”
“他病死才好呢,大春你不知道這混小子,居然欠了二十兩的賭債!都讓人追到醫館來了!”
穆老頭拿着鞋底狠抽了三冬幾下,“這混小子就是欠打!”
穆大春一聽這個不着調的弟弟居然欠了二十兩銀子的賭債,回手一巴掌就抽在他臉上。
“穆三冬,你找死是吧!居然敢賭錢!”
挨打得穆三冬龇牙咧嘴的反駁着:“爹,大哥你倆别打了,唐四哥說這二十兩是前期練手,等過些日子我們就能赢大錢!”
穆三冬這話剛說完,腮幫子就迎來老爹的一個鞋底子。
“我讓你赢錢!你赢!”穆老頭氣呼呼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唐四在你還沒醒過來時,就被衙役帶走了,犯的是人命案。”
穆三冬震驚得睜大眼睛:“啊!唐四哥他……”
“你還唐四哥呢?那是殺人逃犯,你跟他混還能得好!”
穆老爹上去又是兩鞋底子。
穆大春一聽弟弟,不但賭錢還跟逃犯混在一起,上去就是兩腳。
被老爹和親哥暴揍的穆三冬想不明白,怎麼一夜之間成了這樣!
……
天繡坊,林白辰親自把趙班頭送出門。
“趙哥,這次多謝幫忙。”
“這唐四本就要有命案在身,抓住他,趙哥我立了一功又得了賞錢,該謝林兄弟才是。”
林白辰一拱手:“一碼歸一碼,這人情兄弟記下了。”
送走了趙班頭,林白辰想起唐四的下場,壓抑了一夜的心,這才疏解開來。
誰知一回頭,又碰上一個麻煩。
縣令家的小姐趙玉霜。
“林繡工,上次的提議你想得怎麼樣,可願意與趙家前往中庭郡?”
“上次林某已經把話說清楚了,趙小姐休要再提。”
“我說林繡工,我家小姐可是為你打算,你真的不要好好考慮一下嗎?”
一旁的丫鬟不忍看小姐傷心,插嘴道。
趙玉霜攪着手裡的帕子:“到了那邊,我會拿錢給你開鋪子,倒時你就是掌櫃不用這般辛苦。”
自打三月前的那次驚鴻一瞥,林繡工那張絕無僅有的容顔便深深的烙在趙玉霜的心裡。
盡管這人一再拒絕,可她還是不甘心。
父親要她和祖母三天後前往中庭郡的姑母家,以後她怕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趙小姐,我和我未婚妻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暫時不會搬家。”
“煩請趙小姐你不要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我未婚妻要是傷心了,林某也會不高興。”
要不是看在這趙小姐是天繡坊掌櫃的外甥女,林天辰早就讓周大娘把人趕出去了。
林白辰說完,便不再搭理此人,回到自己獨有的隔間去了。
看着關緊的房門良久,趙玉霜就是不明白,林繡工怎麼甘願被一樁婚約綁死,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太陽西斜,林白辰不放心顔顔一人在家,早早的完工,哪知還沒走到城門口,就被一輛馬車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