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少女微微蹙眉用一種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的表情看她,剛才的鎮定自若,遊刃有餘,仿佛全部都是幻覺,“很好的問題,我怎麼傷害主世界?我好像沒有傷害主世界的能力”
“你可是知道不少機密,萬一給他們通風報信呢”
“我用腦電波把消息傳出去,是嗎?”
她接受合理的懷疑,但不接受不合理的
蘇慕煙輕笑兩聲,看了眼一旁提前準備好的問題,“好吧,下一個來主世界的目的是什麼?通過什麼方式進入主世界的?嘶……”
這個問題有點明晃晃的打她的臉了,畢竟是她把人拽過來的
伊瑤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我現在能問一下,你當初把我帶過來的目的是什麼嗎?”
“……”蘇慕煙沒有回答,她能說其實從一開始她就覺得伊瑤不對勁嗎?不能,扔掉手中的記錄簿岔開話題,“還有十分鐘,随便聊聊吧。你當初是怎麼看出來我和林簡的關系的?”
“我當時又不知道你們是一個勢力的,你倆一直黏在一起,看不出來才奇怪了”
“萬一我們隻是好朋友呢?”
“好朋友不會在我的花園裡接吻”
“咳咳”這天沒法聊了,蘇慕煙抓緊時間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玄域接下來會怎麼做,那份名單你是怎麼定下來的?”
“不知道”
伊瑤微微聳肩,表示自己并不知道玄域想怎麼做?名單的問題被她刻意忽略了,蘇慕煙垂眸,想着還是要将主世界内在檢查一遍
時間到了,她沒有多留伊瑤,隻是走到門口突然說了一句
“如果你還願意,都區永遠有你的位置”
伊瑤站起身,不太适應她這有些煽情的話,“将你的那堆文件搬走”
“……行”
離開審訊室,蘇慕煙獨自消化着得到的信息,孤島副本
那個看似簡單的遊戲裡到底藏着什麼?
被海怪包圍的島嶼,被虐待的奴隸,慘死的貴族,一批又一批的冒險者,主宰……
思緒像一團亂麻,怎麼也抓不到重點,索性不再去想,将伊瑤所說的話轉述給林簡
林簡那邊應該還在開會,沒有回她,突然得了片刻空閑,蘇慕煙決定回都區看看
自從箫玦他們正式進入017,她有段時間沒回去見過他們了
都區本就空曠的街道此時徹底空了,一個個門窗緊閉,若不是蘇慕煙知道他們集中在北邊的訓練營,怕是要以為這裡經曆了什麼災難
剛一踏入訓練營就聽見震耳欲聾的歌聲,走近了才發現,元副帥那邊派來的教官們正拉着他們唱紅歌
見她過來齊刷刷的閉了嘴,擡手敬禮
“蘇指揮”
眼前的箫玦讓蘇慕煙差點沒認出來,原本幾乎拖地的長發剪了,不過沒剪成短寸,一指的長度看起來像陽光男大
穿着訓練服站在幾位教官中看起來也有那麼幾分意思
“怎麼把頭發剪了?”
“不副帥說看着像樣”
“行,其他幾個呢?”
箫玦指向休息室,“男的在,女兵在另一個區”
“好,我待會過去看看她們”
推開休息室的門,其他人倒沒有多大的變化,維萊德一頭黃毛,穿着訓練服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
心中這麼想,她也這麼說了,成功收獲維萊德一句美式髒話
“看來是很久沒見你們了,讓我看看你們長進怎麼樣,去訓練場?”
赤裸裸的威脅,在場沒有一個人肯答應,于是維萊德就被集體踢了出去
到了女兵這邊,寒暄過後,蘇慕煙詢問她們之前跟伊瑤接觸的時候有沒有感覺不對的地方?
伊瑤不太愛同男性接觸,跟羅顔她們關系更好一些,或許能找到什麼線索
“除了生活在都區,其他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嘶,那你們有誰見過她的能力嗎?”
坐在角落一直沒怎麼開口的郗音擡頭,“我見過一次,在廣場邊的泥壇,長出了一朵玫瑰”
是玫瑰,蘇慕煙記得玫瑰出現過一次,同樣是在她昏迷期間
難道除了伊芙斯,還有一方想要救她?
又囑咐了幾句蘇慕煙才同她們道别,餘晖灑在他身上,将她半邊身子投入陰影
昏暗的閣樓,懸空的棋盤上擺放着各色的棋子,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黑暗中伸出,将一枚紅色的棋子推倒
虛空中傳來幾句幽幽的呢喃,非男非女,籠罩在層層密紗之下,含糊不真切
“耽誤太久了”
“好戲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