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也該走了。”裴回月起身。
“等等!”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問呢,你走什麼走?
江望舟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裴回月看着他真誠的眼神,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他幹的那些事兒。
“師兄,照霰是誰?”裴回月起了逗弄江望舟的心思。
“!?”江望舟眨眨眼睛,“嗯?”
裴回月笑着看他,“師兄把我認成照霰了,照霰是誰?”
“怎麼會?”江望舟對這一段毫無印象。
裴回月将事情起因經過大概說了一下,眼見着江望舟表情從迷茫到震驚,從震驚到失去表情管理,最後趨于平靜。
當然,這可能隻是表面上的。
沒關系,人生嘛,就是這麼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總會雨雨雨雨雨雨雨雨過天晴的。
不對,虧我還以為他不嫌棄我,搞了半天他也是個臭的,我臭的原因,聽秋至占了百分之九十,那他就占了百分之十。
雖然知道他是好心,但是聽秋至給的藥怎麼能不留個心眼呢!!!
我都不敢随便吃啊!這倒黴孩子!
江望舟内心抓狂。
“你走吧。”留我一個人好好靜靜。
“那師兄你好好休息,”裴回月跨出大門的一瞬間轉身,伸進一顆小腦袋,“哦對了,師兄……”
“又怎麼了?”江望舟現在一聽這種口氣就心髒猛地一跳。
“蘭泣錄了全程,你可以找她看看。”裴回月努力壓制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
“……”
江望舟兩眼一黑,直直倒在了床上。
蒼天啊!大地啊!我還能見人嗎?
“師兄!師兄你怎麼了?”裴回月見江望舟躺了下去,以為他被氣暈過去了,又折返回到床前。
“不會天晴了……我不活了……”
“沒事的師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裴回月安慰他。
“你剛是不是笑了?”
“沒有啊師兄,你眼花了吧。”裴回月故作嚴肅。
江望舟怎麼可能眼花,“你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不不不,師兄,我天生嘴角上揚。”
上輩子何時見過江望舟這個樣子,他是多麼公子世無雙啊!
如此難見的一幕,裴回月忍不住。
“你走!你走!去膳食堂給我打點飯菜過來。”我不好過,你也别好過。
“這……不好吧,師兄…”裴回月糾結地看着他。
“那你去幫我把留影石搶過來。”江望舟仍然直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裴回月:……
他思考了一會兒,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轉身向外走去。
江望舟聽着好一會兒沒聲了,一個翻身坐起來。
他真的去幫我拿了?
好師弟,就知道沒白疼你。
江望舟内心滿意地點點頭,走到桌子邊坐下,倒上一杯茶,細細品嘗。
不錯不錯,好茶。
江望舟想伸手掏出墨久,才想起來,墨久嫌棄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于是掏了個蛇蛋出來把玩,思索着怎麼孵出小蛇來。
“你再這樣玩,它就會胎死蛋中。”墨久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