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今天的秒針跳動聲格外大，”江望舟走在最前面，指着一塊石頭。“那個員工怎麼在摸魚？”

“秘書，提醒一下。”江總裁回過頭，再次盯着蘭泣，“把你腳邊的垃圾扔一下，都這麼大袋了還不扔，保潔怎麼回事……”

蘭泣：？又是我？

墨久：……又是狗又是垃圾，就不能讓我好好當回人？

裴回月：……還好我一直是人。

石頭：這輩子沒想過會當回人。

“還不快去，再摸會兒都下班了。”

“……”怎麼提醒？

蘭泣走到石頭面前，深吸一口氣，“嘿，不要摸魚了，把魚給我吧！”

石頭紋絲不動。

“把魚給你幹嘛？”江總裁問，“你要養魚？你會嗎？”

“小瞧誰呢！我養魚的時候你還在你媽肚子裡呢！”蘭泣揚起臉，十分自信。

“男的還是女的？”

“？不是公母嗎？”

“老弟你養魚嗎？”江總裁略過她的話，轉頭問裴回月。

“不養。”

老弟？是師弟還是弟弟的意思？

裴回月的重點在另一個詞上面。

“我就知道，你要敢養魚我就揍你。”

“……”養個魚而已，至于嗎？

“師兄，你知道怎麼養魚嗎？”

“你說的哪個養魚？”

“就水裡遊的那種魚啊？”裴回月反應過來了，剛才江望舟嘴裡的養魚大概率不是他理解的養魚。

“那肯定啊，你哥我是誰？養魚，多麼簡單的一件事，記住一三五七原則就行。”

“一三五七原則是什麼？”

江總裁勾勾手指，“過來，我悄悄給你說。”

裴回月聽話地把耳朵湊了過去。

“一天喂一次食，三天換一次水，五天洗一次缸。”

江總裁用幾個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

裴回月等着江望舟下文，結果一直沒有。

“一三五七，一三五有了，七呢？”裴回月問。

“七天換一批魚。”

裴回月、蘭泣、墨久：……

江望舟走到了不停滴水的地方，地上早已彙成了一個大水坑。

找了個位置坐下，從地上薅一把草起來，遞給裴回月，“老弟，你看一下這個文件，然後告訴我有什麼問題。”

……

裴回月接過了一堆不知名的野草，沉默了。

怎麼說？

“嗯…這問題就在于它是個問題。”

“不錯！”江望舟手一拍，拿過草，十分欣慰，“不愧是我弟弟，一眼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不知道說什麼，算了，保持沉默吧。

不過他居然有個弟弟？怎麼沒聽說過？上輩子裴回月也調查過他，并沒發現他有個弟弟，不是父母雙亡，被樓空塵撿回去的孤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