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旁邊跟緊他們就是了。”蘭泣拉起江望舟,把他放墨久身上。
“你不是能搬動他嗎?”裴回月看着她輕輕松松就把江望舟安頓好。
“……”蘭泣無語凝噎,“有現成的蛇為什麼不用?”
“……”
行吧。
墨久帶着幾人回了最開始的山洞,把江望舟放在山洞裡。
墨久走到角落,扯了一株開着白色小花的植物遞給裴回月。
“都說七步之内必有解藥,既然解藥在你這兒,那中的就是你的蛇毒咯?”裴回月把藥草碾碎,汁水喂給江望舟,并平靜的質問墨久。
“…不是啊…”墨久眼神飄忽。
“嗯?”裴回月撇了他一眼。
“好吧,是我的…但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墨久低下頭,雙手背在身後,一隻腳不由自主地踢着地。
“是之前你單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咬的?”裴回月當然注意到了江望舟手上的蛇牙印。
隻不過看江望舟活波亂跳的好像沒什麼問題,就以為沒問題。
“不是…咬的時候沒放毒…就是之前他給我喝了水,我就想着在他水裡放點毒…我承認剛開始的确是想教訓一下他,但是如果真中毒了我也會給解藥的…我沒想殺他來着。”
“後來跟他達成契約後就更沒想過殺他。”
“所以?”
“我忘了提醒他水裡有毒了…”
裴回月看着墨久,許久沒說話,蘭泣正想開口緩解一下氣氛,裴回月開口了:“怪不得你長不大,真幼稚。”
“你才長不大…”墨久想吼,但被裴回月一個眼神吓回去了,隻能小聲反駁,這眼神像真的會給他兩刀的樣子。
他默默坐到了江望舟旁邊。
“走開。”裴回月俯視着地上的小豆丁,眼神不善。
“走就走。”墨久屁颠屁颠就走到了角落蹲着,“過兩個時辰後如果還沒醒就再喂一點藥草。”
“嗯。”
幾人沒再說話,裴回月和蘭泣坐在江望舟旁邊,時刻注意他的情況。
墨久坐在角落裡,掏出了有氣無力的小白蛇,然後從角落裡掏出了一些草藥,擠出汁水喂給它。
草藥汁水一點一點流進小白蛇的嘴巴,汁水染綠了它的嘴巴。
過了一會兒,小白蛇扭動着身子,在墨久的手中掙紮,然後又給了墨久一口。
“……”
墨久深呼了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忍住沒再給它扔出去。
白蛇也不管他什麼表情,咬住就不放。
墨久捏住它的嘴巴,把自己的手解救出來,然後拿出一個布袋,把它裝了進去,放在自己身邊。
裴回月看着江望舟臉色逐漸變得紅潤,嘴唇也沒有之前那麼紫了,心裡松了口氣。
江望舟就這麼躺着,裴回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脆弱這個詞。
要是在上輩子,脆弱這個詞他是根本不會放在雲清宗大師兄身上。
這輩子的江望舟像是換了個人,修為低的不像話,當然也可能是他提前遇見江望舟的原因,但是如果是這樣,那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内修為暴增,還是他用了什麼方法強增修為?
不過強增修為幾乎都是禁術才對啊,上輩子跟他打的時候也沒感受到禁術的氣息啊?
越想越亂,算了,不想了。
過了兩個時辰,江望舟還是沒有醒來,明明臉色已經和平常一樣,卻絲毫不見醒來的迹象。
裴回月聽墨久的話,又扯了一株藥草碾碎,再次喂了江望舟藥草汁。
這邊裴回月剛把藥草渣處理掉,把手擦幹淨,那邊江望舟就一個挺身,直直坐了起來,語氣平平:“天涼…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