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在意大利玩的開心嗎？”

“開心。可是你什麼時候回來。”

孩子的聲音聽出傷感，夏景淺聲安慰:

“我會回去看你。你乖乖在那裡呆着，那裡很好，不是嗎？”

“可是……這裡沒有你，沒有卡圖叔叔和裡修斯叔叔，沒有薰衣草，也沒有我的dada....”

無盡的失落在那稚嫩的聲音裡，也讓聽的人破了心防。

這孩子雖然歲數小，卻對那些愛自己的人始終有依賴和愛戴。

摩挲着手機，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隻是哄着他說，會見到的，有機會大家都會再次相見。

……

普羅旺斯那麼美，為什麼就不能有永恒的安穩。

……

****

克利夫蘭的夏季炎熱無比。

在偶爾的街球比賽時，lebron會止不住地想起曾經年少的時光。下午他獨自回了家，在地下室空蕩的私人球館裡坐着。

訓教完大汗淋漓目光渙散時，裡奇才急匆匆地找了過來。

“不接電話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

嗔怒和指責讓lebron為之一笑，“找我做什麼，你們不是可以獨立了，不需要我了嗎？”

裡奇立刻惱了:“lebron,别鬧了好嗎，這樣有意思嗎？不就是因為法國的事！我說過了，一切可以重新規劃！”

“現在是關鍵時刻，怎麼能說切斷關系就切斷，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們付出多少精力！”

“得到的已經夠多了。”lebron打斷他的話。

“多？這是足夠的問題嗎？這條路既然要走

就必須一直往前走。”裡奇瞪着眼睛異常決絕地說:“我們出不來的lebron,後天就是儀式，沒有了法國那頭的聯系，我們拿不到東西……誰都活不了！”

“你能不能離開？”lebron指着門外看着裡奇冷聲說道:“永遠離開也可以。”

“可以，我可以離開。”裡奇紅着眼回答道:“如果因為這次讓一切失去意義，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裡奇說完大步走出球館，沒再有一絲留連。

lebron捂住臉坐在座椅上平靜着情緒。

萬千過往，所有付出，最終付之一旦。

他終究是過錯方，也是失敗方。

失去一切的那種失。

這三年就像一場荒唐迷離的夢，他還心存僥幸，以為這樣下去永遠會沒問題，可是，有些東西就像握不住的沙，抓得穩也會漏掉……

****

薩瓦納在昏暗的地下球館找到他時，已經是夜裡。

看着那靠在球館倚着身體的身影，薩瓦納心裡咯噔一下，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走過去撫摸lebron低落的肩膀。

“下午Rihanna打來電話，要找你，似乎很着急。可是你沒在，我回絕了。你的電話就沒有停過。”薩瓦納輕聲說道。

lebron沒有作聲。

薩瓦納看了一眼繼續道:“

Cathy,也給我打了電話……我想，應該是有很緊急的事情。”

低頭的人指尖微微顫動，聽到那個名字

情不自禁地受到影響。

薩瓦納沉默很久，再說話時聲音帶着哽咽。她望着lebron失落的神情柔聲說道。

“我知道一直以來發生了什麼，也知道你經曆過什麼，我十幾歲就認識了你，也可能正因為這樣，我懂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我已經很滿足了lebron,現在的生活是最好的，你想得到什麼，得到誰……你大可以放手去做，我隻想…隻是想讓孩子們好，想讓你完成年少時的心願。”

l聽完這話，Lebron深深歎息，他動了動喉結

:“沒事，沒發生什麼，别怕。”

薩瓦納離開後，

他拿出手機開了機。

從法國回來幾天，他沒有跟外界有任何聯系。

知道裡修斯有話和他說，也知道事業上有無盡的工作，光濟那頭的信息也不可中斷。

可是，再強的機器也有停下的時候。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交絕的又那麼苦澀，

他閉上眼睛甚至就能回憶起那天車上争吵的情形。

他難受，難受被指出的那瞬間的害怕。

難受她否定了曾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