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了一天,調皮搗蛋的孩子終于睡下了。偌大的城堡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屋外風台的射燈都已經關上,夏景走下樓,看到裡修斯依然坐在那裡。
“Lebron回去了?”
從客廳櫃子裡掏出皮包。
“在屋外打電話。”裡修斯回答。
在沙發上坐下,夏景謹慎地看了眼房門。
裡修斯放下手機意外地和她眨了眨眼:“怎麼?怕他知道?”
“當然。”夏景歎息,遞給他皮包:“Morsen和他的感情可不亞于我。”
裡修斯粗略看了眼文件,放回桌上:“确定了嗎,這份證明簽署後,Morsen以後的法定監護人,就是我了。”
夏景低頭不語,隻是輕輕一笑。
“他在你身邊,我很放心。”
“Toe…無論你即将要做什麼樣的事情,有任何危險或者無助,都不要害怕。有我們在,不需要你一個人那樣辛苦努力。你知道的,這世界上,努力能成功的幾率簡直為零。”
夏景當然知道,隻是往事曆曆在目,如今要想再次深陷險境,首先要做到的,便是保護好身邊的人。
“有需要幫助的,我一定告訴你。如果沒有意外,我應該回經常飛美國,甚至回中國長住。 Morsen跟着我确實太不方便,他也快要上學了,在法國,跟着你再好不過了。”
“法國3歲的孩子要攻讀哲學,Morsen來到我家後,我會送他去貴族學校。”
“謝謝你,裡修斯。”看他已經想到學校的事情,夏景由衷的感激他。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出現到現在,他都給人一種莫名安全感。
裡修斯拿起筆順利地在文件上簽了字。他還不忘對夏景笑道:“我有孩子了。”
“是的,送你了。”
“哈哈哈!”
玩笑過後,還有不可忘卻的正事。
“上個月卡圖的母親又打來電話,催促
卡圖回國。”夏景頓了頓看向裡修斯瞬間黯淡的眼眸還是安撫了一句:“不過你放心,羅世界幫他騙了過去。”
“卡圖的事情沒有那樣簡單,這季度公司太忙了,否則的話我會陪他回去一趟。”
裡修斯皺着眉頭,或許現在這世上能讓他憂慮
用心的也隻有卡圖了。
“有我在,不用擔心。他這兩年都沒有發病,狀态和體質都好了很多。”
“Toe…真的謝謝你…這三年來,你就像是我們之間的希望。”裡修斯看着他的眼眸都泛起漣漪。
他有多愛卡圖,夏景是能夠懂得的。
三年間他們每個人在看似靜寂安好的時光生活,但每個人心中都有難以割舍和難以跨過的坎坷。
卡圖的病,是裡修斯心中的難關。
而她呢,那未知的未來是否是驚險泥濘,步步難走呢。
當下的溫暖,也是唯一的。
門外風鈴響動,Lebron疑惑地看着深夜依然不睡在談話的兩人。
“還沒回去?”
“你不是也沒走。”裡修斯眼疾手快,聰敏地收起文件站起身:“知道你有話要和Toe說,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卡圖知道嗎?”
“他睡了,讓他睡吧。”裡修斯溫柔地看了眼二樓,随後與兩人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坐在沙發上,Lebron喝了一瓶花茶飲料:“你門的花茶公司進展那麼快。”
“找點事情做而已,總不能一輩子花裡修斯的錢。還有你的。”夏景蜷縮在沙發角落,想放松身心和他好好說說話。
“這次過來,我們都沒有怎麼聊過。”
她知道這些日子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風起雲湧變幻莫測,變動越大人心的浮躁越是難以複回以往。
可是别人對他所有的猜忌和謾罵,她都聽不進去。
“是你不信任我了。”他看着,眼眸中隻有夏景一個人的身影。
夏景民了抿唇,萬千思緒在心頭難以言狀。
“不是的。很多事情,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而且,你也隐瞞着我,不是嗎。”
他瞬間皺了眉頭:“誰說的?我隐瞞你什麼?我們之間的事情都是清清楚楚的,有什麼可隐瞞。”
看他不悅神情夏景不言語,半晌方回答:“别再抽□□了,算是為了你的妻子和孩子,還有團隊裡一起奮鬥的兄弟們,你是他們的支柱…”
“那誰是我的支柱呢?
我一個人扛着,卻連偶爾放縱都不應該
麼。”
聽到K K,他情緒陡然激動急惱。
“你不是偶然,我知道的。你不用
騙,是醫生都知道的。”
看他不說話,夏景又道
:“當然,富保羅那邊…”
“我知道你跟富保羅的那些勾當,
那種體能計劃NBA沒有第二個人能複制。
但我不願意讓你用這樣的方式
做什麼報答!”
“不是報答Lebron,我們是家人,
幫你是應該做的。”
他突然頓住神情,
顯得意外又可笑…
“Cathy,你很可笑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