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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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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他把話題糾正,亦收起心裡那些旖旎,早已不是一路人,隻不過是有着交集的甲方乙方,合作愉快即可,于是臉上挂起笑,“叙叙舊。”

“噢?”齊禮遇嘴角似彎非彎問:“怎麼個叙法?”

顧惜收起手機,雙手搭在桌子上,“很簡單,一問一答。”

齊禮遇點頭同意後,身子往後仰靠在椅子上,似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洗去忙碌一天工作上的疲憊感。他的視線在她身上若有似無地掃了掃,補了句:“相互。”

以前談戀愛時,兩人也會經常玩這種情侶間增加了解的遊戲,不過那時候,大多數情況下是顧惜問,齊禮遇答,現在他才剛跟自己見面,就毫不吃虧。顧惜再次覺得這男人心眼小。

她的眼球來回轉動,右手指尖有一搭沒一搭敲打着桌面,似是思索了會才點頭。

齊禮遇秉着女士優先的原則讓她先問。

顧惜的視線在他身上來回瞟了幾下,直擊核心問:“回商州市多久了?”

齊禮遇實話實說,“大半年。”

大半年,他竟然已經回來這麼長時間,商州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的是這半年時間,他們從來沒有過彼此的消息,甚至更久,小的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們總是碰面。

齊禮遇靠在椅子盯着她清秀的小臉,悠悠開口問:“你一直在商州市?”

顧惜點頭,當年分手後,她有預感齊禮遇應該不會待在商州市,不然他不會那麼決絕,連一點機會不給。後來有一次大學校友聚會,偶然間聽到他的消息,印證了她當時的猜測,他果然離開商州,不過竟然是出國留學了。

同學之間唏噓,去得還是華盛頓大學,這對于醫學生來說是多麼值的吹捧的事。畢竟這個社會有錢一手遮天,沒錢寸步難行,她知道齊禮遇家庭條件一般,要去頂級的學校,除了要花不少功夫,還需要一個契機。

知道他留學的那一刻顧惜覺得自己在感情上挺失敗的,她跟他在一起三年,竟然從來不知道這人有出國的打算,更不知道在她籌劃二人未來的時候,他竟然在做出國的謀劃。所以後來每當她夜不能寐的時候,她總是控制不住反複質問她自己,齊禮遇跟她在一起時真的愛過她嗎?

她看着他黑如深潭的眸子問:“為什麼回來了?”

齊禮遇笑笑,“落葉終歸要回根。”他又問重逢那晚的問題,“過得怎麼樣?”

顧惜再次聽到這個問題,愣怔幾秒,她沒料到他會如此執着于這個問題。她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挺沒水準的。她過的好又能怎樣,反正過得再好也不是跟他一起渡過;過得不好亦跟他沒半毛錢關系。

她心裡琢磨他這麼問無外乎是想聽到她肯定的回答,以此來減輕他心裡的負疚感。但一向愛逞強的她又不想讓他覺得自己過得不好,落得他同情或者笑話。她淡淡開口,以一種很漫不經心的語氣回了兩字,“挺好。”

沒看錯的話,齊禮遇在聽到這個回答,确實是松一口氣。

顧惜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地問:“一個人回來的?”

齊禮遇覺得這問題問得有水平,他覺得顧惜變聰明了,不,準确地說他覺得她情商變高了,比以前不知道高多少個度。

以前她雖聰明,但大多數情況都是死記硬背一些理論上的知識,遇到實事,很多時候認死理,不知道變通。

齊禮遇記得上大學時兩人曾牽頭帶團隊去參加辯論比賽,在最後緻辭時主持人說‘讓我們一起感謝她和她的搭檔,共同努力創造的佳績,’顧惜當即發聲詢問為什麼要感謝齊禮遇呢,明明是她一個人完成的,他什麼也沒幹。

主持人立馬咳嗽一聲,提醒她這是團隊的比賽,不然就不能獲獎,顧惜聽後小臉圓鼓鼓,顯然不服氣,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她肯定還會再同那人理論一番。

還有兩人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時,有時候他已經給了她足夠的台階,可她要是覺得自己沒做錯,便絕對不會順着台階往下下。而她要是真的做錯了,就更不會接他的台階,她會把芝麻大的一點小事整成西瓜那麼大。

所以這人大學時沒啥朋友,縱然長得漂亮,但亦沒有男生敢去追求她。因為脾氣大,動不動生氣,笑起來又不拘小節,很多人受不了她的情緒化。

時間帶走了過往和率真,教會了人試探和謀劃,他将視線挪到她的圓潤而倔強的眼眸,“你覺得呢?”

顧惜悠得一笑:“齊醫生您這是問,還是答?”

齊禮遇嘴角略彎,打了個迂回戰,“那你呢?”

顧惜覺得他腦子有泡,說話像打太極似的,繞來繞去,但她不想這麼快就攤底牌,而是裝作一副我已了然模樣,狡黠道:“齊醫生,您這可就有點不厚道,明明是該我問您問題,您還未回答,怎麼就又反問我了呢?”她眼裡透出一股精明和算計,“還是說,我要是回答對了,您幫我找費主任,談談設備進院的事?”

齊禮遇再次感受到她的成長,嘴角笑意也深了些,“噢?”他拖着長長的尾音,開始跟她談判,“那要是答錯了呢?設備就不進院了?”

齊禮遇很擅長抓住别人言語的漏洞,顧惜深知在語言的藝術上,不是他的對手,沒必要為了口頭之争賠了夫人又折兵,她不在跟他繞圈子,直接切回原點,“您到底還答不答?”

齊禮遇見她丢了點耐心,覺得這人骨子裡還保留着原先那點特色,他也懶得繼續逗她,回了句:“一個人。”

顧惜心裡翻了個白眼,就這幾個字,答了不就行,浪費口舌。但她面上仍舊言笑晏晏,仿佛真的想知道答案。

齊禮遇毫不在意她那虛僞的微笑,雲淡風輕地問:“結婚沒?”

對于這個問題,她不知道他是抱着什麼心态來問的,但不管是哪種,他們現在的關系都沒必要過于真誠,于是她斬釘截鐵地回,“結了,您要補份子錢嗎?”

齊禮遇收回搭在椅子上的胳膊,“不補。”

顧惜再次印證他小氣這一事實。他又問:“什麼時候結婚的?”

她意外他竟然會打破砂鍋,她雙手下意識敲了敲桌面,閃躲答:“三年前。”

齊禮遇點頭臉上并未露出過多表情,仿佛剛才的詢問就是對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日常慰問,毫不走心。

辦公室裡的門窗緊閉,屋内靜的落針可聞,熾白的燈光照在他幽深的眸子裡,像是黑夜裡靜寂的湖水,逼迫又壓抑,顧惜覺得氣短胸悶,不想再在這些事上浪費時間,她選擇言歸正傳回到主題,“費主任。”她頓了下,似在組織措辭,“人好相處不?”

齊禮遇思考了下,“還行,老臨床了,你應該也知道這些人脾氣。”他挑了重點:“大差不差的。”

聽他這麼說,顧惜内心松口氣,從接手這個工作到現在來醫院找了費揚幾次,結果都撲了空,她自動将他劃歸為難纏的一路。

醫院業務做的好的人都知道,難纏與否就在于這人到底貪不貪,到底有多大膽子貪。

齊禮遇知道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探科主任信息,他擡手解開白大褂袖口的紐扣,挽起袖子,慢條斯理問:“沒繼續深造?”

顧惜點點頭,乘勝追擊,“您有他電話沒?”

齊禮遇嗯一聲,語速不覺加快了些,“一直做這行?”

顧惜放在桌面上的手動了動,點頭,不知怎地有點浮躁,不想在同他繼續玩下去,便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把他電話給我。”

是問題,也不是個問題,她用了一個陳述句的語序和語調把這句話說出來,齊禮遇擡眸睨了她一眼,她湖綠色碎花連衣裙上的白色小雛菊在白熾燈的包裹下越發耀眼,眉眼上夾帶着一絲疲憊,即使畫了淡妝,還是遮不住。他頓了頓,掏出手機,将電話找出來遞向她。

顧惜從桌面上拾起他的手機,瞬速拍照,又放回原位後,便起身,欲離去。

誰知那人卻一下從椅背上端正身子,一把握住她胳膊,“我還沒問呢。”

他的手骨節分明,又有力量,實實在在的包裹住她瘦弱的胳膊,燙的她渾身難受,這會她才不管他問沒問,“齊醫生,不好意思哦,我的問題問完了,就沒必要再回答您的問題。”她朝他燦然一笑說:“要不您下次拿點對我誘惑力較大的東西,我們再繼續叙舊。”說完,擡起另外一隻手,撫上齊禮遇握住她胳膊的大手,輕輕拍了拍示意他松手。

不同齊禮遇溫暖緊實的手,她的手白皙而瘦小,手指指尖溫涼而柔軟,涼的他愣了愣,亦沒想到會被她擺一道,但轉而想起什麼也無所謂笑笑,低聲回了句“好。”便真的松開她的胳膊。

顧惜直了直腰背,邁開纖細筆直的白腿徑直離去。

出了醫院大門,她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才停足,扭頭往後看了眼幾十層高的外科大樓,滿足一笑,不管怎樣,這次還是有所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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