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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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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顧惜不自覺撇過臉去,心裡默默祈禱着不要被他發現,畢竟餐桌足夠大,能夠容納三十餘人,他和她座位既不相鄰,也不相對,桌子中間還放了個五六十厘米高的擺件,兩人又六七年沒見,不注意看的話,也有可能認不出來。

顯然她這種自欺欺人的安慰,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齊禮遇還是一眼就看到她,準确地說是在她急匆匆從廁所出來,一頭撞上他的胸膛,在他藏藍色西裝外套上留下一片細粉痕迹的時候,他就認出她來了。

而後他剛落座在觀衆席上,遠遠看見她穿着套裝裙拿着話筒站在講台上。

說實話,她變化确實挺大,記得以前上學時,她總是一頭長發,極為柔順的披散在背後,走起路來婀娜多姿,極具韻味,說起話來軟軟糯糯,不靠近一點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而現在她一頭幹脆利落的齊肩青絲,站在台上誇誇其談,眉飛鳳舞的介紹自己的産品,中間還不忘打個诨,活躍一下現場氣氛。總之眼前人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牽個手就會臉紅的女人了。

于是他又側首瞄她一眼,恰巧顧惜也正好看他,四目相對,皆是一愣,卻各不相同。

顧惜的愣是她發現七年不見,在相貌上,齊禮遇變化不大,依舊是輪廓分明,五官立挺,尤其是那雙眸子,疏漠又幽深。

時間仿佛從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隻是退去他的青澀、稚嫩,讓他更加成熟,顧惜深感不公。

齊禮遇的愣則是因為沒想到會和顧惜視線對上,她的五官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前圓嘟嘟的小肉臉,現在露出個尖,顯得人精緻不少,但那雙明眸還是和當初一模一樣,倔強透出股不耐煩。

他本來也想裝作不認識,畢竟飯局結束後,兩人又分道揚镳,互不聯系甚好。

但天公不作美,顧惜的領導趙開闫這個時候要敬酒,他們公司今晚就來了兩個人,領導都要打一圈,她這個小兵哪有不上的,她也隻能硬着頭皮,倒上酒水,端起酒杯,跟領導一起從左邊開始,輪番敬酒。

打圈的過程中顧惜心想,這特麼的真像結婚,一杯接着一杯,跟喝不完似得。

中國人談業務大多都這樣,輾轉于各種形式的餐桌飯局,換湯不換料的。說得好聽點叫酒水文化,說得直接點就是拉幫結派、蠅營狗苟。

不知不覺一圈過半,不可避免地來到齊禮遇面前,趙開闫眉開眼笑地對齊禮遇說:“齊老師啊,我們這個新産品,還得您多多支持啊,畢竟我們是新上市産品,缺少各種實踐數據,遇到合适的,你給我們用着,權當幫我們收集用戶信息。”說着就給自己的添了些酒水,向齊禮遇敬去。

齊禮遇雖然不喜歡應酬,但是面子上的工作他還是會做的,他端起酒杯起身,彎腰回敬他說:“趙總客氣了,我剛回國不久,我的話不如費老師那麼有權威信。”言下之意,有事你可以找費老師去,費老師是他的科室主任,叫費揚,在基因領域是數一數二的知名人士,去年那個轟動全球的動物細胞與人體細胞結合能存活多久的項目就是他牽頭主導的。

兩人一杯結束,趙開闫又給自己酒盅添滿,然後把一直躲在自己身後的顧惜拉到身前說:“齊老師,這個是我們康盛市場經理顧惜,以後咱們醫院産品售後這一塊就是小惜來負責,還得麻煩您多多指導,多多包涵。”

顧惜聽得一陣懵逼,什麼叫她負責,她連他在哪家醫院都不知道,怎麼就叫她全權負責,但她也不好現場揭穿領導,隻能打個馬虎違心道:“還望以後齊老師能夠多多指導。”

齊禮遇聽後略微遲疑地接話,“顧惜?”他拖着長長的尾音,幾秒後才說:“小惜是吧?”說完他停頓一下,挑了挑眉,居高臨下盯着她若有深意地說:“指導不敢當,應該是我跟她請教,以後不嫌我叨擾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但語調裡聽不出一絲誠意。

顧惜頭都沒擡懶得搭理他。

趙開闫似乎覺得顧惜做的不對,推了推她胳膊,趕忙說:“小惜,快來敬齊老師一杯。”

盛滿酒水的酒盅往外溢了些,順着她嫩白手指滴落在地,綻成水花。顧惜心裡頓時響起幾句咒罵,老娘我是出來工作的,又不是做三陪的,但沒辦法,他們這行就是看人臉色吃飯。

總之那杯酒喝得顧惜下半場渾渾噩噩的,因為兩人碰杯的時候,齊禮遇的手碰到她的手,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顧惜覺得全身仿佛被電流過了一遍似得,倒不是因為心動,而是那種熟悉的觸感。

顧惜當時便剜他一眼,齊禮遇随即勾帶起一抹玩味性的笑意。

也就是那時候,她才發現他似乎又長高了,以前就隻到他的下巴,如今卻隻能到他的喉結。顧惜深深感受到上天的不公,明明他還比自己大一歲,竟然還能夠二次發育,長高幾厘米,而自己在上初中的時候就這麼高,直到現在還是這麼高。

她有些後悔,後悔下台後為什麼把高跟鞋換掉,要是沒換掉,剛才兩人喝酒時,也不至于顯得她那麼輸氣勢。轉而她又想,算了,已經分開這麼多年,以前那點事,誰還記得?放在人群裡誰還認識誰?

一頓飯結束,顧惜喝得雲裡霧裡,有點上頭。按往常來說,她絕對不會喝大的,每次出差,或是應酬,她都會适可而止,以往她覺得喝酒這個東西,都是你想喝别人才能勸的進去,可是今天,她則體會到了另外感受,那就是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總覺得齊禮遇在飯局上有一眼沒一眼的掃向她,而每次都是别人敬她酒時,本來她不想喝的,但是他這種若有深意的打量,看不起人的樣子讓顧惜覺得很讨厭,不蒸饅頭争口氣,喝。于是乎就喝上頭了。

飯局結束後,顧惜有些踉跄的走出酒店,看着領導忙前忙後叫車把老師們紛紛送走。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市場工作白幹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按理說這些細枝末節的工作都應該她來幹,但她現在頭暈腦脹,實在不想勞神費心的拍馬屁,便扭過頭去,裝作看不見。

三十來人,最後隻剩齊禮遇和一位年長的男人,那男人似乎也有點喝大,有些站不穩,要不是齊禮遇扶着,肯定得摔倒。他一邊搖搖晃晃,一邊大聲嘟囔:“憑什麼,憑什麼費揚一個人把功勞全占去了,要不是......要不是當初我跟院長再三保證,他哪能申請下來這個項目,現在到好,學會過河拆橋了......”

他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聲音又大,震的顧惜耳蝸子疼,連帶着頭也疼。

隻聽齊禮遇說:“張老師,你喝多了,我給你叫個車吧。”

趙開闫一見這情況,哪能麻煩他,立馬眼疾手快的在路邊攔了輛車,然後幫齊禮遇搭了把手把張清遠給放進車裡,可是張清遠喝得太大,意識完全不清,司機一是怕到地方,沒人接,出了人命就不好;二是害怕他在路上颠吐了,影響到他做生意,于是就說必須得有個人陪着。

本來齊禮遇打算應聲而上的,誰知被趙開闫先搶一步道:“我來送張老師吧,我兩家離得不遠。”說完率先鑽進後車座,搭着車門對顧惜說:“一會你給齊老師叫輛車,自己也叫個車,趕緊回去吧,公司給報銷。”待車門關閉後,似乎又想起啥,搖下車窗朝她說:“明天九點來公司開個早會。”

顧惜昏昏沉沉地聽着他噼裡啪啦的叮囑,朝他點點頭,又揮揮手送他離開。

待車輛遠去,周圍繁雜的分貝驟然降低,仿佛連帶着氣溫都降了幾個度,也不知道是深夜突然降溫,還是兩個人現在的距離太近,彼此不搭理,總之她突然冷的不行,意識清醒一分。

她搓了搓胳膊,往馬路牙子邊跨了幾步,拉開二人之間距離。

這個時候她不想跟齊禮遇有過多接觸,畢竟是多年前就走散了的人,過多的糾纏隻會顯得自己廉價。她朝路上那輛閃着‘空車’标志性綠皮的士招了招手,準備打車回家。

誰知這時齊禮遇跟了過來在她身後低沉說了句:“顧惜是吧?”他停頓幾秒,似乎有些猶豫地張口問:“你......還好吧?”他的語調很低,聲音裡似乎夾雜着一丢沙啞,不知道是因為飲酒的緣故,還是其它。

顧惜的身子頓了頓,眼角現出一絲冷意,本不想搭理他,卻又聽見身後那人道:“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這話一說完,顧惜眼底冷意加深,語氣不善道:“齊醫生似乎認錯人了,我不記得我跟齊醫生有什麼私下交情。”說完出租車正好泊在她身前,她頭也不回的便鑽了進去,報了個地址,揚長而去。

車窗緊閉在路上斷斷續續駕駛着,不知怎地,她覺得胸口像被巨石壓住,有些喘不動氣。

直到車子拐到家附近的小道裡,顧惜下車後,才覺得呼吸暢通起來,她晃動着本就不穩的身子,三步一踉跄,兩步一趔趄,嘴裡呢喃句:“真是倒八輩子黴運,又遇到那個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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