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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楓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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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多謝!”源缪接過地圖,手攥得緊緊的,好似回到了第一次抓着那個小嬰兒襁褓的時候。

“等我帶你們回了元一宗,之後便會再次下山去接式之回來,離開前我會去求掌門将式之這些年學過的武功秘籍都借閱給你,微君這個樣子,還要拜托你多多照顧。”

源缪誠懇道,帶着千萬分的感激。

“長老放心,澗宮敢不從命。”

微君再睜眼時,人還有些迷糊,守越君關切的看着他,而他的師父,神色低沉地站在旁邊,不知在思慮什麼。

翻過這座山,天色已暗淡下來。

沙鳥一行去,風帆千裡來。重湖碼頭停泊着數十的客船,三人在臨岸的客棧歇息一夜,第二日恢複了原本的打扮。

長劍凜凜,才能震懾宵小。免得在湖中央被那些個沒眼力見的人給鑿了船。

劃船的大漢有把子力氣,尤其看在那一兩定金的份上,更是賣出十分的力氣。

湖面微風吹過,?江面上波光粼粼,?好像撒了一層碎金。

三人逆流而上直到長德府。沿岸多奇山險山,說不得便有不少蠻人便隐居其中。

長德府乃三楚名邦,九川重鎮。左包洞庭之險,右控五溪之要。在湖廣的地位僅次于長沙府。此番鄰省才鬧出滅門大案,湖廣内也是設關堵卡,似長德府這般的治所更是管理嚴格。

此時,府衙正在審理一樁駭人聽聞的案子。

圍觀的人将衙門口擠得水洩不通,守越君他們本是路過,也被擠了進去。

“民女王雀兒,隻因嫉妒成性,不滿丈夫納救命恩人晁酒兒為妾室,竟然在丈夫與之敦禮之夜,暗藏尖刀刺死丈夫,心腸狠毒,罪無可赦。本官今日判定将其斬首示衆,秋後行刑,以正風氣。”

那名叫王雀兒的的姑娘被押解在堂中,一襲紅裙,頭上卻帶着一朵白絹花,不知是在為亡夫守孝,還是為自己的後事提前做好了打扮。

王雀兒的樣貌不過清秀,眼下聽了判決,也不哭不鬧,反而微微笑起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她說;“我丈夫娶我的時候,他答應過我,絕不納二色。那女人救了他,我提議認她為義妹,我丈夫不同意,我說要分她一半家産,那女人也不願意,原來,呵呵,兩個人是看對眼了,既然這樣,那就納吧。畢竟她救了我丈夫,隻要進了門她就一輩子是妾,我不會殺她。至于我丈夫,他自诩君子,卻騙了我。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大膽!強詞奪理!夫為妻綱,你丈夫納妾何罪之有?分明是你這毒婦心胸狹隘,左右還不快快把她拉下去!退堂!”

那官員怒拍驚堂木,氣沖沖往後堂去了。

王雀兒面無表情地起身,毫不在意得罪了父母官,鎖鍊拖着她的雙腳,枷鎖拘束了她的雙手和頭顱。她忽然想到丈夫臨死前驚懼、憤恨、懊惱的臉色,忽地笑了出來。

“我若是那丈夫,絕不會毀諾。既然答應了妻子,又怎能再有另一人插足其中呢?”微君歎惋道。

源缪不由憐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才多大,就想娶媳婦兒了嗎?”

元一宗禁門中弟子婚嫁,若要娶妻生子需得退出門派。雖說因成家而退出元一宗的弟子不會斷絕往來,在外以元一宗之人自稱也由着他,可到底名義上,已非元一宗之人了。

微君沒那個心思,源缪更是以師門為家,以徒為子!

人群四散,守越君心裡泛酸,擡眼間好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疏忽卻又不見了,也許是眼花了吧。

看完熱鬧吃了便飯,三人又匆匆趕路了。

大庸在長德府以西,溇水勾連兩地,而元一宗已是不遠了。

在大庸城裡熟識的店鋪買些東西,車馬驿的當家是源缪的老相識,打聲招呼牽走三匹快馬,這才出城。

沿着溇水東行八十裡,在假石林立、河道狹窄的地方立了一座石拱橋,左側的枇杷樹葉正蒼綠,右側的香椿光秃秃得歇着幾隻肥大的白鳥,拖着長長的尾羽,在冬日的暖陽下泛着藍色的光澤。

一條小水流從假石林流入溇水,三人順着水流往上走,便見一畝長滿蘆葦的半幹的水塘,兩側橘樹成林,傍着山坡向上逐漸變成高大稠密的樹木。

一戶人家坐落在塘邊,源缪将馬交給看門的老頭,點點頭打幾聲招呼,又指着守越君認認人。

沿着塘堤往裡走到了山腳,有一山洞,正從裡冒出潺潺流水,彙成一個小水塘,水面飄散着乳白的霧氣。

源缪在一泉眼處掬起一捧清泉飲下,一路的疲憊也消弭不少,又讓過身來,等微君和守越君上前解渴。

守越君等微君喝完了水,走上大青石,這才挽起袖子喝水。

伸手入水,竟不似預料的那般寒涼,這原來是一股溫泉!帶着暖意的溫泉水将被寒風中刮得有些幹燥的嘴唇潤濕,叫人心中多少有些安定。

挨着溫泉水塘便是一條兩尺寬的石闆路,順着橘子林蜿蜒上山,愈發陡峭。

源缪走在前頭,半個時辰後才到一山洞前,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源缪拿着火折子又帶頭走進去,不過一二十尺後轉個彎,隻見四面五光十色,頭頂是各式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原來是個溶洞。

大庸多丘陵溶洞,元一宗所在山脈便有幾多五光十色的溶洞,内裡四通八達,着實漂亮。元一宗決定避世前,将上山的通道全種上了樹,這些年下來早就和荊棘雜草連成一片,無法行人了。若要出門,全靠這些通達的溶洞。

走在一片如同經過精心雕琢的玉石般的地面上,一舉一動,都能聽到四方傳來的輕微的回聲。鐘乳石或為高柱直插洞頂,或如屏風層層疊疊反射出炫麗的光澤。

沿着曲折的通道深入,時而可見清澈見底的地下河,幾近透明的小魚小蝦仿若空中遊玩,懸挂于洞頂的鐘乳石上水珠滴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守越君隻覺得,傳說中的元一宗便如這溶洞一般神秘夢幻。

不知走了多遠,源缪走過一個岔道,前方隐約有白光,已然到了洞口。

出口比入口寬敞多了,當真是豁然開朗!

迎面一座環繞而來的山峰,往下看,隻見谷底青磚灰瓦,一片連着一片,錯落有緻。不像是久負盛名的宗門,倒像是隐居避難的村落,散發着一種甯靜與古老的韻味。

寒冬的薄霧如仙境般環繞在山腰周圍,四季常青的樹木在陽光下閃爍着生機勃勃的光芒。靜谧的溪流從山脊往山下奔流,在村子外郭彙成一條不停歇的小溪流。

“那是,,,源師叔回來了!小師兄也回來了!”

“式之師兄?式之師兄回來了!太好了!式之師兄也回來了!”

不知是哪個眼尖的弟子瞧見了人,鬧喳喳得喊了起來,好似一瓢冷水潑進了滾燙的油鍋裡,靜谧的山谷裡突然沸騰起來了。

三人還走在山道上,遠遠得便見着有人迎過來了。

源缪臉上不自覺帶上笑意,微君也淡淡笑着,守越君看着這一幕,隻覺得一步一步,月諸走得越來越遠,離他也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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