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端起桌上還沒解決完的茶會糕點,——也不知道先前還懶懶散散地坐在躺椅上的瘋帽子是如何辦到猛地端起整張桌子的餐點的,然後緊張地對愛麗絲說道:“如果你想醒來的話,就去紅皇後舉辦的網球比賽吧!”
瘋帽子一臉痛苦:“要是再在茶會上打球,我們的茶會就要沒有經費舉辦了!”
現場不少觀衆哄然大笑。
同為網球部或是其他運動部門的選手、也同樣受到邀請坐在場内的初高中笑不出來。
——為什麼!要把球打多了場地損壞然後沒有經費這件事給寫進舞台劇裡啊!
原來王者立海的部門社團活動也會少經費的是嗎!
哦對,莫名覺得自己學校在某些方面赢了的冰帝正選笑的出來。
因為他們從來不缺經費。
訓練費用都由U-17訓練營承擔的幾位頂尖高中生也笑得出來。
因為U-17訓練營從來不缺經費。
而坐在觀衆席的第一排的立海大校方代表和第二排的學生會成員們都不自覺陷入了沉思。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應該沒少給網球部批經費才對吧?
“在和顧問長的一模一樣的瘋帽子的勸說之下,愛麗絲決定前往紅皇後的城堡。”
場景又一次變換。
仁王雅治和柳蓮二再一次檢查了毛利壽三郎身上的配飾,确認無誤後他們才趕在帷幕拉開前,幸村精市的聲音落下之時趕忙退出了舞台,藏到了幕後。
切原赤也這時候也剛好從舞台頂上爬下來。
紅皇後毛利壽三郎就這樣帶着撲克牌士兵胡狼桑原登場。
仗着身高優勢,并沒有再增高但氣場就是有兩米八的紅皇後站在尚未被塗色的白玫瑰花叢前,斜眼看向身後的士兵。
“是誰在這兒種的白玫瑰?”
穿了十厘米增高鞋的撲克牌士兵微微仰起頭,不敢說話。
和先前在後台看到的生無可戀被後輩們團團纏住的貓貓不同,此時此刻台上盛裝出席的紅皇後是真的驕傲且耀眼。
明明穿着及地的長裙,頭上還頂着不輕重量的假發和配飾,但貓貓就是能很好地——
“刺啦——”
毛利壽三郎瞳孔一縮,即使舞台上還放着适配的BGM,他也聽見裙擺處傳來的撕裂聲,以及随之從腳踝處傳來的劇痛感。
萬萬沒想到在正式演出時候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毛利壽三郎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在地。
但他的反應不慢,在察覺腳踝傷到了以後,已經略微估計了一下裙擺的受損位置,便略微側過了身,換了個姿勢,将全身大部分重量換到了還沒受傷的那隻腳上,臉色不變,聲音平靜地繼續說着自己的台詞。
“處死、把種了白玫瑰的全部處死!”
貓貓的反應不慢。
但還是有人發現了不對。
幸村精市皺了皺眉。
毛利前輩的走位有問題,他想。
明明之前已經排練過好些遍了,毛利前輩不可能會在正式演出的時候出現這麼大的問題才對。
意識到了什麼,他低聲和一旁學生會的負責人說了幾句,将手上标注好旁邊時間的台本交給了後者了,趕忙往後台趕去。
比幸村精市反應更快的是越知月光。
他并沒有看過網球部衆人的彩排,自然不知道這種情況下紅皇後出現在何處才算正常。
但是他是第一個發現毛利壽三郎受傷的人。
毛利壽三郎的踉跄動作幅度不大,大部分動作又被他掩蓋在了寬大的裙擺之下。
可是常年和毛利壽三郎在一起的越知月光對貓貓的小動作了如指掌。
站姿不對。
聲音也不對。
……
越知月光站起了身,他弓着腰和座位旁的種島修二交代了兩句,出了觀衆席,就趕忙往後台跑去。
等到越知月光繞路到後台的時候,愛麗絲和紅皇後的對手戲剛好結束,帷幕落下,是短暫的換場時間。
毛利壽三郎着急地看着身後不小心被自己踩壞的裙擺:“怎麼辦,小仁王?”
仁王雅治此時正拿着針線包,對比了一下線的顔色,不慌不忙道:“puri,沒事的,毛利前輩,這一點馬上就能補好。”
注意到越知月光身影的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倒是下意識的主動給前者讓了路。
順利走到毛利壽三郎身邊的越知月光果斷蹲下了身子,他沒有動貓貓身上的長裙,反倒是隔着裙子捏了捏後者的腳踝。
“那腳呢?”他冷聲問道。
先前還一副雲淡風輕模樣、尚且來不及阻止越知月光動作的毛利壽三郎霎時間就白了臉。
“嘶——”
貓貓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柳蓮二也随之沉了臉:“毛利前輩,你不是說隻是不小心踩到裙子,導緻裙擺壞了才換的動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