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壽三郎再次見到切原赤也是在他每天沉迷于刷新從法國回來後依舊選擇去流浪世界的平等院鳳凰的LINE定位的半個月後。
小孩氣勢洶洶地闖到了三年級的教室,目标明确地朝着後排位置一站,就朝毛利壽三郎桌上丢下了一份挑戰書,并放下狠話,說今天下午放學後,網球場不見不散。
不僅還和毛利壽三郎同班,還和前者同桌的伏黑惠替毛利壽三郎打開了那份挑戰書。
“啊、”黑發少年語氣平靜,“全是錯别字呢。”
“……至少挑戰書三個字寫對了吧?”毛利壽三郎強行挽尊。
後來這份挑戰書在中午網球部聚餐的時候被毛利壽三郎交到了幸村精市的手裡。
——其實不能說聚餐,隻是若無特殊情況,網球部的大家經常會在天台一起吃飯而已。
幸村精市看完那封挑戰書,默默合上交給了真田弦一郎,并評價道:“看起來很有幹勁呢。”
真田弦一郎眉頭一皺,捏着那份挑戰書的手都用力了幾分。
“太胡來了!”
柳蓮二重新翻開筆記本新的一頁奮筆疾書,而另一旁的丸井文太已經和仁王雅治一人一邊,躲在胡狼桑原的身後快笑抽搐了快。
時間來到下午。
雖然毛利壽三郎依舊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當初小仁王口中的關于小赤也和三巨頭之前的劇情疑似乎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但這并不妨礙放了學以後,他去赴約小孩的約。
畢竟中午小部長他們也沒說不行接受挑戰不是嗎。
但直接部門活動時間結束,毛利壽三郎也沒有等到切原赤也。
熟悉的感覺.JPG
同樣早早來到網球場,無心訓練隻想看戲的丸井文太無奈開口:“那孩子今天是被留堂還是又迷路了?”
“puri,”上次指錯了路的仁王雅治默默出聲,“這次和我無關哦。”
真田弦一郎、真田弦一郎的眉頭已經快皺成山了。
就在毛利壽三郎在想要不要去小孩的教室撈人的時候,切原赤也終于姗姗來遲。
而此時,網球場上的普通部員都已經解散的差不多了,幾乎隻剩下幾位正選。
身着統一服飾的正選前輩is watching you。
上課睡過頭、下課被留堂的切原赤也自知理虧,但還是強行昂起頭,磕磕碰碰地道了歉:“我、我來遲了、是我不對!”
“但是這一次我不會再輸給你的!”
嘴硬,但有禮貌。
毛利壽三郎點了點頭:“好啊,那這次發球權依舊是你的。”
兩人在網球場上站定,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丸井文太便已經很熟練地爬上了裁判的位置。
“接下來進行由毛利壽三郎VS切原赤也的挑戰賽,切原發球局!”
切原赤也握緊了自己球拍,朝着對面球場喊到:“讓你看看我這半個月的訓練成果,毛利前輩!”
小孩沒有放大話。
别說網球場内切切實實接到了切原赤也新發球的毛利壽三郎,場邊見過先前切原赤也和毛利壽三郎比賽的幾人都能明顯感覺到那孩子的發球威力要比半個月要大的多。
“好快的進步速度,”胡狼桑原道。
“但是要打敗毛利前輩的話,這個威力還不夠吧?”聽見搭檔的話,丸井文太吹了個泡泡,“希望等會那孩子别又直接跑了。”
場内。
毛利壽三郎輕松将球擊回。
雖然切原赤也的發球切實比起半個月前來說稱得上一句進步神速,但對于早就習慣了鬼十次郎甚至杜克渡邊的力量的他來說,想要回擊還是挺容易的。
但是貓貓還是會誇誇自己喜歡的小後輩:“這半個月的進步不錯啊。”
可配合上毛利壽三郎那副輕松的樣子,多少顯得有些倨傲了。
黃色小球一來一往,毛利壽三郎在不斷地加重自己回球的力道。
終于,在将近五分鐘的僵持對峙以後,已經雙手持拍的切原赤也還是沒能握住自己的球拍,雖然追上了那顆球,但卻沒能順利回擊。
觸網。
“15比0!”丸井文太道。
接下來是第二球。
明明球拍已經脫過一次手,但令人詫異的是切原赤也在第二球堅持的時間竟然比第一球還長。
而毛利壽三郎也沒有用出任何花裡胡哨的技巧,他就是在單純地回球,不斷加重力道罷了。
等到四個球落地,切原赤也能夠堅持的時間赫然比第一球的時候翻了個倍,堪堪打了将近十分鐘。
那可是能和鬼十次郎那般的力量選手打的有來有回的大前輩的力量球。
“本局結束,毛利壽三郎獲勝,1比0領先!”
切原赤也并沒有因為第一局的失利而表現出其他的情緒。
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孩子的握着球拍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
于是第二局開始,毛利壽三郎幹淨利落地用了四個發球結束了戰鬥。
“本局結束,毛利壽三郎獲勝,2比0領先!”
發球權再一次回到了切原赤也的手裡。
“勝負已經很明顯了,”毛利壽三郎說道,“你的雙手,應該都已經快沒有感覺了吧?”
切原赤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固執道:“不要逃。”
他握緊了球拍,又一次感覺自己的雙眼被熟悉的紅色所覆蓋。
他卻不為所動。
眼裡隻盯着對面球場的三年級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