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箬點頭，向歆晨抱着她的手蓦地收緊，她忘不掉穆宿言之前親姬箬的事情，很早她就看出她喜歡姬箬了，那時候她無可奈何。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她卻還是沒法制止穆宿言，甚至還要選擇視而不見。想到這早上醒來的喜悅已被徹底沖淡。她空有一腔怒火，卻無處釋放。

姬箬骨頭仿佛要被勒斷，她也感受到了向歆晨情緒的變化，卻不知這轉變的原因是什麼，記得那天向歆晨給她看的視頻裡女生生氣男生吻了她沒多久就好了。姬箬想也沒想照做跟着照做，在向歆晨驚訝地目光中她聽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咚。

是喜歡的聲音。

咚咚。

是她活着的證明。

她不是工作機器，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木偶，更不是其他人口中沒有感情的人類。

到了公司姬箬就鑽進了辦公室，向歆晨突然無所事事，柏舒這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

“在做什麼？”

“學習。”向歆晨頭也不回地回道，目不轉睛看着手機上的熱播短劇，沒幾分鐘兩個女生就親上了，向歆晨咽了咽口水，不自覺把目光看向辦公室。

“你在學習怎麼接吻？”柏舒忍不住湊近看，見向歆晨望着姬箬的辦公室又問，“你想跟箬總接吻？”

“你怎麼在這！”向歆晨手忙腳亂地關掉手機。

“我就在這上班，怎麼不能在這裡。”柏舒進去辦公室跟姬箬說了幾句又出來拉着向歆晨走。

“箬總叫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向歆晨定在原地，她不想離開姬箬，更不放心讓姬箬一人在。

“到了就知道了。”柏舒故意吊着她胃口。

“可是……”向歆晨在辦公室和門口之間猶豫。

“醫生來了。”

柏舒突然跑去開門，甯珈看到兩人隻是點了下頭就往辦公室走，進去時順手把辦公室門帶上了。

“現在沒你的事了，可以跟我走了嗎？”柏舒再次拉走，這一次向歆晨沒有拒絕。

“昨晚沒在家裡嗎？”

甯珈坐了五分鐘，期間姬箬一直在看文件從未擡頭看她一眼。她知道自己被姬箬厭惡了，姬箬的項圈就是她親手給戴上的，姬箬再次昏迷後醒來看她的眼神就變了，冷淡中又帶着疏離。

“嗯。”

“跟向歆晨在一起嗎？昨晚。”甯珈繼續追問，一邊開始摸索着項圈。

這次姬箬沒再回她，而是盯着她把項圈拿下來，換上新的時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仿佛她手上拿着髒東西。

“抱歉，我也不想這樣對你的。”

甯珈低頭難掩眼中的失落，那天姬箬昏迷得過于突然，醒來時又是開始拔針頭掐自己，姬箬手腳的勒痕就是這個時候來的。這次再也瞞不過姬蘇文，得知姬箬的情況後後第二天就叫穆桦拿來了項圈叫她給姬箬用上。

縱使甯珈不想這麼做，在穆桦的威逼下也隻能照做。

姬箬看了會項圈選擇閉上眼，甯珈趁機給她戴好，不經意間看到了襯衫裡頭鎖骨處的紅印。

“脖子……”

“沒什麼。”姬箬攏了攏衣領，與她拉開距離。

“是昨晚跟向歆晨嗎？你知道那孩子喜歡你嗎？之前因為害你過敏那孩子難過得都哭了，你昨天剛從老宅出來下午就迫不及待地來公司就是為了找她吧。”

對于脖子上的印記甯珈感到有些意外，但又覺得如果是向歆晨的話，這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你喜歡她嗎？”

“嗯。”姬箬小聲應着。

喜歡有很多種，雙方都不約而同地默認了同一種。

“隻有兩個月的時間。”甯珈提醒道。

兩個月後姬箬就要回到老宅，完成之前答應姬蘇文的事情，她也不得不再一次經曆當年的場面。她本可以拒絕選擇讓别人來，但因為她是姬箬，是姬朝霜的小孩，甯珈自告奮勇去找姬蘇文說想參與計劃。

她害怕她們會傷害姬箬，特别是有穆桦在的情況下，更怕姬箬會重蹈姬朝霜的覆轍，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要确保姬箬相安無事，哪怕再被穆桦用當年的手段再折磨一次也無所謂。

“我知道。”姬箬摸了摸胸前的吊墜，耳邊适時地響起女聲。

“小箬……快跑……”

自從禁閉室醒來後她耳邊就經常會出現這個聲音，有時是叫她跑走，有時卻是像失心瘋一樣地大笑。

這件事她從未對别人說過，甯珈開始給她進行催眠，姬箬借機閉上眼，耳邊的聲音忽大忽小，意識也開始随着起落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