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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第 1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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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熱烈地追求勝利的人,越不喜歡輸。TOP10似乎就是屬于幸村的那道坎。

能跻身TOP30以内的大師,無一不是在技術全面的基礎上,形成了自身特點的,對上誰都不是百分百勝率。

幸村需要學會如何與輸球“共存”,而非壓在心底。

這樣遲早會爆發的。

但是對幸村,“說教”是一種低效又讨厭的方式。因為幸村充滿理智,他每一場都會做複盤、分析,有些問題他未必沒有意識到。

所以天海從來不仗着他是前輩,或者以前帶過幸村就說:“你應該沉下心來”、“你應該腳踏實地,沒有人不會輸”這樣的話。

讓幸村自己認識到問題,以及帶來了哪些影響,他自然會嘗試去改正。就像訓練期間玩手機這件事。

現在的症結在于,天海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輸球後的壞心情。将心比心,他一樣會因為失敗而沮喪,懷疑自己。他都不知道怎麼辦,何況是為幸村想辦法呢。

戴杯小組賽,前多依仗的仍是幸村和池兩人,他們目前一個NO.17,一個NO.31。這已經是日本前所未有的最佳陣容!前多也相信一定能取得前所未有的戰績!

小組賽幸村一共輸了兩場,一場是對塞爾維亞巨頭德約,一場對法國狀态爆棚的好友加缪。池爽兒戰績3-3,最終日本隊排在小組第三,無緣八強。

幸村回家休息。

說是“休息”,其實隻是維持日常作息罷了,他依舊要早起晨跑,練體能,下午完成贊助商預約的海報拍攝,然後進行晚訓。

排在晚上的賽程有悖他穩定的生物鐘,所以他的狀态會起得很慢,幸村因為這一點吃過四次虧了。

他在想辦法克服。

陪練的當然是天海。

等兩人回來洗漱完,已是将近淩晨一點。

天海想下樓玩玩飛镖,發現幸村正靠在沙發上,抱着雙膝,看大屏幕裡投放的美網十六強視頻。

他在那一輪第四次輸給阿卡。

“不休息嗎?”天海去吧台倒了杯溫水,放在幸村面前的茶幾上,随後幸村旁邊陷進一個“坑”。

“不是有意的。”幸村轉頭對天海解釋,“有點睡不着。”

……

幸村忽然問:“你覺得我對阿卡有畏懼心理嗎?藍。”

天海想了想,回答:“都三連敗了,肯定是會有點怕的,阿卡可是你在上升期的時候,就得到大滿貫的人啊。除了畏懼,可能會有種仰視在吧?”

“不過,你現在已經離他無窮近了。你現在和他參加幾乎相同的賽事,你輸給他,他又會輸給你戰勝的人。沒有誰是不可戰勝的。和阿卡齊名的揚,你不也赢過嗎?”

“……哈哈。”幸村淺笑,“藍很了解我。我應該潛意識裡真的對阿卡有種又仰視又畏懼的情感在吧。就算我在想,我要戰勝他,他沒有比我強多少。”

“挺奇怪的,我一直不服阿卡。就像初三去U17的時候,就算池展示了壓倒性的實力,我也沒有服他。我覺得我也能達到那一步,可是現實告訴我,不行……”

幸村右手把頭發往後撩,輕輕抓住,“就算我們頭對頭已經0-4了,我更想在下一次赢他。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大概就是這樣的想法在作祟吧?”天海思考,“讓你在比賽的時候喪失了一些理性。”

“我也這麼覺得。”幸村笑了,“還有一些硬實力上的差距。不管怎樣,再遇上的話會好好考慮的。”

于是天海關了錄像。客廳裡瞬間陷入灰暗,隻有走道燈自動亮起送來幾縷柔光。

幸村仍抱膝而坐,沒有動。

“阿一。”

“嗯?”

“……”

天海在心裡慎重地盤了很久,他決定說出來。

“你現在有沒有,感到過厭煩?”

幸村訝異地看向天海,“你在說?”

“網球,巡回賽,你的職業的一切。”

“……”幸村在短暫的沉默後,認真道,“沒有。”

“比賽輸了我會不開心。不過到現在為止,還不覺得厭煩……一定要說的話,應該是那些商業活動吧?會分散精力。”

天海點了點頭,顧自道:“我之前看到過,有人問西斯特在不訓練的時候會做什麼,會看别人的比賽嗎?他說:‘不會。我本來就每天訓練、比賽得要吐了,為什麼在這以外還得跟網球見面?’”

“我覺得有些道理。我們對網球的熱情,網球這份職業,不是說非要讓他把我們的生活占據得滿滿的。更何況我們還會輸球,會不開心。我在想,如果總是輸球,總是對自己不滿,還能對網球維持那種熱愛嗎,阿一?從對枯燥的訓練和排得滿滿的日程表起,感到厭倦,漸漸蔓延到對網球的一切。”

“我覺得用這樣的折磨考驗自己的心,很危險。”

天海轉身,單腳跪在沙發上,面朝幸村,“我是真心地在對阿一說這些東西。”

“我覺得到阿一這個層級,無論技戰術都已經能維持在較高的水準了,清醒冷靜的頭腦,維持高位的狀态,才是影響比賽的關鍵。”

“阿一,你真的每天一睜眼,就高興于今天的訓練嗎?還是隻出于一份要完成每天訓練量的責任感?”

“你已經多久沒有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除了網球之外的愛好?”

“你有沒有覺得,網球慢慢變成一種枷鎖,把你緊緊地束縛某塊區域裡?”

幸村也看着天海,昏暗的視野裡,天海的眼睛被暖燈照映,發亮。

這個人不僅敏銳,最重要的是他總是能用心去感受和思考。他那麼相信幸村,所以才如此真誠地勸告——你可以停下訓練,去做其他事情。

從走向世界以來,幸村總是把自己逼得很緊,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很有條理地一件件達成、進步。得益于此,從轉職業到成為TOP20,對絕大部分職業選手而言終生不得的目标,幸村隻用了兩年四個月。

但這還不夠,幸村覺得不夠,他想要更多。

但是現在他感到“不得寸進”。

耐心在逐漸消磨,也許,真的像藍說的,這樣很危險。

“讓我考慮一下,藍。”幸村抱了抱天海,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清早,幸村按時起床,正澆水的時候,天海打着哈欠下樓。

“早。”

“早安,藍。”

“今天想打球嗎?”天海走到幸村身邊。

幸村停下手裡的活,沉默了一會兒。

“想,但又不是很想。”

“那…你今天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幸村仰頭,眯起眼睛。光線很好,今天是個大晴天。

他習慣于日常的訓練,不過估計是昨晚夜訓的原因,今天感到有點累。這樣的狀态大概訓練效果會很差吧。如果在平時,他會選擇複盤比賽,鍛煉戰術思維。

但這是他最想做的事情嗎?

幸村想,天海大概一鏟子把某些潛意識的根挖了出來。他現在對訓練的情緒不高。

頭被壓了壓,幸村才意識到天海在等他的回答。

“不要去細緻地考慮,你就問問自己,今天想做什麼。”

“我想……”幸村看着天海,又撇向落地窗外,像是一聲歎息,“我想畫畫。”

“我好像很久沒有畫上三四個小時水彩了。”

帶上顔料箱,扛着畫架,抱着畫闆,車停在一處公園裡。

今天是工作日,白天沒什麼人閑逛。

幸村挑了好幾個地方,沒有靈感,一上午就這樣過去。

下午,他們去山上,幸村架起畫闆,從山腰向下俯視。天海打開馬紮坐在後方。

他不是第一次在幸村的身後看他畫畫,巡回賽期間,幸村也會抽空外出寫生,但他不會占用太多時間。隻是速寫而已。

畫畫的幸村氣質很不一樣,是非常安定的。這也許是幸村内心深處,傾向于“獨靜”,對世界冷淡疏離的一面。

夕陽落下,畫作也完成了。回家後,幸村端詳幾分鐘後,便把畫撕掉扔了。

“生疏很多。”幸村不滿道。

天海不由悶笑。這不是很好嗎?

比賽輸了,幸村隻能生自己的悶氣。畫畫得不好,他能釋放自己的心情,把畫扔掉。

吃完飯,幸村對天海說:“夜訓吧。”

“我想練會兒球。”

“行啊。”

幸村仍然是克制的,但他學會了不勉強自己。像大禹治水一樣,不單單去控制,而要試着疏導、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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