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儀式後,幸村手都簽酸了。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奧運會的比賽。
ATP和ITF隻給奧運排了一周時間。64簽被擠在一周内完成,可以預想賽程安排會有多趕。
幸村在主場本國觀衆的期待中,第一輪擊敗NO.31的捷克一哥,第二輪險勝複仇加缪。
池敗給俄羅斯一哥梅德韋洛夫,遺憾止步第二輪。
幸村也在L16第三次輸給阿卡。
男雙的競争壓力也不小,池和門馬首輪即遭出局。
混雙這邊倒是相當輕松,從32簽第一輪一直走到半決賽,輸給了克羅地亞組合。然後赢下美國組合,收獲銅牌。
也是這屆奧運會網球隊唯一的獎牌了。
網協為此獎勵幸村和矢澤各10萬美元獎金。
網球這邊無所事事了,幸村還不想走。他對各種體育項目都很有興趣,所以經常跟天海一起去各場館晃悠,一個挂着選手證,一個夾着工作人員證。
怎麼說也是四年一度的體育盛會。
幸村喜歡研究排球、羽毛球、乒乓這種隔網的運動,天海對跳水和蹦床很感興趣,而且還去和跳水隊員請教了一下怎麼原地後空翻、前空翻、各種翻。
等會兒,他好像還看到河下了。沒想到19歲就能參加奧運的攀岩項目,很厲害啊。
幸村沒晃到奧運會閉幕式,他滞留得夠久了,需要趕去紐約為美網做賽前訓練。
倒完時差後,幸村的狀态很飽滿。
美網幸村簽運一般,第一輪掃落NO.90,第二輪四盤赢下第27種子,30歲的智利一哥道格拉斯·傑瑞。
第三輪,幸村首遇NO.10保加利亞選手格蘭多·特瓦羅,決勝盤發揮出色,在搶七[11:9]獲勝。
但是這一輪讓幸村體力有所下降,簡稱累了。
而他下一輪又将遭遇TOP10的考驗——兩個大滿貫得主,在奧運會把池輕松踢出局的安德烈·梅德韋洛夫。
以幸村現在的競技狀态,遇到“梅總”也隻有無奈的份。
又卡在了十六強。
一年多時間,幸村現在基本把TOP10遇了個遍,隻赢過兩次。
不甘心。
不開心。
“第一次遇到,輸了很正常,研究之後可以更有戰術性地打嘛。”天海拍拍幸村的背,一起走出賓館。
戴維斯杯小組賽快開始了,依舊在中國珠海進行。
幸村落地後倒時差,但這會兒身體出現狀況。
感冒了。
不排除連續坐飛機倒時差的影響,可能跟兩地氣候變化也有點關系……
“呼——”幸村把紙巾揉成一團丢進垃圾桶。
“什麼情況?”天海有點擔心,嘀咕着給他倒熱水。
感冒藥不能亂吃,早苗和迪米正在想辦法。
幸村右手貼着額頭,半躺在床上。
這種感覺勾起了他糟糕的回憶,随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恐懼。
國家隊的醫生确定為病毒性感冒。沒兩天時間便發展成高燒。
糟。
糟死了!
幸村又生氣又害怕。
前多來看望了一次,小心翼翼地詢問幸村能否上場。
“不能。”高熱的身體和焦躁的内心讓幸村維持不住言語上的禮貌。
我職業生涯都可能要有疑問了,你問我還能不能上場打球?!
還是天海在旁邊找補了兩句。
“感冒藥都吃了,肯定是上不了場的。”
“好吧。”前多些許失落,但能理解,“那祝幸村君早日康複,現在就安心休息吧,我不打擾了。”
送走前多後,天海回來給杯子加滿水,坐在床邊看皺緊了眉的幸村。
“真有種病美人的感覺。”
幸村苦笑,閉着眼睛輕輕抱怨,“你還調侃我。”
“沒事,很快就好了哈。”
“可能吧。但是也可能發展成别的……”幸村越說越小聲。
“什麼?”
幸村把手放開,吸吸鼻子,“以前就有過,本來隻是感冒的,後來就變成急性神經根炎了。”
“還能這樣?”天海瞪大眼,“好吧…那我再找早苗桑問問。”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握住了幸村的手,仿佛在以此給幸村灌輸力量。
這一個星期,幸村悶在房間裡,過得相當擔驚受怕。八神聽說後,給他打了通電話安慰。
“有其他特别的症狀嗎?”
“我……全身發軟。”
“……這是正常的。”
“總是感覺到一種特别的氣息。”
“……”電話那頭的八神似乎哭笑不得,“沒事,感冒好之後就沒了。有偶爾發麻嗎?”
“現在還沒有,但是……”
“嗯,沒關系,我知道。”八神溫和地回複,“有沒有發生心快要跳出來的那種感覺?”
“……好像……”
“嗯。”八神知道了,“有拉肚子嗎?”
“有?”
八神好像有幾秒輕笑,依舊放柔了語氣對幸村說:“目前沒事。而且你這次感冒有比較重的發熱症狀,一般不會引發急性神經根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