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職業賽場有過曆練的貝爾蒂·博格和坦庫瑪魯·施奈德頂住了客場壓力,也用他們的冷靜沉着和精彩表現挽回了觀衆的些許支持。
S3德國隊職業選手博格重磅上場,兩個零封輕取澳大利亞小球員米魯克·米爾曼,比分好看,但德國在策略上失誤了!
“德國總分1-2的情況下,我們還有傑森沒上場,所以尤爾根一定會在S3現身。他們一般不賭。”這是諾亞的陽謀,也隻有他能讓傑森避開同為職業選手的較量而跑去不爽地虐菜。
S4大高爾吉亞同樣零封德國15歲選手A·弗蘭肯斯坦納,澳大利亞[3-2]德國獲得兩連勝,成為D組首個确定晉級的隊伍。
“太棒了!”
“我們到八強了!”
沒有進入澳大利亞隊歡呼的集體,大高爾吉亞走向同樣置身事外的諾亞。
“還疼嗎?”
“本來就不疼。”諾亞溫和道,“放心,球速不快。”
比賽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要暗了,正是華燈初上,幸村和天海再次收到諾亞的練習邀請。
内容是底線發力提速和借力反擊。大約一個小時後,四人沖了澡去茶吧休息。
換上低領T恤的諾亞閉着眼背靠長椅,左手輕輕給考拉順毛。“明天精市應該會上吧?藍呢,要不要争取一下?”
“估計會讓修桑上,種島修二。”
“是他啊。”諾亞記起來了,“也可以,但他不适合對上Q·P。”
幸村發問:“如果是諾亞跟Q·P比賽的話,會怎麼樣?”
“看過他的比賽之後,我就有把握赢。”諾亞仍不緊不慢地撫摸考拉。
天海參與讨論:“Q·P是底線反擊型的吧?”
“他打網球挺主流的,教科書式。而且非常冷靜。”諾亞點頭,又說,“有一個地方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Q·P不打上旋。”
“嗯?”
“他很少用上旋去攻防。雖然跟慣用握拍方式有關,但我不明白這一點他的網球學校沒有教他嗎?”
“也就是說,Q·P一般隻有平快球和切削,或者放短。”幸村回想上午的比賽,瞬間得到與諾亞一緻的思路,“原來如此,利用節奏……”
“他無法控制球的快慢了,上旋會讓他吃苦頭的。”諾亞微笑。
天海這才明白,拍手叫好,“這樣啊,所以你們的克勞福德打那麼多上旋球,我看搞得Q·P特别被動。”
“這邊本來就是慢速球場。”諾亞摸向桌面,幸村前傾把茶杯柄推到他的手邊。
諾亞睜眼看了看,“謝謝。”幸村真的很體面又有風度,特别是有今天的俾斯麥做對比。諾亞很難不産生好感。
“那俾斯麥呢?”
“他的正手斜線和反手直線需要特别注意,加速很快。”
“所以把他調在反手?”幸村思索,“加上放短。”
“嗯,”諾亞輕輕點頭,“他的穿越不好。”
談完俾斯麥談博格,這名同樣為底線強攻型的職業選手,其發球和切削技術也不可忽視。
“尤爾根也是典型的現代網球選手。”諾亞評價,“他的底線強度我會應對得很艱難,但是你們的池爽兒,或許可以赢他。”
“我也可以。”一直在旁聽的大高爾吉亞插話。
“是,傑森也可以。”諾亞笑道,“傑森排名超過尤爾根是遲早的事情。”
回賓館已是八點多,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感覺你的實力已經超過我了,精市君。”
幸村轉頭看向磨砂窗後洗臉的天海,回道:“哪有那麼快。”
“你還記得我剛來的時候,你要進心流才能赢鬼嗎?”
“……哦。”幸村想起來了,感覺像很久以前的事情。
“你現在想想,鬼很弱吧?”天海從洗浴室走出來,“平等院也會很弱。”
幸村雙手墊在腦後,靠着柔軟的枕頭,“藍桑想說什麼?”
天海跳上床,也懶懶地躺下了。
“我一直覺得你太低估自己了。”
“……有嗎?”他還以為自己相當自信呢。
“在集訓營你明顯不是這樣的,你自己也有察覺吧?”
幸村回憶了會兒,承認,“嗯,遇到的人,強度一下子不一樣了。”
“你看,”天海掰手指教幸村認清定位,“全日本目前的職業隻有一百左右,其中世界前一百的就2個人,前二十的1個人,你想走到世界前一百,你在國内就得是所有職業選手的領頭人才行!至于青少年級,那根本什麼都不是。”
幸村眨眼,點了點頭。
“我對職業的期望就是一百以内。”天海的話題從幸村轉到了自己,“現在的國青集訓營有前職業指導,确實很不錯。後面再遇到大野他們都沒壓力了。”
“嗯。”
……
突然的冷清後,天海再次感歎,“還是得走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