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八強賽的比賽對手是東北地區優勝,奧谷中。因為他們的比賽時間和立海重合,沒法現場觀察。中午匆匆看了一遍,幸村定下出賽順序。
D2:松本、松崎
D1:藤野、水原
S3:真田
S2:福永
S1:幸村
據福永說,奧古中這幾年兩次碰上立海,都輸了。今年又遇到,立海無疑問處于心理優勢。
奧古中沒有玩田忌賽馬這出,他們隊員的實力也有點參差。雙打二被愈發熟練的松崎表兄弟擊敗,有4.0以上水平的雙打一倒讓藤野兩人廢了不少功夫。但在業餘比賽裡,網前打得好是大殺器,以藤野、水原的實力足以吃遍大部分初中雙打對手。
很快到單打三,真田上場。
“那個人發球不錯,其它的比不上你。”幸村的視線從對方轉回真田身上,“上吧。”
“啊。”真田點頭,提起拍堅定地朝網前走去。其實他無懼任何人,不管比他強還是弱,真田都有迎戰的勇氣。
“一盤決勝負。比賽開始!”
這片球場安靜下來。一發平擊球吹響了進攻的号角。
[15:0]
[15:15]
[15:30]
……
“立海今年強了好多啊。我的錯覺嗎?”奧谷中的部長摩挲下巴,“新來的一年生也有壓制三年生的實力,真好運啊。”
“聽說部長也是一年級。”
“真的假的?!”卧去,那得多厲害?
“比賽結束,總分[3-0],立海大附中勝。”
就這樣,到了準決賽。福永擡頭看看耀眼的陽光,有種夢幻感。去年來參賽的時候,每一輪還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跟各地方強敵較量。驚險來到準決賽時,還是像被浪花掀翻一樣迎來不可阻擋的失敗。
已經這麼輕松了嗎?晉級準決賽,他竟然還沒上過場!
“是我們變強了嗎?”去年同樣旁觀過全國賽的二年級雙打也感到體驗的錯差。之前還覺得自己得提氣砍硬骨頭,現在一刀下去,發現像切豆腐。
“當然。”幸村露出一絲笑意,“水平到了,層次自然高了。到時候和牧之藤決賽可别看低自己。”
“嗯嗯。”松崎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自己背挺得更直了,胸口的那股氣也更充實。
準決賽的對手是——绯雲中學。
“Let’s go!Let’s go!立海大!”球場上的真田在右區正手抽擊,線路簡潔的直線讓對方追趕莫及。
“哎呀不看了。”栗山關掉視頻。一群人坐在旅舍的和室裡盤腿環臂,個個都是沉思的神情。
“信息不足。”教練高島掃過白紙,這幾頁資料已經被他在兩小時内翻爛了,“最重要的是,那個一年級部長實力到底怎麼樣。”
這關系到他們的出賽順序安排,如果沒把握赢,他們需要繞開單打一。如果不是特别厲害,那讓他們的王牌去較量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這所位于西南部城市的中學校隊,沒辦法在短時間内得到關東隊伍的更多情報。在今天之前,誰知道會遇上立海呢?
“單打二的三年生沒出賽過,也不知道深淺。”
“咱們雙打能赢嗎?”
“雙打二可以,雙打一夠嗆。”錦戶伸一個懶腰,“唉——他們網前太厲害了。”
“咱們也不弱啊。”他的雙打夥伴嘀咕。
“别吧?”真沒底。
“這對雙打一的打法成型,很難找到突破口。”高島把錄像拉回雙打一分析,“調回底線吧他們還能找機會上網,腳步不慢啊…底線也蠻紮實。除非我們穿越的技術熟練。”
“應該有4.5。”
“愁死了…诶,這個單打三能解決嗎?”
“我來解決。”山口舉手。
“琢磨琢磨,咱們還得看單打。”高島手裡的筆戳着下巴。
“就這麼着吧,能赢就赢,輸了也沒辦法。”
大賽第三天,準決賽在中央球館舉行。首先出賽的是绯雲中和立海大附中,早上九點準時入場。
“上前!”
幸村站在教練位和高島握手。
“很想欣賞一下幸村君的實力。”高島笑眯眯地說。
“如您所願了。”幸村微笑。
[對手不傻。]高島帶着隊員們下場。立海八成也變了出賽順序。
球館上方的大屏幕展示出賽表。绯雲倒把雙打一調整到雙打二,單打二調整到了單打三,單打一調整到單打二。
還是整了田忌賽馬的套路,看來绯雲對立海十分忌憚。
“我還有沒有得打?”被放到單打一的福永有些郁悶。他可不想被人說躺赢。
“大家很給力就沒得打了。”
福永往後靠,“那還是給力點,我不想看你們輸。”
“前輩!”松崎一時有點感動,“沒想到前輩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其實這麼在乎大家。”
“……”福永無語,“就當你在誇我了。”[不計較,老子是溫柔可親的前輩。]
雙打二準備的時候,四強的另兩支隊伍牧之藤中學和北川中學也進到球館。
去年衛冕的牧之藤,更是像回家一樣找了個好視角觀賽。
“他們說立海今年特别強。”門脅心裡有點忐忑。連續獲得兩年優勝,對今年的衛冕,他覺得壓力很大。
“還能比我們更強嗎?”寺島啪啪拍在門脅背上,“哎呀,别自己吓自己了。”
“主要是立海赢得太輕松,隐藏了單打選手,我們不知道深淺,有點沒底很正常。”戴眼鏡的榮倉淡定分析。
四周響起掌聲。绯雲的雙打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