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好感顯示器,那麼大概會有“UPUP”的提示音吧。
盡管隻要不是猴子和規格外的大猩猩......以及cp是詛咒女王的純愛戰神,夏油傑對“普通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好感度——大家都是稀有物種嘛,隻要不礙事就能和平相處。
如果隻有一場小小的風波(差點配種的狐狐教主:一點都不小!!!),那還稱不上熱鬧。
說到寵物醫院,那一定少不了各種各樣的小動物,也免不了提到雪鳥那連殺氣也掩蓋不了的萬“人”迷體質。
夏油狐也充分認識到那天莫名其妙想被摸毛的特殊念頭并不是雪鳥的能力主動招緻的,而是被動波及到的。
‘雪’很受動物們的歡迎。
隻要他一來,周圍再高冷的貓也會甜甜地“咪咪”叫着企圖粘上去,原本友善的狗更是熱情地搖着螺旋形的尾巴想要蹭上去,連烏龜這種爬類也會慢吞吞地接近,飛行的鳥類和水生的魚類也不放過努力調個頭。
看得被自家高冷主子抛下的鏟屎官死命咬手絹,被自家好朋友忽略的飼養員拼命拽住手裡的缰繩。
這麼看來,他當初止住的摸毛念頭還算輕的,至少他可以自行控制。
夏油傑活了二十六年還沒見過這麼招動物喜歡的人。
在辦理完所有手續,準備去買烏冬生活用品的時候也是如此。
籠子外的貓貓狗狗如狂風浪蝶般襲來,讓買東西的過程非常之艱難。
“真是的!雪太礙事了!”
櫻發紅瞳的小姑娘兩手叉腰,圓圓的臉蛋小眉毛一皺,腮幫子鼓起,嬌嗔着。
“有護士姐姐陪我和烏冬就好了!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然後,紙面少年在護士小姐略帶笑意的目光和黑狐狸怎麼看都帶着絲不懷好意的竊笑的狐狸眼中被自家閨女給轟出了醫院大門。
雪鳥:“......”
雪鳥看着身前寵物醫院巨大的招牌和身後人流如織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
把萬“人”迷的雪鳥踢出隊伍之後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石榴每買一樣東西都會根據護士小姐的建議再詢問夏油狐的意見,得到黑狐狸的同意後再買下它——是的,雪鳥的錢包在石榴手上。
而夏油狐點頭買下的東西不多,玩具、狗糧、廁所統統不需要,防咬套、鐵籠和項圈更是得到了他不屑的一瞥,石榴也依着他,睡墊倒是買了一個最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最後最有用的,也是現場裝備上的是一個為了防止别人害怕的馬甲式牽繩。
反正不是套脖子的項圈,這樣的面子工程狐狐教主還是願意做一做的。
英姿勃勃的黑色大狐狸和嬌小的淺色系小姑娘,這樣極具反差的組合讓護士小姐又在腦内尖叫了幾番。
告别了外表與内心不符的護士小姐,石榴牽着夏油狐走出寵物醫院,眼望四周,在一根燈柱下找到了雪鳥。
還未走進,一股香氣就湊到了一人一狐(至少外表是這樣)的鼻尖。
“好香啊!雪買了什麼?”
石榴踮起腳探頭瞅着雪鳥懷裡的紙袋。
“是包子。”
雪鳥從紙袋裡拿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包子遞給她。
“小心點,有點燙。”
“哇——”
石榴接過了好像有她臉大的一個包子,咬了一口,滿足地眯起眼睛。
包子是肉餡的,鹹香的豬肉混合着浸滿了湯汁的松軟外皮,味道一級棒!
在這樣的寒冬臘月,一個熱乎乎的包子最好不過了。
那邊的兩人正在快樂地分享美食,這邊從不認為有自己一份的夏油狐轉着腦袋和耳朵估摸着周圍的情況。
‘看起來像是新宿周圍,離當初意識消失的地方可不止十萬八千米。我怎麼會到這附近也很可疑......’
思索中,鼻尖霎時充裕的香氣打斷了他的思路。
“包子,吃嗎?”
帶着白色紙面的少年單膝蹲了下來,大概是眼睛的部位平視着他的眼睛,手裡舉着半個還在冒熱氣的包子,平靜地問。
不像是對寵物,不像是對動物,反而是對一個真正的,人。
如果不是他們之前樹立的‘把小動物當同類朋友看’的人設太成功,夏油狐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一個人了。
“烏冬,不吃嗎?”石榴從雪鳥的身後冒頭,她舉了舉手中啃了大半的包子,“很好吃的喲。”
也許是少年的聲音太過平靜,也許是小姑娘的例子太過名副其實,也許是包子的香氣太過濃郁。
總之,原本沒什麼胃口的夏油狐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少年手中的包子。
‘反正我都死過一次了又能怎樣?’他想。
然後,他品嘗到了自從發現式術用法以來,并随着時間加劇,再也沒有嘗出的味道。
‘好吃。’
很好吃。
他從沒嘗過這麼美味的包子,或者說他的舌頭和式術不允許他擁有‘品嘗’這種略顯奢侈的體驗。
而現在失去一切的他,嘗到了。
夏油傑對你們的好感度+1。
......
等到了位于東京的七花宅,那自又是另一番說法了。
久保田管家和鳥取小姐對雪鳥口中簡略的“跟我們一樣就行”毫無疑義,并且非常迅速地為烏冬狐安排了獨屬于他的房間和一系列用品,讓他初步在這個家安定了下來。
而此期間,夏油狐像一個上門的客人一樣和招待他的主人雪鳥and石榴老老實實待在了客廳。
夏油狐:雖然都是些猴子,但像‘雪’和石榴這樣的未成年需要照顧,忍了。
然後——
好不容易升起的些許好感,在看見某個一進家門就倒在雪鳥肩膀上的海膽頭時處于岌岌可危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