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先生,我這裡還有布魯斯韋恩的唇印to簽,哎呀這可難搶極了,雖然他才公布了自己是——”
“哎呀,哎呀,先生,别關窗,要是不喜歡的,我還有其他的!”落魄的年輕人展現了對周邊銷售的狂熱,更是從懷裡掏出了一些一看就很黑暗的東西,一小瓶顔色莫名的液體、還有什麼撬棍、馬戲團廢棄的門票之類的東西。
銀時面無表情的手指死死把按鈕摁下去,緩緩關上車窗。
“啧,現在可真亂啊,”蒙托亞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她示意了一下,看銀時并不介意,點了一根煙,車内沒有開小燈,因此還顯得有點陰沉——外面被遊行的隊伍堵得密不透風,因此現在竟然像夜晚一樣黑。
“銀時先生,最近這段時間,晚上盡量可不要出來溜達了,”隻有袅袅一條往上伸的煙霧。
“現在可不太平,市長大選,可是幾方勢力暗中較勁,噢,應該是明面上大張旗鼓的‘交流’的時候了。”
銀時皺了皺眉,“算了,你還是别抽煙了,雖然這文受衆群體是18+,但總有些魂淡未成年點進來,以防萬一,不要帶壞小孩兒。”
“OK——”女人笑着把煙折滅,“好了,這會兒疏通了,我們趕緊回去吧,還得做做筆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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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配合,現在天氣太晚了,需要給你打車嗎?”蒙托亞打了個哈欠,驚覺好像又回到了在哥譚灣倉庫那件事情一樣,咦,那時候是什麼事來着。
她捏了捏鼻梁,感覺最近似乎熬夜太多,有點忘記以前的事情了。
銀發男人搖了搖頭——這會兒倒是跟之前的選擇不一樣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就這樣吧。”他懶洋洋的自己向門口走去,警探隻看到他的背影以及招手道别。
“好吧,”女性警探低聲說,日本男人的身手不錯,她并不擔心。
隻是,她拿起剛剛法醫的初步鑒定——當然如果是深入鑒定的話,時間不會這麼快,隻是淺淺的還是初見端倪了。
這份報告上寫的緻命傷是那個有尖銳物刺入身體的東西。實際上,坂田銀時并不是作為嫌疑人,或者保險起見,她應該搜他的身才對。
這是失誤之一,不該因為是自己的熟人就因此大意的放他離開——特别是現在暗流湧動的時候。
唉——她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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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吧裡依舊昏暗燈光,無人的惬意,隻有吧台裡的酒保在卡吱卡吱的搖着杯子;這對銀發男人來說剛剛好。
“晚上好,銀時先生,”衣着得體的酒保——佐佐倉溜依舊留着那兩根額間的須須。
“今晚想喝什麼酒呢?”
“啊,随便調就好了,”銀時無所謂的雙手托下巴,眼神虛焦某一點。
今天發生的奇怪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比如他更想喝的是啤酒,或者是日本清酒也行。
但是卻來到了隻來過一次的酒吧,一個陌生人帶他來過的酒吧。
叮當——身後的大門打開了,又有一個人進來。
“歡迎光臨——咦?”擡頭的年輕酒保輕輕的疑惑了一聲,随即笑了起來,“看來兩位很有默契呢。”
坐着的銀發男人疑惑地往後看,正是之前帶他來的普通中年男人,此時他正無措的搓着手掌,眼神迷茫地看着銀時。
“哦哦,火柴人,你來啦,”銀時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他過來坐下,“嘛,看在上次你請客的份上,阿銀這次也回請你吧!”
“雖然這裡的酒喝着沒有啤酒喝着這麼爽快啦——”看了看酒保依舊笑眯眯地shake,他敲了敲光滑的台面,“不過也别有一番風味嘛。”
“噢,謝謝您,先生,”看着似乎有點受驚的被稱作‘火柴人’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在銀時旁邊坐着。
“額,我是叫火柴馬龍,”在銀時說【我當然知道你叫什麼】的嘟囔中,繼續道,“不過先生,我們認識嗎?”
那個棕色眼睛的男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