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點,要是不想見紅就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套着簡陋破洞,從裡面散發臭味的幾個男人把路人團團圍住,手裡鈍得打卷的小刀在比劃着。
“嗯?”銀時隻是這麼走着,他擡頭,看到自己已經被包圍。看了看天色,發現還是白天。
“啊,老大——”其中一個匪徒用手拱了拱男人,小聲道,“這個,好像跟黑面具那邊的走得挺近的...就是那個啦,我們的人之前才被他抓進牢裡過。”
“哈哈哈哈——”剛剛還做恐吓樣子的男人一下子轉變了神色,頓時點頭哈腰了起來,“诶呀,原來是阿銀先生啊!”
頓時幾個人也跟着讪笑起來,随後給銀時讓出一條道,“真是的,看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哈哈哈哈哈哈!”
“嘛,”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名聲被妖魔化的萬事屋攏了攏衣袖——他現在已經沒穿白底藍色流雲的那套經典和服,現在穿的是短袖,寬大的短袖。
說倒也奇怪,明明前一段時間還是到年底逐漸變冷的溫度,現在反而又有點熱了,他之前才好的感冒好像又要反複了。
“我說你們,倒是挺嚣張啊,光天化日之下,”銀時沒忍住閑聊了起來,“倒是給我有點罪犯的自覺啊!這種事情再怎麼說也是應該晚上做更合适一點吧?——當然阿銀并沒有鼓勵犯罪的意思。”
他撓了撓頭,莫名煩躁地語氣快速:“真是的,我到底要說些什麼,阿銀的意思是,無論如何充當各方的手下也好,怎麼樣都好,像犯罪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做的吧?”
看着他們順從地點點頭,沒有争辯的意思,銀發男人知道他們并沒有聽進去,隻是為了打發他。
“我們也不想的啦,”聽他說完,剛剛第一個發聲的散發着窮酸的歹徒說道,“我們這種運氣好的,一晚上能掙個幾百美金,‘賺外快’的話;情況不好的話,可能被蝙蝠俠揍一頓然後躺icu倒欠幾千美金,”他的頭套已經不能掩蓋心酸哀傷的神情了,“大白天的,那個黑漆漆的家夥不會出來——至少我們沒看見他,所以我們隻能白天出來碰碰運——”
話沒說完,他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後腦勺插着一支蝙蝠镖,血漿流了一地,銀時蹲下去探他的鼻息,已經死了。
旁邊的幾人沒看見人,但是物品屬性已經讓他們猜出是誰了——蝙蝠俠,他在白天也潛行,一直看着他們。
互相驚恐看着彼此,于是慌亂的抱頭離開。
一瞬間,人走風起,銀時感受到自己面前的一陣氣流,在他面前站定了一個跟藍天下的白不符的黑漆漆的身影,陰影幾乎籠罩住了他的整個人。
“......”他往旁邊挪了挪,移出了被覆蓋的範圍。
“嗨,銀時先生,又見面啦——”小鳥慣常的招呼趕走了陌生的氣息,不過還是讓銀時皺了皺眉。
“小子,你的腰帶還是挺别緻的嘛?”摸了摸下巴,他的視線落到羅賓突然出現在腰間的東西。
“嚯,有品位!”羅賓笑眯眯地從側腰拿出一根棒棒糖,“給,這可是我為數不多的存貨,”
“蝙蝠俠這個吝啬鬼,自己的腰帶裡裝的都是些奇怪暴力的東西,一點柔情都沒有,”
羅賓擺手,他的多米諾眼罩眯起,“拜托,我還在長身體啦,就在前段時間,我在半空中飛起,因為身體抽條原因營養總是不夠的,你懂的,teenager嘛!”
“結果這個大家夥居然沒有帶能量棒!而且任由我跌下去,”羅賓搖頭,“幸好底下是樹,不然我就飛不起來了。”
“真是的,搞得我現在用鈎繩在高樓大廈間飄蕩都有點陰影。”
“以防你忘記,羅賓,”被吐槽了好多字的蝙蝠俠說着,“我那個時候在打擊罪犯,不能分心。”
說真的,明明就兩天沒見——應該說一天半,但是銀時總覺得蝙蝠俠的體型似乎有點不太對,就是——他明明之前更有型才對,而且下巴那一圈很明顯就是胡子吧!阿銀明明記得他之前最多也就是青色的點點胡渣,有時候能根據他胡渣的存留來判斷他的狀态。
但是現在,他居然留了一圈胡子!
銀發男人思索,這難道是什麼新的時尚嗎?看羅賓好像也沒什麼意見的樣子,要是說出來的話豈不是會嘲笑阿銀老土?不!這種在班級裡掀起的潮流之風很常見,要是不跟風的話阿銀就會變成班級裡那個一直被看不上的西瓜頭厚酒瓶眼鏡的形象,永遠融入不進去的悲哀!
“我說,你的胡子,還挺别緻的——”
銀時昧着良心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