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
他嗅到了點比其他城市更有趣的味道。
這裡充滿着欺騙、犯罪、暴力、神秘、流血的味道,難以想象這裡的居民是怎麼生活的。
潮濕的街道的兩旁,每走幾步路都是一條延伸的小巷,到點就關門的商店櫥窗顯得黑漆漆的,隻有透過路燈一閃一閃不算很亮的昏黃微光供人們使用。
他的耳朵動了動,聽到前面不遠處側面小巷子裡有悉悉索索悶哼的聲音。
“真是的,都說了小屁孩就該去找點正經事做,要是沒被阿銀看到,是不是要去搶劫其他人了?”
銀發男人坐在層層疊倒的□□上,下面都是一些年輕的看上去是一些地痞流氓,他們口吐白沫。
剛剛被搶劫的居民誠惶誠恐地哈腰點頭道謝之後,就急匆匆捂緊包包跑出巷子去了
“還有就是,我總感覺你們的臉,好像從哪裡看過啊,”他拍了拍手,站起來,鞋子刻意碾了碾,下面的人同時哀嚎了幾聲,才從一米高的地方跳下來。
他端詳中交疊在中間的昏迷的人,說道:“似乎前段時間才看過欸。”
“那個...”
最上面打倒的人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我、我對您有印象,先生。”
“您和蝙蝠俠就是之前跟黑面具先生對接的人,是嗎?”他氣若遊絲地說道,“那個啥,我們都是黑面具的手下啦...”
“那你們這個時間點不是該去什麼場所收保護費,還有進行一些不為人知的py交易嗎?怎麼還單獨搶劫呢?鄉下的媽媽會哭的噢!”
說得好像我有媽媽一樣。那個人在心裡想,哥譚人有媽媽的還是少數哩。
“是這樣沒錯,我們是壞人嘛,像這種‘外快’我們平時都有在做的啦!”仿佛還不好意思般,這人倒是傷的沒那麼重,直接當同伴們的身體是坐墊直起身子。
“這種自豪的神情是鬧哪樣啊!”銀時無語地吐槽,手随便伸向誰的外套裡去,把錢包裡的錢抽了出來,點了點,然後放進自己的懷裡。
“而且因為人手緊張,有時候我們還會偷偷摸摸地去企鵝人、豬面具、法爾科内手底下打下手——噢,後面這個好像早就被蝙蝠俠收拾了,被判了幾輩子的終身監禁來着?”
下面的同伴抖抖索索的比劃了一個數字。
“噢,13輩子的終身監禁。”
“不是,搞這麼久是想幹嘛,”銀時坐在靠牆地上,總是濕潤粘膩的地面,他随機抽出一個人來墊在下面。
兩人像是朋友一樣聊着天,“還是說你們這個城市的人這麼長壽,居然還能活這麼久嗎?”
那個下手流裡流氣地聳肩,“誰知道,你知道的,這裡總會發生這樣的事,‘人權’嘛!”
“況且老實說,天下烏鴉一般黑,我跟你講,銀時先生,”他這會兒已經哥倆好般搭上銀時的肩膀,“最近不是說要重新選市長嘛,上一任市長好像是什麼跟法爾科内他們有很深關系,後者倒台後,他才倒台的,好象是被暗殺了吧,我也不知道,”
“那個光明騎士,額,叫啥來着,”他往後問他的同伴,“噢,哈維登特,我看他也不适合做,笑起來像個大傻叉一樣,雖然好像是挺陽光友善的,啧啧,還是個律師哩,我記得他的選票也挺高的。”
“還有一個我記得選票也挺高的,好像也有布魯斯韋恩的支持,不過好像是死了,就前段時間的事,”他把外套放地上,也坐着,“唉,不管怎麼說,在這些人手底下讨活兒幹可真不容易。”
銀時這麼面無表情的聽着,突然問道,“我記得你們那個什麼布魯斯韋恩不是人氣也挺高?沒人選他做市長嗎?”
“欸,銀時先生,一看你就是外地的,”他反射性地擺手,“韋恩企業确實是做了很多善舉啦,我記得韋恩之前也是有被選舉過市長的,不過不是這個花花公子,是再上上代,額,那可是我爺爺輩的事情了。”
“至于現在這個韋恩,人氣夠是夠啦,不過不是在政壇裡,而是在花邊雜志最受歡迎。”
“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我要是有他一半有錢,我也想自己玩兒自己的,還不用膽戰心驚地去各個場所裡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