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de臉上露出一種,看吧,你果然就是這麼想的表情。
但他沒有反對,而是附和我說,“我絕不能任由他到處敗壞我的名聲。”
“你的名聲?”我思忖着他還有什麼名聲可敗壞的。
Volde顯然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陰恻恻地盯着我說,“他膽敢随意改動我的法術,做出醜陋的東西,還冠以我的名義。我要把他的腦袋拼到鼻涕蟲的身上。”
話是這麼說,但他放狠話的時候猛瞧我還是有點讓人心裡毛毛的。
“一定是上一次學校裡發生大戰的時候,”斯内普解釋說,“在紛亂中,有人從學校裡順走了一些東西,流落到了外邊。”
“魔法部竟然也對他束手無策?”我不禁問道,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他做出來的那些怪物很難處理,”斯内普說,“索命咒對它們不起作用,堅硬的表皮能防禦大部分的咒語攻擊,目前唯一已知的就是它們讨厭火焰,害怕陽光。所以白天是絕對安全的,晚上,魔法部則頒布了宵禁法令。”
“倒也是個辦法,”但轉念,我想到剛帶回來的兩個熊孩子,架不住有人自己想作死。
斯内普顯然也想到了,臉色又冷了幾分,“我會加強對學生的管束。”
V olde很輕地念了一句古如尼文。
“什麼?”我轉向他,正好他也懶洋洋地撩起眼簾看我。
“過度的保護也是一種緩慢持久的殘害。”他的口氣有種漫不經心的冷酷,“每個人,早晚都要接受屬于自己的命運。”
我對這種放任自流的教育觀不置可否,深吸了口氣說,“好啦,教書育人的事自然有教授們操心,我們是不是該歇息了?”
我作勢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其實黑得什麼也看不清,“看來今晚要在學校留宿了,能幫我們安排一個房間嗎,西弗勒斯?”
斯内普将我們安排在了從前我住過的那個房間。這個安排很妥帖,雖然擺設都變了,但熟悉的方位布局仍舊能讓我感到很親切。
我在房間了到處轉了轉,回過來看見坐在壁爐前若有所思的男人,忍不住悄悄地從他身後靠近,雙手壞心眼地捂住他的眼睛。
我從沙發靠背後面朝他彎下腰,貼着他的耳朵,笑嘻嘻地問,“猜猜我是誰?”
“找死的人。”他立即輕聲回答道。
“真沒意思,”我放開手,繞到沙發前面坐下,有些哀怨地瞧着他。
“你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他斜觑着我,“至今為止都如你所願,又能回到這裡了,還能找你的黑狗叙舊。”
我撇撇嘴想,他的氣性好大,這事是不是能再被記上十來年?
我們倆相對無言地挨坐着,壁爐裡溫暖的火焰熏得人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陣夾雜着尖叫的喧鬧聲從窗外傳進來。
似乎是格蘭芬多塔樓的方向。
瞌睡消失,我站起來走向窗戶,想打開一點聽得更清楚一些,但搭在窗上的手被Volde輕輕捏住了。
“仔細看,”他低下頭在我耳邊說,示意看向窗外。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面飄的不再是純白的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