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按壓住柔軟的身體,用力咬着她的耳垂,鹹而溫熱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我知道這是什麼效用的藥劑,卡萊爾·亞克斯利,要是你剛才願意老實交代具體的藥劑名,我也許還能配出解藥,現在嘛……”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引得我的心髒怦怦地狂跳,“……這都是你自己找的。”
他用身體把她壓在牆上,不再是為了控制,因為對面的身體在藥劑作用下變得柔軟無力,不斷地下滑。他不得不這麼做,才能使她勉強維持住虛虛站立的姿勢。
“……還來得及,”我舔舔幹燥的嘴唇,但隻覺得更加渴了,“隔壁房間就有坩埚和草藥……嗯……你優秀的魔藥學識就……嗯……就該用在這個關鍵時刻。”
“可我現在不太想發揮優秀的魔藥學識,”他說,修長的手指沿着她的身體往下滑,将裙子撕出一條長長的側擺,然後搭在露出的溫軟的腰腹上,“特别是有個更快的方法擺在面前的時候。”
“我不想做你那個更快的方法,”我咬牙切齒地說,深吸口氣努力将湧上來的欲潮壓下去。
“是嗎?”他撫摸着側腰的手指輕輕一捏,感覺到手下的身體一激靈,接着像有自己的意識般更緊地貼到了他的手上,“後悔了嗎?”
我背後緊貼着冰冷的牆壁,身體卻熱得要命,還得忍受埋在側臉和肩膀間的男人的絮絮叨叨,“你要是下毒藥,就不必陷入這種窘迫的境地了。我的□□會死去,靈魂卻還活着,所以你仍然可以依靠黑魔法的紐帶活着,而且将成為這場戰争最後的勝利者。”
我放棄了,大口大口喘着氣。斯内普沒有騙人,這藥劑的效用實在太劇烈了。我說不出話,隻得咬牙側過頭,主動同他吻在一起,堵住唠叨得不停的嘴。
兩唇分開的間隙間,我望着這張面孔,眼神不禁迷離,“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不管你信不信……”
我在冷熱中顫抖着,眼前的畫面變得支離破碎,像是萬花筒裡的明快碎片,變得迷幻。
“可你堅持跟叛黨混在一塊……”我聽見他的聲音混着灼熱的鼻息,“你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能惹我生氣……”
“叛黨是因為畏懼你事後追責,反抗者是因為不滿你高壓吝啬的統治,麻種巫師就更加沒有理由順從了……”我大口喘氣,甜膩灼熱的鼻息像海浪那樣不斷拍擊着理智的堤岸,“他們圍在我身邊不是因為忠誠,而是出于對你的畏懼。”
“這不能解釋你叛逆任性的行為。”
雙手被放開,我下意識緊緊攀住他的肩膀,仰起頭湊近他,“我有什麼理由慣着你的食死徒嗎?我不喜歡,所以我懲罰了他們,這需要解釋嗎?”
“懲罰?”他輕嗤一聲,“你是指今晚的那場小手術嗎?”
我想到那屋子被去根的巫師,噗嗤笑了出來。
“相信聖芒戈會有辦法的。”我說着笑得更厲害了,因為去聖芒戈也就意味着這事會傳得人盡皆知。
“閉嘴。”他打橫抱起不斷下滑的身體,“你不會想現在惹我發怒的。”
“這不就是食死徒信奉的嗎?”我的頭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魔法即強權。而他們,很不巧地碰見了打算給點教訓并且有能力教訓的我。”
黑魔王把叽裡咕噜歪理一堆的人扔到床上,脫了外袍坐到她身邊,“既然這樣,想必你對接下來的懲罰也沒什麼異議啰。”
看起來藥劑起效很快,床上的女巫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呼吸越發急促。但她仍然倔強地叫道,“我……我有異議!”
黑魔王薄而優雅的嘴唇抽動了一下,不打算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雙手壓在她臉龐的兩側,慢慢俯下身。
“你像這樣子懲罰過多少人?”我用盡力氣克制着本能,抗拒地扭轉頭,“……或者說是多少女巫?”
“我為什麼要做這種沒意義的事?”他皺起眉,用手托着她的面頰将腦袋硬扭回來,“還是說這是你常做的事?”
“你跟艾琳·洛德,你是怎麼每天想方設法調戲她的?”我想大聲譏笑,但沙啞的聲音讓生硬的口氣都變了些味道,聽起來倒像是在吃醋似的。
他安靜地垂眸望着面頰绯紅的女巫,靡麗得宛如含苞待放的玫瑰,須臾,輕聲說,“你到那兒的第一天就暴露了,傻瓜。”
我愣了愣,随即哼笑道,“艾琳·洛德在被頂替前可就地位超然了,你還特地賞了她一條價值連城的項鍊。”
他低聲笑了起來,手指把弄着一绺銀色的發絲,“很早以前,我就聽說有狼人在到處打聽米爾斯銀的下落,開價不菲且出手闊綽。鑒于那不是一筆狼人能拿得出手的财富,而有人又特别喜歡養狗……”
我回過神,喃喃,“這是個陷阱。”
他故意放出很寵幸艾琳·洛德的消息,再大張旗鼓地賞賜米爾斯銀,還特意命令她每天都戴在最顯眼的位置,想不注意到都難。
“我還以為你會更謹慎一些,”他的拇指慢慢擦過我有些幹燥的下唇,“至少先派一個人來試試虛實。”
“用不着别人,”我難受地屈起腿,強忍着想去碰他的沖動,“我能拿到,并且成功拿到了。”
“沒錯,”他說,“我們各取所需。”
“你想怎麼樣?”我深吸口氣,一想到自己中計心裡就更難受了,“恕我提醒你,即使抓了我也影響不了大局。其餘人隻會繼續遵照指示行動。”
“都是烏合之衆,”他直直盯着我,慢慢俯下身來,嘴唇擦着我的臉頰說,“你才是唯一棘手的。”
“恰好,”我側過頭對上他的眼睛,“你也是唯一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