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的也不過兩個人。卻也是一般人真心招惹不起的兩個人。
一個是北離大将軍,葉嘯鷹。
一個是北離蘭月侯,蕭月離。
距離雷家堡百裡之外。
甯遮城。
“也不是第一次來江南了。”
背着一個長長劍匣的俊秀少年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錢袋,歎道:“沒想到我堂堂一個無雙城的城主,竟然都不能住上房,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問師兄多要一點錢了。唉,可得省着花啊。”
少年背着劍匣走去東廬酒肆中,隻見一群人正在熱烈地讨論着即将開始的雷家堡英雄宴,那些人均穿藍衣,衣領之處繪着一輪彎月。
“是滄州繪月閣的弟子。”酒肆中有人認出了這些人的來曆。
“你們說雷家堡辦的這一屆英雄宴,唐門會不會來啊?”有一名弟子問道。
邊上另一名弟子喝了一口酒,道:“這誰知道。但肯定的一點一定是無雙城這次應該不回來了。這一次啊,誰也不知道英雄宴上會發生什麼!”
俊秀少年坐在一個空座上聽着旁邊人的談論,忍不住開口道:“你們怎麼知道無雙城不會來啊?”
那弟子又喝了一口酒:“嗨。無雙城跟雪月城向來敵對。雷家堡又是雪月城的盟友。這次的英雄宴便是無雙城來了,說不定也是搗亂來的。”
“不可妄言。”為首的中年男子忽然放下了酒杯,輕斥道。
“無雙城的事,哪裡是我們能評價的了的?
俊秀少年微微愣了一下,剛剛想說的話也不再說了。
“其實,無雙城也沒那麼差吧?”
那中年男子一愣,想說什麼,忽然注意到了俊秀少年身後背着那巨大的劍匣,整個人一下子就滿頭大汗。
而當他們在酒肆中交談的時候,有一隊人馬正氣勢洶洶地沖着他們趕來。大概是足足有一千人的軍隊,各個拿着雙刀,策馬狂奔,兇神惡煞。為首的是一個穿金甲,負雙刀的魁梧将軍,他在東廬酒肆前停了下來,問身邊的軍士:“就是這兒了?”
軍士點點頭:“是的,剛才斥候來報,的确是這酒肆中有要去雷家堡英雄宴的人。有個背着劍的少年,還有一個俊美的公子。”
随後為首的那人罵罵咧咧的下來了。
“什麼背着劍的少年和俊秀的公子都那人了?”
一個背的是劍匣,無雙城新任城主;另一個那卻是個白衣青年,燕嶺慕容世家的公子。
那一身金甲的将軍率領着一千鐵騎剛離甯遮城而去,又有一襲金衣的翩翩郎君騎着白馬踏城而入,他腰間負着長刀,頭發高高豎起,一雙眼睛如皓月般明亮,看得那些路過的小娘子們都不由地羞紅了臉。
“請問這位姑娘,江南雷家堡可在前方?”聲音也是清澈好聽。
姑娘一邊急忙用方巾遮擋了半張臉,一邊答道:“穿過甯遮城,再往前行百裡,就到公子所說的地方了。”
金衣郎君點點頭:“都到了這,也不着急了。先休息一會兒,姑娘,請問城中哪家酒肆最是有名?”
那姑娘一愣,心道這公子莫不是就要約自己飲酒了,頓時一顆芳心慌了:“那個……東城的東廬酒肆頗有名聲,乃是城裡……”
“多謝姑娘了。”金衣郎君用刀鞘輕輕敲了下馬屁股,就絕塵而去了。隻留下一顆芳心升起又落下的小城姑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