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夏看着劍遠去的方向,心安擔憂。
劍可通靈,人便可與劍人劍合一。
而世上各人對于劍的理解各不相同,有人認為劍就是劍,有人認為劍就是人,有人認為劍有心,有人認為劍隻是兇器,而還有人認為劍中有天下……那慕容初夏認為劍是什麼呢?她則一直認為着劍有情,可以承載着這世間所有的情感,或洶湧澎湃,或細水長流。情盛則劍盛,一如她的畫劍之法。
一道劍光自天地間遠去。
帶着洶湧的氣勢,急切而焦急的破開那天地間的狂風驟雨,須臾便在眼前消失。
慕容初夏緊跟着這劍飛去的方向,匆匆提氣運了輕功,攬衣解舟,順水而東……
風雪劍要去哪裡她知道。
它要去找它的主人!!!她也要盡力去看看。哪怕就連她也不知道那人兒到底在哪裡?
那人兒又距離她有多遠?
風雪劍是瑾仙的佩劍,她曾經借用慣了風雪劍,五年之後風雪劍對她甚至還有親昵久違之情。由此便可見風雪劍之靈性。更遑論是對于它真正的主人了。但凡是劍,必然是護主之意為首。
而那襲青衣也登江心一葉扁舟,撐了傘,内力推動,倔強的借浪而行。
水勢洶湧,
天地朦胧……
天水鎮,
天上的雨确實是淋漓盡緻,但是卻以這個茶鋪為中心落下了厚厚的雪花。血雨腥風似乎在極緻的寒氣中被凍的隻剩下那一抹存在于天地間瑾仙一人主場下的豔麗。
沒有人會與五大監之一的瑾仙公公為敵,除非瑾仙不能光明正大的用他自己的身份。
亦或是……
出手的人,全然查不出身份來。
在瑾仙的身後已經有零星幾個突圍的黑袍人向着雪月城而去。
而瑾仙此時卻正是深陷這成群的黑袍人的包圍之中。一個一個宛如怪物一般,面色慘白青黑,不知死活,不知退避。
嘶吼聲陣陣,伴着刺耳的慘叫,叫的瑾仙略略有些頭疼。但是瑾仙公公的風格是越頭疼便下手越狠。你讓我不痛快,便要承擔起自己會更不痛快的後果。
一時間,這些宛如潮水一般好似金剛的藥人甚至都有些畏縮不前。
能讓夜鴉和蕭羽随身帶着的藥人畢竟是有限的。而更多的,夜鴉打算借助華錦的醫術,或者是跟華錦打擂的藥人,還需要他們慢慢往雪月城趕着路程。而恰好,瑾仙便在這雪月城與天啟城中間的這座小鎮子路口等着。
卻是真的巧合似的攔截住了這麼多的藥人。隻是一點,藥人雖然無有神志,但卻毫無畏懼,不知疼痛,力大無窮。一起包圍上來的時候,确實萬分棘手。
“呵呵,這些鬼東西……是西楚藥人嗎?”
“……會是誰的手筆?”
瑾仙眼中露出攝人的淡漠冰冷,手中觀雪劍橫劍攔住大部分藥人,眉目冷冽,攔殺這些鬼東西他的内力也隐隐有些損耗過度。對于現在的情況也有些覺得難纏了。而且,除了剛開始是他在攔殺,這之後卻已經是他們在纏住瑾仙了。
他皺了皺眉。
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還有人在後面操控着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