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聾女忽然張了張嘴,仿佛要開口說話。卻到底沒說什麼,隻是那眼神,讓司空千落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一把按住自家女兒,司空長風開口客氣而敷衍的問道:“百曉堂此時來此,有何貴幹?”
“我們為了那個人而來。”竹緩緩說道,“那個人,是我們堂主唯一的弟子。”
唐蓮喃喃一句:“沒想到他竟然出身百曉堂。原來如此啊!”
“百曉堂可裝不下這麼尊大神,他是堂主親傳的弟子,和百曉堂沒有關系。隻是畢竟堂主一輩子就這麼個弟子,也得替他看好了才是。”
竹緩緩歎了一口氣:“所以說,我們之間就不必再相護試探了吧?雪月城正在做什麼,雪月城外的各路人馬打算做什麼。我們都一清二楚。”
“緊要關頭,一些消息就先免費送給你們了。還請司空城主清理一下人。”
……
而在這時刻,雪月城外面首先扣門是一個禦劍而來的少年。
少年背着一個巨大的劍匣,輕笑着立在雪月城頭之上。而在他的身前包圍了一圈身着白衣執劍相對的雪月城弟子。
他倒是也沒不要臉的直接開始攻擊,輕輕朗朗的笑了一聲。
“有客人來了。雪月城要迎接嗎?”
同時一輛馬車從無雙城的方向如同一滴墨水一般毫不起眼的加入了這場詭谲的局。
而另一輛馬車上,那位赤衣的病弱公子手中弓弦一震:“喲,來的不算慢嘛!”
韻城,
依舊坐在茶樓中的李寒衣終于等到了自己認識的一位有些相熟的殺手。
她手中茶杯頓時碎裂。
一把抄起桌上的鐵馬冰河劍,便是長劍出鞘。
剛剛還晴朗的天氣不知怎麼就風雲變化下起了一場蒙蒙細雨來。長劍劃過雨絲,但是那雨絲卻是在那标志性的一身白衣灰巾蒙面的人闖入時,便悄無聲息的避開了她。
李寒衣淡淡執劍,擋住了撐着一把油紙傘欲要前進的人。
“好久不見。”
細雨蒙蒙,籠罩着整個城市,仿佛給街道披上了一層灰暗的紗幕。雨水悄然無聲地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片水花,卻又瞬間消失在泥濘之中。空氣中彌漫着濕潤的泥土味,混合着淡淡的憂傷。
撐着油紙傘的男子猛然擡頭望向了來人。
灰巾蒙面,目光凜冽。正是那下了蒼山的雪月劍仙,李寒衣。
“真是意料之中的人啊!但我沒想到你會選擇在這裡攔路。”
李寒衣認出了面前的人:“傀?”
男子伸出右手,指尖輕輕一劃,周圍的那些水珠整個的被他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