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醋味?”玄同下意識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白紙。他想到了什麼,微微一愣,将白紙輕輕移到了鼻尖,細細嗅了嗅。
“是紙上傳來的醋味。”
可是,為什麼是醋?
蕭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猛地想到了什麼:“玄同,你把那張白紙放到火上微微烤一烤。”
“好。”
玄同将信将疑的取出一隻火折子,輕輕放到這白紙下面烤了烤,竟然真的有細小的蠅頭小字顯形。
“有字,有字。”
“上面寫的是……”
玄同瞳孔一縮,讀出來的聲音甚至有些微顫。
“暗河勿去,所憂無恙。雪月之城,槍仙師妹。換目之法,重見光明。”
換目之法?
蕭崇一下子的怔在了原地。這個時候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但是臉上卻還是露出難以置信的驚喜,遮着的眼睛也似乎閃爍着光芒一般。
玄同捏着紙條喃喃開口:
“槍仙的師妹?司空槍仙也曾師從藥王辛百草,但是世上的人都知司空槍仙一心隻有練槍,論醫術水平雖已是當時不凡,可終究不算最頂尖的。”
“殿下,這師妹莫不是藥王晚間收的傳人?若是能有了辛百草五六成的能力,殿下你的眼睛……”
蕭崇忽然重重吐了一口氣:“去暗河。”
“殿下?!!”
玄同大驚,滿眼焦急的望向了蕭崇,他匆匆開口:“殿下,若是去了暗河,下一次便不一定知道這位槍仙的師妹在哪處了啊!”
“這些神醫各個喜歡雲遊四方不見人影的。錯過了這次……”
蕭崇忽然拿過了紙條,順着紙條一個一個細細摸着上面微焦的字迹。他一雙手上克制的青筋暴起,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這便是她的打算麼?二選一。重新恢複光明的希望,以及九弟的性命。”
“不,不對。”
“先慢慢走着,不着急去哪兒。讓我再好好想想。”
“……她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
蕭崇忽然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什麼:“玄同,去信給大師父。請大師父接應景瑕。我們去雪月城。”
她在下棋。
而在棋盤上的人,一但放棄了棋手身份,便隻能是棋子。
但若是讓慕容初夏聽到他這麼想的絕對嗤之以鼻。對于慕容初夏來說,她絕對不去做高高在上掌控局勢的那個人。
那樣對她來說太累了。
慕容初夏早就把自己當成了棋子,但是她看局勢也不看局勢,她看的是一個個的人,也看的是一份份的情。你可以說她看的很大,也可以說她看的很小。
或許她原本以為這位白王殿下的性格會跟她很合得來,畢竟很有君子之風,溫潤而澤。隻是慕容初夏裝得了君子,卻更喜歡坦然灑脫的俠士。
雪月城,
慕容初夏買了兩個梅花肉餡的包子,白皙的手指捏着一隻軟乎乎的包子邊走邊吃着,味道似乎有些奇怪,卻也是刺激味蕾的好吃。
她向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過去,登天閣毀了一時半會還搭不起來,謝煙樹不需要守閣就在這裡練劍。
今天的黃昏似乎格外的長些,而現在的蕭瑟正在先讓司空長風調制藥浴之法來把他的身體調制一個特殊的狀态。
封城的雪月城似乎各外安靜。但是安靜中卻也透漏着絲絲的人氣兒。讓人安心。
謝煙樹大汗淋漓的練着劍,注意到慕容初夏的走來他一個收勢收了劍,卻忽然鼻頭聳動了一下:“是梅花肉餡的包子?!”。
慕容初夏遞過來一個,上面還冒着絲絲熱氣。
“謝煙樹,我想找你聊聊天。”
“唔~,這居然還是熱的包子?”
謝煙樹接過包子有些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嗯,那什麼,練劍是真餓了哈。熱的梅花肉餡的包子真好吃(●°u°●) 」。不過,這包子隻要早上才有。怎麼加熱的?”
“對了,聊什麼?”
“聊一聊,世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