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間,一身白衣清瘦的将離就進來拱門。向這邊走來含笑下拜。
“主子。”
“姚姑娘正在和朱羞姑娘一起盤天泉閣的賬目,讓我先過來聽候吩咐。”
慕容初夏見将離恭恭敬敬的行禮,還沒說什麼,司空千落先開口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院中隻剩兩個人,慕容初夏思緒理了理,卻也沒說到正事。有件事問他。
“你跟着靈犀,感覺不像暗衛。。不過,她怎麼安排你你就怎麼做吧!不用想太多。”
将離應聲稱是。
慕容初夏眯着眼微微打了個哈欠,轉身示意将離跟她來書房。
“既然是你過來了。就幫忙帶封信給靈犀,讓她幫忙查查落雷山。嗯,查到什麼,不要聲張。”
她邊說邊鋪紙來,執筆落墨,筆走龍蛇一氣呵成的寫完了一封信。
“對了,窦燕那邊怎麼安排的?”
她放下信,等墨迹晾幹。
将離恭敬等在三步外:“是想讓她接替我的位置,嗯,是以她自己的名頭成為下一個引動風雲的秦淮名伶。”
慕容初夏笑了,引動風雲,是她最初給将離的标準。
将離也确實做到了。
“但是,你,我信。換成窦燕,我不怎麼信。”
她扒拉扒拉記憶想想:“我記得楚蘭生當年唱的也不錯。他怎麼樣?”
将離沉默一瞬:“師弟唱的确實不錯。但是……”
慕容初夏擡眸:“怎麼了?”
“蘭生喜歡上了一個女子,帶着那女子私奔了。現在,人不知道在哪兒。”
慕容初夏驚愕一瞬:“你壓下來的消息?”
“是。”
“靈犀知道嗎?”
将離微頓了一下:“知道。”
慕容初夏其實也沒多大感受,隻意外的覺得将離還有這手腕:“你做的不錯。沒驚起一點風波。”
一個戲子逃了就逃了。不是将離這種知道機密的,也确實沒資格報給她知道。
墨迹晾幹,慕容初夏封好信遞給了将離,便讓他離開了。
解決完一樁事,随便用了些飯。她也撐着睡眼去歇息一會。解下披風,倒是一身紫衣剛剛沾了院子裡的微濕的青苔,又要換一身了。
恍恍惚惚中,慕容初夏夢到了那片高樓大廈。
一個女人隻要是學曆高,有自食其力的能力,眼光就高。所以入她法眼的人不多。再加上她慣會寫詩作畫,能與她相合的人就更少了。但是她也沒焦慮過這些。好多有能力的女人都選擇單身的了,因為不需要别人養活,自己過得自由自在,遇不上志趣相投的人,就自己單着過,絕不委屈自己去将就着。
不知道在夢中下意識的解開了什麼心事。她眉目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