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突然正經：“好了，不逗你啦，我這次是過來給你解鎖修真系統的，上回你走的倉促，001沒來得及解鎖。”
他就說下午看那個界面按鈕怎麼總是灰蒙蒙，感情是壓根就沒開，說好的專業二十年呢？
叮咚一聲，季子琛眼前展開熒光透明屏幕，灰色按鈕恢複生機。他點擊之後，傳來一聲“歡迎使用水工修真系統1.0版本”的機械女聲。
終于可以開始修煉變強了，诶？怎麼隻有第一條亮着，其他的都是灰色。
他轉頭問002：“這是什麼情況？”
002溫柔解答：“您目前處于水工修真系統‘初水’階段，也就是一級階段，需要您通過完成故事劇情、保證主角故事爽度來逐級解鎖。”
季子琛反問：“不是隻有修煉等級需要逐級解鎖，可這個是功法啊？”這和騙人充vvvip和超前點播有什麼區别！
002耐心回複：“這個在001給您的‘水工修真系統修煉守則’中有提及。”
哈？不用多說，他壓根沒看，誰會閑得無聊沒事去看登錄賬号時候讓人勾選的用戶守則？
季子琛尴尬道：“哦。”回去必須得好好研究從長計議。
他快速結束話題，挑了塊石頭打坐，閉眼将第一則心決默念，運起體内的靈力。
周身蟬鳴不斷，涼風悠悠。
良久，他突然覺得自己進入了一處秘境，全身經脈起初如同涓涓細流，心決念完便如同沸水奔騰，血脈偾張。
忽然，一股清涼的靈力在身體裡翻江倒海，皮肉幾近撕裂。
這難道就是原著裡面“換經融靈”？
修不同道的人因為尋常身體運作靈力不同，所以形成經脈有差異。
用此術可讓人同時兼顧多道，隻不過對人的靈根要求比較高。因此術也稱為嫁接之法。
像季子琛這樣的就是單純系統開挂，直接越過一般的要求，走vip通道。
身體裡的靈力漸漸歸位平息。
季子琛睜開眼，瞬間感覺自己脫胎換骨，對周圍的水流湧動敏感異常。
002恭喜道：“恭喜季先生獲得‘水脈感應’。”
即，感知周身水流，并且操控流動方向。
竹林山坡下有一處蜿蜒小溪，季子琛擡手一揮，隻見溪水驟停，水聲隐匿。
他又往上輕輕一擡，數滴水珠轟然垂直而起。因為他現在靈力薄弱，所以隻能操控到這種程度。
季子琛莫名好玩起來，擡手一揮又一揮，不料最後一次揮過了頭。
蓄勢待發地水珠整整齊齊朝竹林方向撲來，淋得他措手不及，落湯雞一枚。
002直在旁邊咯咯笑。
行，今夜第二次丢人了。
熟悉完“水脈感應”功法後，已是深夜。季子琛決定獎勵自己睡一覺舒服的，來慶祝自己的一大突破！
他負手踱步向自己的弟子居，遠遠看去裡面居然燈火通明。
有人在他房裡？這麼晚誰啊？
他推門進入，撐在案牍上昏昏欲睡的章玉見他進來，馬上提起精神：“你去哪兒了？怎麼渾身濕透了？”
季子琛心裡慌得一批，面上波瀾不驚：“這兩天睡太飽，夜裡難眠，所以去後山竹林散步去了。剛剛……竹林裡太暗，不小心掉溪裡了。”
他接過章玉遞過來的方巾，擦拭身上的水。
怎麼這麼像小孩給家長認錯？章玉跟他同歲，他用得着這麼心虛！
他挺直腰杆，道：“你呢？為何在我房裡？”
章玉打着哈欠，伸完懶腰才清醒半分：“你托我辦的事，你難道忘了？”
季子琛壓根不記得，急匆匆在原身腦子裡翻箱倒櫃，尋找蛛絲馬迹，臉上一片茫然。
章玉認真問道：“阿琛，你真的無礙嗎？”
季子琛無言以對，因為這句話不亞于問他“你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章玉見他不語，道：“下個月月中，我們就要前往萬劍山挑選自己的佩劍，你不是托我去藏書閣找劍譜，想挑一把得心應手的劍嗎？喏，這是劍譜。”
季子琛看着劍譜送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交代的什麼壞事讓他去做，回到：“啊，這個呀，那真是謝謝了。”
章玉一臉奇怪，終于直截了當問下心中所想：“你真沒傷到腦子？你之前都說大家都是親兄同門，不必言謝的啊？”
季子琛心中一驚，害怕再說出什麼與原身不符的話來，暴露自己。
沒想到章玉隻是打了哈欠，說了句“注意身體，早點休息”就走了。
季子琛繃直的背放松下來，心道下回得注意注意，做做樣子，不然被人發現自己是個冒牌貨，還不知道會被怎麼處置。
章玉走後，他迅速躺下：還看什麼劍譜，這本書裡大角色的劍他都了如指掌。
比如原身的樂風劍，再比如蕭明渝的琢光劍。
況且是劍挑人，壓根不是人挑劍。
*
紅豔綢緞高高懸在仙柱之間，地上的人卻同熱鍋螞蟻，四散逃竄。
蕭明渝一襲玄衣，周身黑氣雲湧，右手執劍。鮮血滾燙，順着劍鋒悉數滴落，他惡狠狠盯着地上之人，道：“我待你不薄！”
季子琛躺在地上勾唇邪笑，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道:“怎麼？世人不是說你靈根異禀，現在又有魔族血脈加持。殺我豈不跟碾死一隻蝼蟻般輕而易舉？”
季子琛又吐出一口黑血，破罐子破摔：“來啊！殺了我！給我個痛快！”
隻見刀光劍影，解脫并沒有來襲，痛感從嘴裡彌散開來——
他被蕭明渝絞舌了！
季子琛驚恐睜眼，彈射坐起，原來是夢！
這顯然是原著男主殺原身的劇情，隻不過一個夢竟然這麼清晰。
他用舌頭舔了舔上颚，舒緩一口氣。
挺好，還在。
窗外天光大亮，鳥雀啼啭。
季子琛洗漱一番，嗖得一下往十裡竹林跑去。
他要抱大腿聊慰一下自己受驚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