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眼眶紅潤但很是乖巧的又下去了,下去前還把問童的棋子撿回來放回了桌上,然後這才露着個上半身泡在水裡。
同時我也松了口氣,要是那個淩雲真上來了我一定會尖叫着跳進着湖裡把自己淹死,我從小就怕蛇,怕得要死的那種。
不過因為他怕問童的原因,所以我現在也沒多怕他了,而且還有一點狗仗人勢的自豪感。
我也深知問童敢獨自一人住進這樣妖怪衆多的深山靠的是什麼了。
靠的是她的拳頭,她的拳頭大,那麼她就是這裡的王。
不過她好像對王不王的不敢興趣,比較愛擺爛和性子有點社恐。
我好像知道了她為什麼不愛和我說話的原因了。
第一肯定是不愛說話。
第二就是她明明可以好好的養老隐居,心情不好了就到處找妖怪揍,可那些人卻都來求她保護我這個弱雞。
嗯,委屈你了。
我愧疚的同時也感歎那條蛇的龐大,雖然隻露出了一截,但猛然看見那麼大的尾巴還是吓了一跳。
看來是個大妖啊!
問童忽然起身,繞過了我,我下意識的站起來好奇的問,“問童你去哪啊?”
“拿飯。”
“我也跟你去!”
“慢。”
我想了想,問童的意思是她一個人禦劍會更快一些,可是我看着這兩個被師娘提起的大妖,心裡直打鼓。
問童順着我的眼神,“他們有事求你,你不用怕。”
我見裝可憐沒用隻好洩氣般地點點頭,最終還是同意了,因為我在那張冰塊臉上看見了不耐煩三個字。
算了,還是不打擾大佬幹飯了。
影響好感。
問童走後,我坐上了她的位置,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仙女……”
“我們這個時代,叫小仙女是侮辱和嘲諷的意思。”我笑得溫柔,可眼神卻是和問童一樣含有的冷意。
對面的老頭愣住,我又接着道,“不過我從來不覺得這是侮辱的意思,這個詞我從小就挺向往的,它給我的意境一直都是仙氣飄飄的美女。”
輸人不輸陣,就算我隻是個有點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我也不該有任何畏懼,隻要我架子擺的夠大,拖到問童來就OK。
我喝了一口茶,心想這問童還挺會享受,這茶是真好喝啊,清香清香的。
老者擺擺手,微笑着讓淩雲過來。
淩雲遊到他師父的那邊趴着,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明顯是被收拾狠了。
“小……咳咳,嗯……怎麼稱呼閣下?”
我放下茶杯,“您是前輩,就算咱們物種不同,但您也比我活了很多年,喚我覓清便好。”
老者見我這樣松了眉頭,笑着問,“那覓清你覺得我徒兒怎麼樣?”
說實話我有點惡心,但不是因為外貌,而是心理,我感覺我需要去挂個精神科調理一下。
但我還是點點頭,意思了一句,“自然是長得極好。”
那老頭明顯是更高興了,他道,“我還有個小徒兒,就是覓清你見到的那個孩子,原形是隻鷹,可惜的是一隻鷹卻從未翺翔過天空。”
我單挑了一下眉,那老頭卻又是揮了揮手,往我後邊招手,我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是躲在拐角處隻露出個小腦袋的小正太。
“晚悠,過來。”
那個名叫晚悠的小正太也是乖巧的過來,翅膀還捧着一堆草莓。
和我手心一樣大的那種。
“她叫晚悠,冉冉歲月晚,悠悠美人思的晚悠。”
“是個女孩子啊?”我笑了笑,“羽毛挺漂亮的。”
明明剛剛還有點怯懦的晚悠,聽見我的話卻像是滿血複活一般,開心把草莓放在桌子上,
“姐姐,給你吃!我昨天不是故意吓你的,淩雲哥哥也不是故意的,我們都隻是好奇。問童姐姐除了會帶老師進來教我們讀書外,我們就沒有見過其他人了。昨天我們都被問童姐姐收拾過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看着她把草莓随意扔在問童的棋盤上,心裡隻覺得咯噔一聲。
不過這草莓我也是不敢吃,山野中妖怪吃的東西我還是不要亂吃的好。
一鷹一蛇,都是冷血的,即使開智了我也不敢亂信這些表面功夫。
而且還是讀過書的。
那老樹皮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問童說前輩需要我幫忙,具體是哪方面的?”
老樹皮唉了一聲,“這裡被封印了好些年,裡面的精魂出不去,外面的那些人進來也會葬送在此處。”
我玩弄着手裡的杯子,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他,“所以?”
“老夫已經活了很多年了,早就不在意外面的世界了,可這兩個孩子,還沒看過外面的世界,老夫想讓你,帶他們出去看看。”
老者說這話的時候帶有點懇求。
我感覺我耳鳴了,怎麼每個字都聽得懂,怎麼連起來就聽不懂了呢?
“前輩,他們兩個對我來說,應該不是孩子……”
老樹皮呀了一下,“怎麼會?淩雲剛從蛋裡出來一年,晚悠也才從蛋裡出來五個月,怎麼不算孩子?”
我尴尬了一下,點頭應是,“那出去看看……這個,連您都做不了更别說我這個普通人了……”
老樹皮搖搖頭,“你能帶他們出去的,隻不過需要你的血與他倆結契,封印就會自認為他倆是你的……”
“停停停,怎麼幹什麼都要我的血啊?你們這樣搞我會貧血的!”我直接打斷了他,這個不行,呆在民宿的時候我就覺得我有點貧血,絕對不能再放血了。
當時被張淮之綁着的時候他就抽了我好多血畫地上那玩意。
我都還沒補回來呢又要我的血,咋滴,沒我血什麼也做不了呗?
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