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慎宗主,您可得慎言啊!什麼美男計不美男計的,登仙山本就是各宗一起出人出力的關卡,總不能因為我們應天宗的弟子長得好看,就如此污蔑吧。”
三長老頓時就不開心了。
他很是不客氣地站起身,一手叉腰,另一隻手點了點靈鏡中的畫面,反問道:“幹芊芊打破問心幻境快有一盞茶的時間,可她尤在接引靈物前躊躇不已,慎宗主可知問題所在?”
那位黃道宮慎宗主的眼睛,立刻就往旁邊飄了一下。
三長老見狀,很是不給面子地直接冷哼:“若真要斤斤計較,那敢問慎宗主,你們黃道宮最引以為傲的乃是靈陣,怎麼擺在幻境外的卻是一架黃金車轎?看這煉器的工藝,說是百煉宗的接引靈物我都信哦~”
“你!”慎宗主惱羞成怒。
“我?我怎麼了?”三長老挑着眉毛,拿眼角睨人。
别看他平時總是一副嬉皮笑臉、老不正經的樣子,但隻要遇上與宗門相關的事情,他絕對會是最最護短和說一不二的。
特别此次,他是代宗主而來,更是操|了一百二十個心,豈容随意抹黑!
谷乾謙左右看了看,“連忙”走上前攙扶三長老:“代宗主,是弟子做的不夠好,被誤會就誤會了,您要是因為弟子而被氣壞了身子,弟子才是真的罪過大了!”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孰不知,人善被人欺!”三長老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谷乾謙的肩膀。
扭頭看向慎宗主的時候,就更加義憤填膺了,特地用一模一樣的語調,把慎宗主的話給還了回去:“瞧不出來啊,你們黃道宮居然也有偷梁換柱的一天,想借用百煉宗的名聲和這些金銀外物來迷惑弟子。”
“你!你你!”慎宗主被怼地渾身顫抖,手指頭哆嗦地在谷乾謙和三長老之間遊移。
“哎呀,代宗主,慎宗主看起來血氣上湧的厲害,恐有大厥的危險。弟子這兒正好有一枚花了五千上品靈石的清靈丹,隻希望他不要諱疾忌醫。”谷乾謙被指着,不僅不生氣,反而還大度地取出了一顆有着濃郁丹氣的上品丹藥來。
三長老心領神會地歎着氣,用激将法:“隻怕人家會說我們強買強賣,你還是快收回去吧,這種好東西,給污蔑你的人作甚。而且……”
三長老捂着嘴,看似要說悄悄話,實則聲音并沒有小多少:“他們黃道宮債台高築,你這五千上品靈石給出去,等同于泥牛入海,這輩子都别收回來了。”
“你們!”
隻見慎宗主仿佛被氣暈過去一般,一個後仰坐回了椅子上,開始一個勁地用手捶着胸口,發出崆崆的巨大聲響。
他身後的弟子也忙成了一團,端茶的、遞丹藥的、站出來欲同應天宗叫闆的——立即就被慎宗主給拽了回去。
“再耗下去真要大厥了,那就不是五千上品靈石的清靈丹能救的了!這得賣多少靈陣才能賺的回來啊!”谷乾謙振振有詞地關心。
“呵!多謝關心。”慎宗主知道這出戲不好再唱下去了。
他當即就改張易調,伸手撥開了圍在身邊的弟子,正襟危坐,半眯着眸子掃視了四周一圈:“近來修仙界多有傳言,說我黃道宮緊衣縮食、拆東牆補西牆,本想着流言止于智者,不成想反倒甚嚣塵上。”
慎宗主邊說,眼睛邊四處轉着:“此節點恰逢收徒大會,本宗唯恐是見不得修仙界安穩壯大的邪魔外道所為。故,為破謠言,亦好讓新晉弟子無後顧之憂,這才特地打造了黃金車轎,并無其他意圖。我雖無病,但既然應天宗的貴徒關心,清心丹我就買下了。”
“是嘛是嘛!”
“今兒收徒大會,本就是喜事,大家都不要太過敏感了。”
“對對對,快看,幹芊芊馬上就要做出選擇了!”
其餘宗門的人這才一個個的,開口當起了和事佬。
慎宗主冷哼,看着真就急不可耐地把清心丹送到自己面前的谷乾謙,咬着後槽牙掏出了裝着五千上品靈石的儲物袋。
谷乾謙非常自然地接過,收進芥子中去後,還笑眯眯地曉之以理:“慎宗主,口舌太多易耗傷津液,長此以往,必定陰虛火旺,還請多備幾顆清心丹在身上,方能及時應對不時之需啊!”
“呵。”慎宗主發出了今天的不知道第幾聲冷哼,“年輕人,自視過高早晚是要栽跟頭的。瞧見沒,有些人甯可同歸于盡,也不想同你過日子。”
話音剛落,觀望台上的傳送陣亮起。
幹芊芊手持玉簡,雙目緊閉地出現在了正中央,面朝向應天宗的方向。
她站的極穩,落地時沒有絲毫地搖晃。
睜開眼時,也沒有絲毫的驚訝,淡然地仿佛心中早就已經笃定了結果。
可隻有幹芊芊自己才知道,此刻她的心裡有多麼的意外,又有多少疑惑待解開。
意外的是,嘻嘻曾說,會在九大仙宗的觀望台等她。
娘親也曾說,從問心幻境出來後,首要之事就是保持内心的安甯,尤其是在面對後續高高在上的九大仙宗的宗主時,更是要固守道心,不要被他們的威壓、氣勢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