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珵,你還記得以前我們總是一起漫步在上海的林蔭小道上,尋找各式各樣的咖啡館,回想過去,這真是浪漫的回憶呀。”
淩栖珵對楊洛漪回憶過去的行為感到不耐煩:“你要是不想說,我走了。”
他站起來欲走,楊洛漪伸手拉住他的手腕,道:”我現在就那麼讓你厭煩嗎?好,我不回憶過去了,你坐下我就說。“
楊洛漪确定了記者拍到了那些暧昧照片後,穩住男人的情緒。
而另一邊,杭景妍經曆了一天的思考,終于正視自己的内心。
她放學後準備去找淩栖珵,說完早上沒明說的話。
然而車子剛剛開到淩氏大廈,她下車後,便看到對面咖啡館櫥窗内坐着兩個人,一位是她熟悉不已的丈夫,他對面的那位便是她今生都不想看見的情敵,楊洛漪。
杭景妍覺得心髒像靜止了,時間也靜止了,她的世界瞬間變得寂靜,她聽不見聲音,看不見其他人,眼前隻有那對狗男女,心髒慢一拍傳遞出鈍疼,像被刀子淩遲一般,她深呼吸緩解心痛,一時間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她是應該沖上去給這對狗男女一人一巴掌,還是默默離開,當做沒看見。
她呆呆站了許久,最後還是選擇離開。
咖啡廳内,等待咖啡上來的淩栖珵百無聊賴随意往窗口望去。
那道熟悉的身影轉身遠去,他心下一慌,連忙站起身。
“我還有急事,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喝咖啡吧。”
“哎!栖珵!你去哪?等等我。”楊洛漪連忙追上去。
淩栖珵推開咖啡廳的大門追出去,隻看到杭景妍上黃包車的身影。
他來不及多想,立馬拔腿追黃包車。
追了一段路才追上黃包車。
抓着黃包車的鬥篷,望着妻子,氣喘籲籲:“你怎麼到這邊來了,是來找我的嗎?”
還不等杭景妍回答,他立馬解釋:“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你别誤會,是她要跟我說淩栖珩的計劃我才跟她去喝咖啡的,我已經嚴詞拒絕了她的。景妍,你要相信我,千萬别生我的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隻是想告訴你沒有能力做到的事情,不要随便承諾别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不要要求别人。”
杭景妍也懶得和他在大街上拉扯讓人看笑話。
“我沒有生氣,我也沒有資格生你的氣。回去吧,愛幹什麼幹什麼,我不幹涉你,你放手讓我回家。”
淩栖珵默默放開手。
杭景妍覺得手臂桎梏消失,吩咐黃包車重新啟動。
看着漸漸遠去的黃包車,淩栖珵反身回去上了自己停在咖啡廳門口車,追上去。
一路跟着黃包車回到家。
像做錯事的小孩,但他又不敢主動和妻子說話,生怕這時候說錯一個字會讓事情火上澆油。
杭景妍把書包衣物交給绮綠,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喝着。
見淩栖珵跟着回來坐在她身邊:“你跟着回來幹什麼?我都說了我沒生氣。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要陪美人也好,幹什麼也好,跟我無關!”
“怎麼跟你無關,我下班後的私人時間都是你的,陪老婆就是最大的事。”
杭景妍說不過他,索性不理人。
此時,恰好橘氣球慢悠悠走過來。
淩栖珵順手把它一把抱在懷裡,握住它的前爪和妻子打招呼,用它的口吻說話:“主人,你終于下班啦,帶什麼好東西回來給我呀?你看起來好像不開心哦?為什麼呀?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杭景妍噗呲一聲笑出聲。
反手接過橘氣球。
“氣球,過來給媽媽抱抱。咱們别理他,油嘴滑舌的。”
淩栖珵傾斜身體從抱住她安慰:“别生氣了,氣多了,長皺紋。”
“我說了,我沒生氣。我也沒資格生氣。你從書房搬回來吧。”
"畢竟,是我家有求于你家。我也沒有生氣的權力,要求什麼的權力。你想怎樣便怎樣。"
淩栖珵捂住她的嘴,語氣稍沉,帶着命令道: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以後我再也不要聽到你是賣到我家的話。你是自由的,從來都不是我的附屬品。雖然我們的婚姻不是出自于自願。但是我對你的感情是自願的,我的感情從來都不是交易品。”
不知是得到了他的保證還是什麼,杭景妍恢複了本性。
推開他捂住她嘴巴的手,語帶指責,撒嬌:“說的好聽,我是自由的,一會讓我别生氣,一會命令我不許這樣說話。還不是控制我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淩栖珵被她一陣強勢奪理說無語了。
“好,娘子,我錯了。你要怎麼罰我都行,我隻是希望你别氣壞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