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栖珵走到自己那一側床頭,關掉床頭燈,躺下。
剛蓋上被子,睡夢中不老實的女人手腳便纏上來,像在抱着一個大型玩偶,一隻腳橫跨男人腰腹,并且掀翻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淩栖珵無奈地摟過懷中女人,并提她蓋好了被子。
“睡覺要蓋好被子,不然又要着涼了。”
懷中的女人已經進入夢鄉,哪裡還聽到他說什麼。
淩栖珵給兩人蓋好被子,也沉入夢鄉。
第二天
朝陽撕破黑暗的夜空,掙紮出一絲光亮,照亮暗沉的海面。
此時的卧室,仍然一片黑暗透不進一絲亮光,恍如深夜。
黑暗中,杭景妍睡得暈暈沉沉的,在半夢半醒間,被一陣陣悶痛刺激着,悠悠轉醒。
她捂着小腹呻吟,小腹一陣陣悶痛就像是有人拿着棒槌敲打,忍無可忍,隻好起身往衛生間跑去。
起床動作太大驚醒了一旁的男人。
淩栖珵走到衛生間門口敲門,詢問:“景妍,怎麼了?”語氣中帶着關切。
“唔。”
此時杭景妍一點都不想回答她,悶痛讓她額頭都冒着些微虛汗。
她估計是昨天的海螺太涼了,嬌氣的腸胃受不了,鬧了脾氣。
過了一陣,杭景妍才虛弱得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走出來。
蒼白的臉色,額頭的虛汗,虛弱的仿佛一陣風來就要倒下。
脆弱的模樣讓人心疼。
淩栖珵感覺自己心不由自主的發慌。
他連忙扶着她到床上躺下,給他蓋好被子,又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冰涼涼,仿佛涼到人心裡去。
“我去叫醫生。”淩栖珵連忙道。
男人說着連忙起身走出卧室喊來管家。
本來準備吩咐管家請來島上村裡的醫生。但轉念一想覺得這裡的醫生可能經驗不夠豐富。
他還是打了電話給好友。
此時的李麟摟着女人沉浸在溫柔鄉中做着美夢。
突然被刺耳的鈴聲吵醒,他真是想罵娘。
迷蒙着眼睛摸到了床頭的電話,接起:“誰啊,大清早的擾爺爺的清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淩栖珵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冷冰冰,直接無視對方的怒火下命令:“給你三十分鐘洗漱,有人送你到碼頭,到東陵島上來。我老婆生病了。”
聽出了對方是誰。李麟回到:“你老婆生病你找島上的醫生,找我幹嘛。”
“二十分鐘。”
“好好,算我上輩子欠你的。”
打完電話,淩栖珵回到了卧室,坐在床邊試探了下女人的額頭,看她是否發燒。
女人額頭上炙熱的溫度燒灼着他的手心,連同心髒也炙烤得微疼。
李麟就算立馬動身,趕到也需要時間,現在隻能想辦法先把溫度給降下來。
淩栖珵吩咐下人端來了冰水,又去洗漱間找來了毛巾,把毛巾放進冰水中浸泡,等冰水滲透毛巾,再擰幹多餘的水分,鋪在女人的額頭上。
杭景妍躺在床上半夢半醒,覺得身體像被扔進個炙熱的火球中烤着,忽然,飄來冷冰冰的雨水,熄滅了她身邊的火焰,降低了她周圍的溫度。讓她舒服起來。
淩栖珵在一旁細緻地觀察女人的反應,看到她不斷顫抖的睫毛停止跳動,他的心終于放下一半。
卻仍然不敢疏忽大意,繼續換着冰毛巾,給她物理降溫。
一個小時候,李麟終于風風火火趕到。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度蜜月度生病了。淩栖珵不是我說你,你也要悠着點。”
淩栖珵迎上來,黑着臉,冷冰冰道:“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李麟走到床前,看着床前柔弱的蒼白着臉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由‘啧啧’兩聲,
“這麼嬌弱的一朵鮮花,你怎麼禽獸把人折騰成了這樣。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精神。”
淩栖珵簡直不想搭理這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兄弟。
“她早晨起來就肚子疼,拉肚子而後便開始發燒了,停止你的滿腦子廢料了。”
李麟吩咐随他而來的護士拿出溫度計,準備給上前給杭景妍量體溫時被身前的男人擋住。
淩栖珵取走了李麟手裡的溫度計,“我給她量就好了。你轉過身去,男女授受不親。”
李麟在心中暗罵,“小氣的男人。”
床上的杭景妍這時清醒過來,望着滿房間的人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