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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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挽一睡到天亮,夜裡總感覺身體哪裡酸痛不舒服,但并沒有難受到難以入睡的程度。
她很快便被困意席卷,一夜無夢。
到第二天發現那種無力感消散了不少,但莫名的酸痛依舊伴随着。
她試探來試探去,終于找到了酸痛的源頭,是胸!
江舒挽想的是,撞擊摔傷了。
過幾天跟着老闆去拆線順便複查下吧。
隻是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總感覺缺失了什麼。
她的記憶畢竟是從昨天才開始的。
那她來這裡上班多久了?
家裡人呢?
知道她車禍住院的事麼?
為什麼沒來看她?
或者不把她帶回家照顧?
額頭上還纏着紗布,江舒挽不敢碰,也不知道傷口有多大,隻是簡單的将頭發梳成丸子頭去洗漱。
江舒挽盯着鏡子裡的自己許久,她肌膚如雪,白裡透紅。也許是剛睡醒,面頰上還有一抹微醺。
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明鏡清澈、嬌嫩欲滴。她微微勾唇,臉頰上便有兩隻若隐若現的小梨渦,十分俏皮。
淦!她這麼美?!
今天剛換過來上班的劉嫂做好了早飯,敲門喊她下去。
舒挽睡衣也沒換,馬不停蹄的開門出去。
她老實巴交的坐在餐桌上,細嚼慢咽的吃飯。
飯桌上兩人都很安靜,男人臉上布滿了疲憊……
無憂現在還沒醒,也不知道是昨天吃的少了,還是怎麼回事,這小家夥一晚上被餓醒好幾次。
作為新生兒的本能,他奶聲奶氣的扯着爸爸的睡衣就往懷裡鑽,什麼都吃不到才開始哭泣,那小表情委屈死了。
縱使孩子他爸每隔兩個小時沖一次奶,都舍不得埋怨一次。
瑪德,三十多歲了,就這一個寶貝疙瘩!
所以這時候江舒挽便瞧見男人眼圈周圍略微浮腫,明顯地睡眠不足。
她把心裡的好奇貓摁倒,愣是一聲不吭地幹掉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很快,江舒挽看着男人擦擦嘴起身,什麼話都沒說,拿了車鑰匙就走……
今早天氣陰沉,太陽被厚厚的烏雲遮蓋起來,眼看着就要下雨,可等了一上午遲遲沒有落下來。
中午,江舒挽抱着孩子喂飯,喂了兩次,她感覺熟練程度提高了不少,盤起腿把小肉球放在腿窩處扶着喂。
無憂沒感覺不舒服,倒還蠻享受,吃飽喝足就開始往江舒挽懷裡拱,像一隻白白胖胖的小豬咪。
“哎呀,昨天聽說你醒了呢,你還記得我嘛?我是劉嫂啊。”劉嫂笑吟吟的過來時,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小家夥的肉爪爪,“呦,無憂又長肉肉了。夫人瞧見一定樂壞了呢。”
“不記得了。”江舒挽搖搖頭,聽到她說話間的熟絡,忍不住問,“您之前也帶過無憂?”
“何止呐,我還……啊,是這樣的,老宅那邊夫人最近身體不大好,我就過去照顧了,本來一直在這上班呢。”劉嫂眼神閃躲的轉移了話題,她蹲下身繼續挑逗小無憂。
“哦哦。那您之前認識我嗎?哈哈,我現在都不記得了。”
江舒挽隻是太好奇了。
劉嫂幹脆拉了椅子坐下來長談,她認真的思考片刻,才滿臉誠懇的回答,“裴先生也是可憐你沒有家,以前聽你說爸媽都改嫁再娶了,平日裡就一個人,更沒有朋友。現在你啊,就把這當自己家好了。”
江舒挽:“……”
一個朋友都沒有?QAQ
混的也太慘了吧。
江舒挽陷入沉默,聽到父母都各自成家,一股失落感堵在胸口處,脹痛且喘不過來氣……
難怪出這麼大的事,也沒個家裡人來探望,原來是根本……沒有人在意她的存在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江舒挽的情緒,懷裡的小豬咪伸着肉爪爪就往她臉上巴拉。
她回過神,眼裡含着笑意,嘟起唇角道,“吭哧吭哧,咬你!”
說完還張開嘴巴給他看,無憂小朋友都被她逗樂了。
因為還沒有長牙,無處安放的小舌頭伸來伸去。
這是什麼治愈系寶寶啊。
“無憂還這麼小,怎麼沒見到他媽媽呢?”江舒挽詢問,按理說這麼小的寶寶,媽媽在身邊陪伴才是最好的。她醒來到現在,空曠的别墅裡人都沒有。
劉嫂心裡咯噔一下,真是不能說什麼卻問什麼。
都說姜還是老的辣,為了讓江舒挽深信不疑,劉嫂神神秘秘的湊近她,“這事你可别在裴先生那兒提起啊,我小聲給你說。”
江舒挽一瞬間的慌張,她很快安靜下來,滿臉不可置信。
還有豪門八卦聽?!
這班上的,值了!!
她側過頭,十分配合,唏噓地詢問,“怎麼個事兒啊?”
“跟人跑了……”
“我湊!好家夥!”
難怪瞧着裴先生臉色鐵青,
整個人冷冰冰的,誰都欠他幾百萬塊錢似得。
這老婆跟人跑了,綠帽子扣頭上,誰笑得出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出來)
江舒挽又好笑又心疼,
心疼小崽子才出生就沒媽媽疼了。
哎,沒事,姐姐一定好好照顧你。
“你可别跟其他人講啊,内部消息。”
“你這話說得,我現在能認識誰啊?”
“那你覺得孩子她媽這事幹的咋樣啊?”
江舒挽砸吧砸吧嘴,認真評價:“太缺德了。”
劉嫂:“……”
怎麼以前就沒這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