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夕聽的皺起了眉頭,還想問,卻發現自己的裡衣也一時不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隔着披風挑開了。
昨晚從府裡過來,就隻穿着寝衣和披着一件披風,因着在屋裡隻有宋少衍,所以披風也隻是小小打了個結子,但沒想到他隔着披風就把裡衣解開了,露出了腰側一小截瑩白的肌膚。
“阿衍……”
時錦夕的整個人被他環在了懷裡,身後就是他受傷的地方,時錦夕怕自己一掙紮就不小心撞到了,小心翼翼的不敢亂動,但他的手卻按在了自己的腰上。
确實是磕青了一小塊,宋少衍輕輕碰了一下淤青的地方,随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瓶藥膏,用指尖挑了一點輕輕塗抹在她的肌膚上:“阿錦,會有點涼。”
時錦夕受不了腰上的觸碰,貝齒輕咬着唇瓣,肌膚觸碰上藥膏的一瞬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
冰冰涼涼的藥膏觸碰上肌膚,随着指尖慢慢打轉,變得溫熱了。
“阿衍,……可以了嗎?”時錦夕心跳的有些快,盡管屋裡隻有他們兩人,但腰側肌膚的裸露還是讓她羞的想立馬回時府。
宋少衍把她的裡衣整好,扳着她的肩輕松讓她轉了個身,面向着自己,阿錦果然紅透了臉。
當他的唇吻上她時,“可以了。”這三個字就順着她的雙唇銷聲匿迹了,時錦夕沒辦法用手推搡他,隻能在他的吻下慢慢抓緊他的寝衣,寝衣也慢慢的開始出現褶皺,直至一不小心悶哼一聲,寝衣才慢慢舒展開來。
“阿衍,你疼嗎?”時錦夕一時忘記了,就碰到了他的傷口,想看一下傷口又不敢再動,隻能着急的問他。
宋少衍看着她的眼裡滿是灼熱,忍不住又吻了一下她的唇,安撫道:“不疼。”還想着繼續方才的事。
時錦夕紅着臉偏頭避開他的吻,自己在這裡,阿衍總是會亂動,“阿衍,你要好好休息。”
“少爺,早膳買回來了。”舟竹的聲音在門外适時響起。
時錦夕立馬從他懷裡出來,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沒有亂才去開門,然後關門。
宋少衍看着她出去又把門關上了,眼裡的灼熱還沒完全散去。
門再次打開時,就隻有舟竹進來了,還兩手空空。
“阿錦人呢?”宋少衍看向門口,沒看到人,眉眼疏淡的看着舟竹問。
“時姑娘說要回去了,屬下就讓宋六送時姑娘回海棠苑了。”舟竹一臉懵的看着自己少爺,少爺不知道時姑娘走啦?舟竹又道:“時姑娘還說讓少爺切記不要亂動,按時服藥。”
阿錦走了,宋少衍的眉眼徹底疏冷下來:“早膳給阿錦拿走了嗎?”
舟竹點頭,宋少衍這才有些滿意了。
“去拿紙筆過來。”既然阿錦不讓自己亂動,那自己就在床上待着。
舟竹去桌案拿了紙筆給他,宋少衍在上面畫了一個鸢尾花圖騰,把它遞給舟竹:“昨天那夥人裡,我看到刺傷我那個人的左肩上有這個圖騰,不過被我刺穿了,把它拿進皇宮給皇上看一下,然後讓宋三去查這個圖騰的來曆。”
“是。”舟竹拿了圖紙卻還站在原地不動,甚至還想上前。
宋少衍看着他冷着聲問:“需要我送你?”
舟竹認真的看着他:“時姑娘說少爺扯到傷口了,讓我檢查一下有沒有出血。”
“沒有,你要是現在不走,這個月的月錢就不用拿了。”舟竹愛财,聽到宋少衍的威脅就趕緊出去了,反正少爺這麼說肯定沒什麼事了,隻求時姑娘别怪我,不是我沒看,是我沒錢看。
宋六是一直留在宋府裡的女暗衛,年紀較小,但武功高強,表情冷漠又疏離,隻是盡職盡責的用輕功帶着時錦夕回到海棠苑後就告辭了。
姜姜正在海棠樹下搗鼓着笸籮裡的東西,不經意擡頭就看見一個女子正抱着她家小姐從屋檐上飛下來,把手裡的東西給小姐後就又飛上屋檐走了。
“小姐,你這麼快就回來啦?”姜姜站起來跑向時錦夕,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舟竹一大早過來說小姐昨晚去宋府照顧宋公子了,我還以為小姐要過兩天才回來呢。”
本來是要過兩天的,但自己在那好像不太能管住他,而且也有下人在,不用擔心沒有人照顧他了。
時錦夕從姜姜頭上拿了一片葉子下來,笑着說:“我早點回來不好嗎?”
“當然好,小姐快進屋,這裡冷。”姜姜看見時錦夕披風裡隻穿着一件寝衣就趕緊催着她進去,順便讓紫蘇煮了一壺姜茶過來。
小姐才穿了這麼的衣服,又在天上飛了一會兒,要是着涼了怎麼辦?
“小姐,你還沒用早膳嗎?”姜姜看着手裡拿着的是玉醉樓的袋子,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擺在桌上,有蝦餃、馄饨、牛乳汁,都是熱乎的。
舟竹還是聽了宋少衍的話去玉醉樓買了早膳,時錦夕道:“我吃過了,你和紫蘇把它吃了吧。”
“好。”正好今天小姐不在,她和紫蘇都沒去小廚房拿早膳,姜姜喚了紫蘇過來一起把膳食拿出去吃,紫蘇還有些拘束,畢竟奴婢怎麼好吃主子的東西?
時錦夕端着姜湯笑道:“沒關系,在海棠苑裡不講究這些,姜姜如何,你便如何就好。”
姜姜也應和道:“對呀紫蘇。”小姐待我們最好了。
紫蘇這才腼腆笑了,和姜姜拿着膳食去海棠樹下沐浴着柔暖的日光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