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夕在宮裡陪着宋流月直到夕食,沈淮從禦書房來了鐘月宮,宋流月才依依不舍放人。
沈淮身邊的包公公送着時錦夕出宮,走時一臉恭敬的笑着開口:“時姑娘,皇上讓奴才多謝時姑娘進宮來陪皇後娘娘,皇上和皇後娘娘都給了您賞賜,現在已經送到馬車裡了。”
時錦夕要福身謝恩,包公公及時伸手止住她,笑道:“姑娘的福氣大,奴才受不住。”
随後包公公就帶着宮人走了,時錦夕凝神看了看周圍的紅牆綠瓦。
皇上确實很在意阿月,不然也不會專門去時府接自己進宮。
走到宮外,發現賞賜真的在馬車裡,一整個馬車!
姜姜和紫蘇興奮的要守在這輛馬車前,生怕回去的被打劫了。
時錦夕也随着她們,不料剛拂開馬車簾子,就意外看見馬車裡還有一個人,時錦夕的眼眸微微亮了,“阿衍,你怎麼在這兒?”
“阿錦,我來接你。”正是宋少衍端坐在馬車裡笑着看她。
宋少衍等她坐下就牽過她的手握在手裡。
時錦夕任由他握着,隻是看了看他的臉,溫聲問他: “阿衍,你今日按時喝藥了嗎?”
“阿錦,我都喝了。”宋少衍認真說,肩膀貼近她,耳朵卻有點紅:“阿錦,我想親你。”
少年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唇瓣,少女的唇微微張開,與少年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他們牽着的手心都在微微出汗,少女的睫毛亂顫,緊張的手指不安分的動了動,脖頸卻被另一隻手捏住。
宋少衍青澀的潤着她的唇瓣,小心的試探,嘗出了她唇上酸甜的果脯味,時錦夕慌亂中碰到了他試探的唇舌,瞬間被勾住,沉溺其中。
馬車裡靜的能聽到兩人急促的心跳聲,時錦夕感覺有些呼吸不上來了,宋少衍就慢慢在她唇瓣處流連,小心的親一下又一下,直到時錦夕羞紅着臉微微推開他。
時錦夕覺得身上有些燥熱,不敢看他,将馬車旁的簾子微微拂開一條縫,想吹一會兒風。
拂開的簾子又被放下,宋少衍握着她的手道:“阿錦,不要吹風,容易染上風寒。”
“嗯。”時錦夕頭還是羞着偏向簾子,也看不見身旁宋少衍滿眼都是她的眼裡的溫柔神色。
好在路程不遠,一會兒就到時府了,紫蘇已經候在外面要扶着她下來,時錦夕起身要走了,腰肢卻被勾住了,轉身唇上就被輕輕含着咬了一下,随後宋少衍在她耳邊輕聲歎氣:“阿錦,我這幾日要出城去處理一些事情,不能見你。”
柔軟的耳垂被含住了,紅透了,時錦夕顫着聲音道:“那……那你路上小心,不要忘記吃藥。”
聽到他低低應了聲,時錦夕就強裝鎮定的扶着紫蘇的手下了馬車。
皇上的賞賜,宋少衍已經讓人全數從偏門直接搬進海棠苑了。
“小姐,好多金子啊啊啊啊!”姜姜把其中一個小箱子打開,看見滿滿的都是金瓜子。
還有很多織金錦、蟬翼紗、妝花緞的布匹和金銀簪子,加上金瓜子的箱子,一共有三個箱子。
姜姜和紫蘇越把箱子打開越興奮,時錦夕讓她們把東西都搬進屋裡,随後讓她們在裡面挑幾個自己喜歡的簪子和布匹。
姜姜和紫蘇高興的蹲着箱子前看了又看,最後小心翼翼的都隻挑了一個簪子。
時錦夕有些口幹,坐在桌前倒了杯茶水喝,喝完看見她們就挑完了,挑了下眉:“沒有合适的嗎?”
簪子應該都是阿月準備的,不會不好看。
紫蘇搖頭:“小姐,奴婢們要一個就夠了。”姜姜也點頭,兩人都珍而重之的拿着手裡的簪子。
時錦夕失笑,走到她們面前問:“荷包都帶在身上嗎?”
兩人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把荷包掏出來給她,就見自己小姐把荷包打開後打開了小箱子,然後,往裡面裝滿了金瓜子,最後放到她們手上,沉甸甸的金子呀!
“在府裡生活總要有銀子傍身才好,府裡的月銀總歸是不夠的。”時錦夕怕她們不敢花錢,又笑道:“你們小姐總得過精細點,沒有錢你們怎麼伺候我呀?”
姜姜和紫蘇兩人一般大,紫蘇一向穩重,但此時兩人都感動的想哭了,但還都是忍着癟着嘴道:“小姐……”
“好啦,你們小姐都要沐浴了還沒吃上晚膳呢,快去準備吧。”時錦夕柔聲打斷她們的話。
聞言,姜姜立馬去小廚房拿膳食過來,紫蘇也去準備熱水提到湢室去。
時錦夕沐浴完後照舊在塌子上看着話本子,目光卻瞥到了之前繡到一半的錦帕,想起今日阿月讓自己教她繡荷包,好像自己也沒有給阿衍繡過荷包,心裡有點愧疚。
貌似女子都會給自己的意中人繡一個荷包以表愛意,阿衍沒收到會不會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