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所以想多跟他聯絡感情?還吃醋他受别人歡迎?甚至想要獨一無二的待遇?
晏遲生愣了下,看着對方那雙泛着瑩光的漂亮眼睛裡透着期待和懇求,一時有些無言。
雖然他從小到大被人表白的次數多到數不勝數,收情書收到手軟,高中那會更是瘋狂,情書塞到抽屜和垃圾桶都裝不下。
一路走來,他早已習慣别人的愛慕,可為什麼這句表白的話從沈亦白的嘴裡說出,他卻感到了不同尋常的奇怪?
晏遲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你很想要?”
沈亦白重重地點了下頭:“非常想。”他頓了下,又問:“要收費嗎?”
晏遲生:“…..不收,給個号碼而已。”
沈亦白松了口氣,幸好不收。
按對方一晚要二百萬的價格,如果私人聯系方式也要錢肯定會更貴,照這麼下去,他還沒賺多少就全花出去了。
晏遲生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低着頭看着手中的美元,問道:“錢你哪來的?”
沈亦白沉思在自己的世界中,想也不想地答道:“當然是工作賺的啊。”
晏遲生又問:“為什麼給我服務費?”
沈亦白妙答:“想給就給了,原因你不都知道嗎,還問什麼。”
晏遲生自然知道,無非是對方在學霸總小說劇情吸引他的注意力。這很正常,以往也有人幹過假裝不知道他身份給他服務費的事,隻不過他有點驚訝對方能如此坦然,難不成這也是個計謀?
至于打工賺錢,這個年紀的大學生不是端盤子洗碗就是兼職便利店售貨員,因為消費水平高,相應的時薪比國内高是很正常的。
想到這,晏遲生把錢塞回去:“我不用,你拿着,以後都不要給我。”
沈亦白驚喜地擡頭。
這麼說,他是已經包下對方了嗎?
他還以為昨晚那張白金卡裡的錢不夠呢。
至于為什麼他隻給一張卡,自然是因為前幾個星期他剛到M國就被人搶劫,這裡的街道不比國内安全,害得他要跑銀行一個個挂失補辦。
從那之後,他出門就隻帶一張卡和一點現金,而昨晚他把唯一的一張卡給對方,就隻剩下這兩千美元了。
既然對方不要,那他一會正好可以解決午餐之後再打車回家。
完美。
沈亦白手腕晃動了一下,手機再次遞到晏遲生眼前,前者強調道:“要私人的。”
晏遲生好整以暇地睨了眼對方,接過,指尖在屏幕上點了幾下,輸入自己的号碼,“好了。”
沈亦白看着手中的号碼,滿意了:“嗯,那我們下次見。”
就在人轉身時,晏遲生叫住了對方:“等等,你很着急嗎?”
沈亦白轉頭:“幹嘛?”
晏遲生看了眼對方:“既然你不着急,我們就簽一下合同吧?”
沈亦白暗驚,昨晚神智不清對方說什麼他已經記不太清了,現在提起合同這個字眼,腦海裡好像的确有點印象。
他想,這個前金主怎麼一闆一眼的,玩牛郎還要跟商業合作一樣搞什麼合同協議。
“不是說下午簽嗎?”
晏遲生舉起電話:“你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簽。”
他可以差人把合同送過來。
沈亦白看對方這架勢,原來不是金主要簽,而是會所讓每位金主簽的,他很想問,哪個會所這麼費事?!
最關鍵的是,他不是原金主,合同上甲方的名字肯定不一樣。
于是,他提出了另一個辦法:“要不,我們重新拟個合約吧?”
晏遲生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似漫不經心的笑:“哦?怎麼拟?”
見人答應,沈亦白暗自松了口氣,緩緩道:“首先第一條,甲乙雙方地位平等,互相尊重,如果我不想要時,你不可以忽略我的感受,強硬做下去。”
晏遲生懶懶地掀了對方一眼:“你現在是在說廢話嗎?”
沈亦白:“啊?”
晏遲生冷冷宣布:“這條不行。”
沈亦白瞪大眼睛:“為什麼不行?”
晏遲生感覺自己在雞同鴨講,什麼為什麼不行,他付錢,他是金主,是提要求的甲方,這人怎麼好意思和他提要求的?
沈亦白見他不說話,又問:“那怎麼樣才行?”
晏遲生起身,撩了把頭發,不耐道:“把你換了就行。”
沈亦白震驚了,這年頭怎麼還有牛郎決定金主的?
他繞過床頭,走到人身邊,有些氣憤:“什麼叫把我換了?”
晏遲生瞥了他一眼:“字面意思。”
說着,便穿上皮鞋往衣架處走,“當然,你要不同意,還有另一個辦法就是合約不用簽,我們以後也不用來往了,我….”現在就把錢打給你。
這幾個字還沒出口,就被沈亦白打斷,“等等!不行就不行嘛,我重新說!”
“我,我想一下…”
這麼想換條件?
晏遲生伸手取下西裝,慢條斯理地穿上,邊穿邊說:“那你慢慢想。”
蹭亮的皮鞋踩在綿軟毛毯上,晏遲生走到盥洗台前洗漱,将沈亦白抛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