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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地放下報紙,桌上是退回來的稿子,旁邊夾帶着編輯的評語,措辭委婉,說我的文章頗有文采,有建安風骨,建議另投他處。
實則……大抵是我寫得太過無趣了。
每個讀書人,恐怕都很難抗拒文章登報的誘惑,尤其是,今文壇欣欣向榮,連學生都開始在校創報,請講師寫序。
但我從來沒被邀請過。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嗯,有棱有角,國字臉,胡子齊整……總之,因為太過古闆嚴肅,被學生敬而遠之。
這是同事們的說法,可要我笑臉相迎,總感覺有些怪異。
我試圖擠出一抹微笑,臉上的肉卻像石頭般動彈不得。
我忍不住歎氣,其實也跟我寫的東西平波無瀾有關吧。
或許,是時候放棄這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按理說,身處文學氣息濃厚的時代,即便是腐朽的枯木,也免不了被熱烈如火的聲勢點燃,生出傾訴的欲望,加入到這無可抵擋的浪潮之中。
可我恐怕是不開竅的頑石,任由如何灸烤,也隻會發燙開裂,無知無覺。
我倒也想像文學大家那樣針砭時政。看報紙時我也确實熱血沸騰,恨不得金戈鐵馬,兵戎一生。
可當我提起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