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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沉甸甸的,悶得慌,我不想說話,也沒力氣哭嚎,那我或許隻是餓了,吃的都吐了,是該餓了。
很快,我出了月子,一切又恢複了原樣,但我不再害怕那條渾濁的河了。
我依然在河邊洗衣裳,是件紅色的肚兜,這樣貼己的衣裳,本不該放在大庭廣衆之下,可我是生過娃的婦人。
若是孩子還在,我背着孩子下地,歇息間隙,大概也會像嬸子們那樣,從衣襟裡掏出一隻乳,塞進孩子嘴裡,抱着哄着。村裡人都這樣,都破瓜生娃了,哪還用顧及什麼臉面?
我揉搓着肚兜,飄洗,恍惚間,我聽到尖叫的童音。
“别洗了,别洗了!”
我低頭一看,是血淋淋的胞衣。
我揉搓着馄饨皮,紅得發紫的肉塊,在渾濁的河水中起伏。
我想起了小時候看的雜戲,威武的将軍拔出射穿了眼睛的箭矢,我學着唱道。
“父精母血,不可棄也,不可,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