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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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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他想留下顧言說話,顧言卻時刻緊着他的阿甯,聽叉了意思,怎麼?搶媳婦兒?

他把晚甯拉到身後,目生寒氣,“陛下,奪人所愛可不是好習慣,且你這宮牆裡可沒人能攔住我。”

劉宜迷惑,什麼?無辜又膽怯,他想了片刻,害,不是!

“兄長誤會,我的意思是你留下與我說說話,大小姐歇着就是。”

晚甯怕他使壞,抓緊了顧言的胳膊抱在懷裡,看着他搖頭,表示不願撒手。

顧言回頭看她,便知她憂心,“好,你跟着。”他也怕她自己呆着會出什麼事。

“陛下,我們一塊兒說話便可。”顧言收了身上要幹架的姿态,恢複了正常站姿。

劉宜瞬間難過,心知這是不信他,歎了口氣,又一想,也無妨,都不是外人,他是這麼覺得的。

“那便到我宮裡去吧,大小姐若累了便睡在我殿中。”

顧言點着頭,兀自往劉宜寝殿走,劉宜始終跟在他後邊,倒是有些不合适。

他眼角瞟了一下劉宜,“陛下,你帶個路,我眼花了,多年沒來,看不清方向。”

劉宜快步走到了前面,“兄長跟我來。”

晚甯看着這小皇帝任由顧言差遣,暗自擔憂。

進了門往右拐,一丈高的博古架帶着個如意紋的中門,敞開着,能看見内裡一株偌大的紅珊瑚。

兩側分格上擺着些雕山刻獸翡翠山子,還有些珊瑚玉石的組合盆景,幾個雕漆盤栩栩如生的雕着山水園景,中門邊上那一格還有個金執壺似是來自西域之物。

中門進去便到了裡屋,一方條案上擺着一棵紅珊瑚直直撞人的眼裡,鮮豔又大氣,後面一副透雕人物的九扇曲屏隔開了屋子内部和進門處。繞過屏風便到了劉宜的寝殿最裡屋,

三人就着四敞的楠木軒窗坐在窗邊鋪了兩層繡龍錦墊的榻上,望着窗外園景,一旁的羊脂白玉蟠螭香爐徐徐冒着香煙。

那錦榻足有五尺寬,顧言和晚甯坐在一起正好不擠,劉宜與他們隔着一方矮桌,對面而坐。

“陛下有什麼話與我說?”顧言上下瞧着他,覺得這小孩兒真變了個人,長得八尺高,一身浮浪氣。

劉宜也覺得顧言變了個人,當年那張清朗的臉上如今卻生了許多陰狠,“兄長這些年受苦了。”

“還行,就是我父親的事我還要跟你講講。”

“兄長請說。”劉宜正襟危坐,像是要聽着發落。

顧言看他那副模樣,一點兒沒有皇帝的樣子,懊惱起來,“陛下平時就這樣兒?”

劉宜低頭看了看自己,一想,“不是,這不是你們在這兒嘛。”

顧言狐疑,不敢信他,“陛下,你是君,不必委屈自己。”

劉宜笑了,他知道,“兄長不必憂心,都是權宜之計,兄長要我如何做?”

“臣墾請陛下秋獵過後調回翌陽軍,越州軍歸宴白統領,我們封鎖竟州西郊,啟州刺史私藏的兵器,宴白定會運往越州,把我造反的事情散布快些,劉夕打着清君側的旗号,定會抓住機會。”

“瓊山兩族在他麾下,如何能有勝算?”

晚甯趴在桌上有些昏昏欲睡,在桌面畫着圈,懶懶地開口,“五仙族長已知曉劉夕謀算,她還在越州…劉夕,搶了她的位置,五仙族人,黎宮上下多有怨怼。”

顧言看了看她,掐上她的臉,輕輕拉扯,“我們可讓臨瑤準備着,給他個驚喜。”

“我就說你要對臨瑤好點兒,你就一副兇巴巴的模樣。”晚甯扒開他的手,坐起身來,有所抱怨。

顧言無辜起來,“我不敢,我對她好點兒,我怕夫人責怪,我對夫人好,夫人對她好,也是一樣的。”

劉宜聽見顧言喊晚甯為夫人,眼睛一亮,“你們何時成的婚?”

夫妻語塞,不知如何說起,顧言琢磨着些事情,不能說,晚甯心裡迷糊着,不重要。

劉宜得了個滿殿寂靜,覺得好像說錯了,看着顧言眨了眨眼,顧言看着他,眼珠子轉了轉,相互一點頭,回頭再議。

晚甯有些尴尬起來,走了一天的路,也困頓迷糊,看兩人還沒有結束的意思,往身後躺下,側過身子便睡了。

劉宜看見了,視線移到顧言身上,還沒等顧言反應,自己起身跑到床上抱了張被子過來,遞給他。

這場景頗為怪異,顧言都覺得自己似是來逼宮造反的,尴尬地接過,給晚甯蓋好。

“謝陛下體恤。”

劉宜不覺得有什麼,“一家人,咱們繼續。”

顧言瞪着眼睛,點了點頭,也不能抗旨不是,一家人就一家人吧。

兩人繼續安排着怎麼釣大魚,顧言把計劃都告訴了他,劉宜聽得津津有味,最後問道:“那畫舫在哪兒?改明兒帶我去看看?”

“陛下,先幹正事。”顧言看着他貪玩興起的模樣,難掩憂心。

劉宜笑了笑,“我知道,我都好多年沒出去過了,就問問,不急。”

顧言歎了口氣,轉身撫了一下晚甯的臉,晚甯睡熟了,沒有反應,隻是輕輕靜靜地呼吸着。

“陛下,把宮裡的儀仗借我。”

劉宜一笑,眼裡放光,“我就知道。”

“小點兒聲。”顧言回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生怕晚甯聽見。

劉宜撐着桌子探過身去,壓低了聲音,湊近顧言,“兄長要多少,什麼時候要?”

“秋獵過後,你小子先把我家還我。”顧言脫口而出,說完才覺不對,自己愣住了。

劉宜聽了反覺得高興,坐回位置上,雙手往桌上一放,“兄長放心,我如今定替你撐住,明日便着人去修整。”

*

叱羅桓在倉羯營中左思右想,這東西拿回去,該怎麼糊弄人。

癡癡愣愣想了兩天,亦等着别的機會,結果什麼都沒有,倉羯人該怎樣還怎樣,他一拍桌子,豁出去了,決定冒險一試,假的不行,他就想辦法搞個真的。

他直接沖進了爾朱蘭察的營帳,把那假密函往桌上一放,“将軍,這不行,那賊人是大俞人,他看到這個一眼便知道是假的呀。”

“那又如何,把他引出來即可。”爾朱蘭察冷笑了一聲。

叱羅桓大聲起來,“您怎麼能隻想着抓一個呢,要抓抓一窩啊,得讓他拿着這東西回去,我們跟上,一并剿滅了,才無後患啊。”

爾朱蘭察被他驚了一下,心想這月支人這麼激動,像是真的在替他們謀劃,于是自己也開始斟酌起來。

他忽而覺得叱羅桓說的沒錯,一個沒了,還有下一個,多沒幾個,才能斷了後患,自己也能少些手尾。

“那你說怎麼辦?倉羯的工匠做不出一模一樣的。”

叱羅桓勇往直前,“您把真的借出來,我認識大俞工匠,幫你做個一模一樣的就是。”

爾朱蘭察看着他不說話,不确定能不能信。

叱羅桓見他死死盯着自己瞧,也有惶恐,補充起來,“大将軍派人跟着我,能出什麼岔子,每一步都是在官兵們眼皮底下做的呀,大漠又不是什麼好地方,我來着不過就是為了尋個好差事,大将軍盡可放心。”

“你去哪裡找工匠,需要幾日?”

叱羅桓一拍胸脯,往前邁了一步,“一日便回,物歸原主。”

爾朱蘭察想,一日,出不了什麼岔子,便允了他,連夜回了倉羯行宮,與倉羯王要來那木筒裝的密函,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隻帶了外殼,回到了軍營。

叱羅桓忐忑不安地過了一夜,躺着睡不着,坐着不舒服,來回折騰,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

為了不顯得自己猴急,特意又等到了巳時六刻,才故作深沉地往主帳走,盡力顯出不急不慢地樣子,誰急都好,他不能急。

他跨進營帳時,爾朱蘭察已經等着他,也是一副極力裝出來的鎮定從容,實則心裡早已急得發慌,這東西要是出了差錯,爾朱蘭察怕也有不小的麻煩。

他看見叱羅桓進來,指節扣着桌面,壓抑着自己的焦慮,“你要做得好,我便給你許你國師頭銜。”

叱羅桓聽了不喜反驚,他可不想死在顧言手裡,也不想讓晚晚姑娘失望,隻颔首回了聲是,拿起桌面上的密函木筒,轉身離開。

鎮定自若,帶着兩個倉羯官兵,忽而停住,裝作一時口快,說了一句大俞話,“你們今天想去哪裡吃飯?”

倉羯官兵一愣,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生起氣來,倉羯語罵道:“你是什麼東西,跟我說這狗語?”

叱羅桓放心了,大概是聽不懂的,腳步輕快地走出了大營。

走到外邊兒開始加快腳步,穿過一片荒地,往南拐了個彎,便進了集市裡。

他不急,在集市裡尋了一圈兒,思量着顧言會不會派人來找他,露露臉,讓人來找找。

果然,胡玉找來的男子此刻一身倉羯打扮,看見了叱羅桓,迎面從他的肩頭撞了過去。

撞上的那一下,是一句大俞話刻意罵罵咧咧地響在了叱羅桓耳邊,“羽安樓可助你。”

叱羅桓一聽,巧了,自己對羽安樓也已有發現,心中竊喜。帶着倉羯官兵逛了一圈,往羽安樓的衣料鋪子裡去。

到了那鋪子裡,上次那掌櫃跟這次的掌櫃,是同一個人,叱羅桓探着頭看,确定了一下。

掌櫃已準備打烊,手裡拿着扁長的銅鎖和細長的鑰匙,門已經關到了一半,一擡頭,看見了月支人,而且他們要找的月支人。

“何事?”語氣平淡,姿态恭敬。

叱羅桓姿态高傲,仰着頭,斜斜睨着他,語氣兇狠,卻說着:“請掌櫃将此圖樣複刻交予侯爺。“

那掌櫃接過叱羅桓手裡用白色棉綢布包起來的物件,打開一看,一個金絲楠木的圓筒匣子,上面極精細的雕着一條鱗角突起,目若含光的五爪金盤龍。

龍頭斜出筒身,猶如将要脫逃騰空,龍須用金絲彎成,嵌進了木頭裡,但似是被主人刻意卷成了兩小坨金豆,黏在龍頭鼻子的兩側。

掌櫃的雖給羽州辦事,卻也是個商人,對這東西愛不釋手,拿在手裡仔細的瞧,可複刻,有些困難。

叱羅桓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掌櫃能不能做?”

掌櫃的點了點頭,“需要十天。”

叱羅桓裝出生意談成的樣子,志得意滿,“把圖樣送回去,這個可以慢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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