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焰果然不同凡響,盛曚清醒後也立刻召出它來,那女子似乎被灼傷了,沒能第一時間逃掉,被醒來的衆人合力制服。
看見她姿色平平的臉,盛曚更是暗怒,真是什麼妖魔鬼怪都敢假扮她師尊了。
“好不知羞恥的東西!”
“你這張臉……到底是男的女的,你怎麼在我夢裡是男的?”
嗯?盛曚疑惑,他們夢見的都是這個人?那還是别說出去了,她夢見的是自己師尊。
盛曚覺得趙佳夢長相一般,其實她生的清麗淡雅,芙蓉面上淚珠漣漣,脆弱地半趴在地上,一開口宛若窦娥申冤,“各位道長,若是小女子以死謝罪,那逍遙法外的惡人可會受到懲罰?”
這屋裡的人都知道她的遭遇,她嘴裡的惡人是地主,是縣令,是她狠心的爹娘。
“我的肚子這麼大了,”她伸出慘白的手在自己肚皮上比劃,畫出高高隆起的弧度,“縣令活活要打死我……”
這屋裡的人都了解她的遭遇,柔弱的姑娘剛從他們旖旎的夢裡出來,嘴角淌着血,衣衫淩亂卻不減風情,衆人一時間忘了她在鎮子裡作惡,吸食人的精氣。
盛曚指尖躍動着一小簇火苗,幽幽火光映照肅穆的臉,“你為何入夢害人?哪裡學來的方法?”
趙佳夢吸吸鼻子,強撐起上半身,“我沒有殺人,隻是想着活下去,找他們借一點力氣而已。”綿柔的話語吐出口,她好像真的隻是想活着。
“姑娘,你一介凡人,還幾乎被打死,聽說你在亂葬崗五日,又回來了,現在看來這五日你就學會了奪取他人精氣的術法,可願意給我們講講?”範琦珥後退半步問。
“小道長,我、我真的不知道,”委屈的姑娘徹底哭開了,以手掩面,傷心極了,“我隻想活着,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些……”嗚嗚咽咽,期期艾艾。
範琦珥又退半步,他也沒說什麼吧,怎麼把人家惹成這樣,驚恐無措地望向那個一直很淡定的盛師妹,釋放求救眼神。
“那就跟我們走吧,無論如何,你害人是真,學習禁法也是真,刑律堂對你,自有定奪。”盛曚用縛靈索困住她,讓薛绫羽又加了道符。
“師姐,那其他人我們抓嗎?”陳殿寶想替她鳴不平,那些人才是造成一切的元兇。
盛曚隻希望早些回家,“交給衙門就好,我們還是盡快回宗門吧。”
馬春俠視線就沒離開過趙佳夢,聽聞要走,他緊忙出來表現表現自己,“除暴安良是我輩應有之義,小人未除,先不急着走,我去親自把他們送官,一定要公正處置!”
盛曚無話可說,範琦珥笑笑算了,陳殿寶很是崇拜,薛绫羽她翻了個白眼。
于是馬春俠又提着趙佳夢去府衙,因為靈符加身,她不能說話也不能動,馬春俠就解了符,一路和姑娘有商有量的,就差給姑娘擡轎子了。
薛绫羽跟在後面,犀利點評,“馬師兄是還在夢裡沒醒嗎,怎麼被迷成這樣啊?還有殿寶,都要把趙佳夢當親姐妹了。”
範琦珥接過話,“所以我們才要跟着啊,别出意外,盛師妹,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