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又跑進人家腦子裡的乘月仙尊,因為時間流逝不一樣,此時剛把徒弟送進秘境不久,還沒離開這是非之地,回頭迎面撞上楊舒文。
楊長老神色鄙夷,仗着自己個子比步乘月高,睨着眼打量她,“原本這一批弟子都該出去曆練了,就因為你耽誤進程。”
“戰堂識人不清,納入心性邪惡之人,受傷的也不止我徒弟,”她徒弟恰好是第一名罷了,“能及時發現也算為宗門挽回了損失,不然他将來指不定怎麼給神虛舟丢臉呢,師姐就别心疼一個服用禁藥作弊的人了。”
乘月仙尊總是這麼潇灑,說完就走,别人隻能看見她飄然的背影,楊舒文手掌還落在半空,很意外自己沒抓住步乘月,“本尊心疼誰?你站住,把話給我說清楚!”
走遠了的步乘月依舊能聽清楊舒文的怒吼,不禁發笑,這個人每次都被自己一兩句話帶偏重點,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抹黑她,哪個長老沒聽過楊舒文吐槽步乘月?
可惜這件事上她掀不起風浪,所有人都親眼見證,盛曚一場場拿榜首,擂台上赢下一場場比試,她光明正大。
連帶着她這個師尊行走在外,看她的眼神都變得恭敬一點了,也算是沾上徒弟的光了。
步乘月以為是盛曚的第一名光環給她這師尊也渡了層光,其實那些弟子更羨慕她對徒弟親厚。
長老們座下弟子一大堆,少的也有十幾個,不可能一門心思關照某個弟子,不可能法考的每一場都親臨,他們要是擡頭就能看見自己師尊,肯定能發揮的更好。
“盛曚真是好福氣,以前怎麼就沒想到要去做乘月仙尊的首席大弟子呢。”
“雖然步長老實力和資源都不出衆,但是指點我們也足夠了啊,哎呀……”
一個女弟子托着臉目送步乘月,“而且仙尊長得真好看,聽說月地雲階景色也好,跟着她一定很清閑、很幸福吧。”
“得了吧,修仙者不上進,你修什麼仙,清閑是清閑,也沒前途啊,而且那是盛曚自身優秀,換了我們這種資質平平的,跟了她隻有受氣的份。”
這幫不清楚乘月仙尊實力的人,還在背後酸言酸語,盛曚隻想牢牢抓住步乘月,腦海裡回憶那些地圖,不同境之間看似不關聯,但一定有連通方法,不然她不可能如此了解秘境。
乘月仙尊常年不出月地雲階,而這些隻有三天兩頭進秘境,頻繁到幾乎住在裡面的人才清楚,或者幹脆是秘境的締造者。
這幾十年的事可以打聽到,但再往前,盛曚就無能為力了,隻能猜測,步乘月在秘境待過相當長的時間,所以她了解,還繪制了地圖。
既然她可以在各個境之間任意穿梭,那就是有辦法,盛曚開始抓緊時間尋找。
幻境尚不能破,破了就意味着她通過試煉,會被自動傳送出去,可若是試煉失敗……
盛曚總算肯看一眼從前的自己,眼前那丫頭片子用着不正确的方法修煉,她現在見了都跟着難受,瞬間的共情,盛曚眩暈片刻,片刻後再看周遭,就換了視角。
這是附身,可以操縱這身體了。
盛曚當即引氣入體,稀薄到幾乎沒有的靈氣被引到身體中,在筋脈遊走,如此循環,她有些忘我,吃點東西就修煉,有人打擾就殺了,時間久了,比現實世界中的效果好很多。
漸漸地,她好像忘了自己要做什麼,隻想着要修煉,然後找到去神虛舟的路,去找步乘月,她的師尊會對她好。
陽光永遠明媚,盛曚很想知道,照這麼下去,自己會是什麼下場,可是師尊說了,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