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還以為宗門又有金丹修士了,沒想到隻是步乘月的徒弟突破到築基後期,“唉,你師徒還真是一鳴驚人,早聽說盛曚鋒芒畢露,我這當師叔的倍感欣慰,看來神虛舟又要出一位二百歲以下的元嬰了。”他黝黑的臉容光煥發。
楊舒文哈笑一聲,“二百歲以下又如何,元嬰又如何,跟她師尊一個樣的,神虛舟有她還不如沒有。”
宮珮幫着搭腔,“确實是可塑之才,可惜被教廢了。”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步乘月。
“确實我也隻能教給她,如何在與小人相處時保持平常心了,”步乘月不管她倆愠怒的臉,緊接着跟掌門說,“掌門師兄,盛曚半年進兩階,前途不可限量,乘月定會悉心教導,屆時還要辛苦您多多提點。”
她知道自己這掌門師兄最為愛才,現在說不定多後悔盛曚沒拜他為師呢,他一定會好好栽培盛曚,這可是神虛舟的明日之光。
好苗子當然要好好供養,不能被人踩了,哪怕那人是他座下弟子,肖圖博此刻都換了兩種武器了,地獄裡索命的惡鬼一般張牙舞爪。
長槍破風,呼嘯着刺向盛曚,與她的刀刃撞在一起,刺耳聲中兩人各退一步,瞬間又移步變位、隔擋出擊,你來我往。
步乘月琢磨着時候差不多了,肖圖博要急了,笑盈盈對昌掌門說,“看來盛曚還是不太熟練,面對比她低了一階的人,都拉不開差距。”
“畢竟剛剛進階,圖博在中期很久了,一時不分上下也能理解,不過我看盛曚步伐穩當,遊刃有餘,隻是在尋找合适的時機罷了,我那徒弟啊,打不過她!”昌維佳滿眼歡喜,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徒弟輸。
也是,肖圖博輸了也是第二,而且他不僅是肖圖博的師尊,更是神虛舟的掌門,宗門有潛力的弟子初露鋒芒,自然欣慰。
他是掌門,掌管宗門裡最大的堂口,戰堂,也是實力最強橫的一隊,門下弟子無數,幾乎沒有能得他親自指點的徒弟,平日都是師兄師姐代勞,若盛曚入了他門下,他必當細心栽培,可惜啊。
昌維佳不住點頭,對進退有度,隐隐占了上風的盛曚怎麼看怎麼滿意,竟是一個眼神都沒給過肖圖博。
他沒想到盛曚短時間内能追上他的修為,甚至是超越他了,腦海中浮現外門小師妹的倩影,牙關一咬,化龍丹碎在口中,在骨血裡迅速發揮效用,給大家夥表演了一出擂台上進階。
台下觀衆目瞪口呆,再三确認肖圖博周遭威壓變化,步乘月也不再和掌門交談,專心注視盛曚。
無人察覺的角落,一位身着丹堂衣衫的弟子恨不能踮着腳尖後退,悄無聲息離開了。
場上局勢瞬間扭轉,眼見就要取勝的盛曚袖子都被劃爛了,一條胳膊血痕遍布,閃躲不及,雙刀變成了單刃,無力揮舞着,在跌落擂台的那一刻,肖圖博還想往她心口紮一槍,幸好盛曚反應快,偏了一寸,肩頭被戳了個洞。
步乘月早就是一個随時沖出去的姿态,卻不忘把準備好的說辭念出來,“這孩子,怎麼突然靈力暴漲?盛曚進階的時候沒有這樣啊,師兄,别是出什麼岔子,待會兒去仔細查查吧,傷了根基就不好了。”
不用步乘月提醒,昌維佳也看出不對勁來了,肖圖博不像是自然升級,更像是吃了什麼禁藥,被影響了心智,招招把人往絕路逼。
剛才還白淨的跟仙子似的女修,正半身是血、滿身是灰,轟然砸地後再也不動彈了,步乘月和昌維佳瞬間出現在她身邊,意識模糊的盛曚嘴裡嘟囔着,“我不拜師了,讓高敏師妹進内門吧,師兄别打了……”
“掌門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