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分了解小學生的宮野志保和本身就是當事人同位體的江戶川柯南僅僅隻是用無語的目光注視着三個年齡加起來不過兩位數的家夥,近乎用冷漠的态度等待着最終的結局。
“三。”格蘭特微微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工藤新一的表情。
“二。”阿諾德眼簾微阖,身後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一。”工藤新一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緊繃,手速快到隔壁的江戶川柯南一度沒有看清楚他的手勢。
伴随着最後一個字落下,三隻顔色稍有差異的手聚在一起,勝負也在這一刻被區分開來。
“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家夥肯定是商量好了!”工藤新一舉着他的‘布’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了好幾遍,“這不是作弊嗎!”
“哼,這可是實力啊。”格蘭特得意洋洋的吹了吹自己的‘剪刀’,“我們堂堂第一偵探,該不會不認賬吧?”
“我們當然沒有互相商量過,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阿諾德輕描淡寫的晃了晃手中的‘剪刀’,“說不定你這就是運氣不好。”
如果換别人的話,工藤新一說不定還真信了這套說辭,畢竟石頭剪刀布這個遊戲本身考驗的就是博弈水平,運氣也占很大的成分。可是在他面前的是格蘭特和阿諾德,這就像是鏟屎官回到家突然發現廚房的碗筷摔了一地,旁邊的哈士奇一臉無辜的看着自己仿佛在說罪魁禍首不是它一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能吵起來,但....”江戶川柯南憐憫的看了一眼已經變成灰色的宮野志保,輕輕搖了搖頭,“真是辛苦你了啊,灰原。”
“不辛苦,是我命苦。”看淡生死的宮野志保雙目無神,仿佛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與掙紮一樣。
左思右想了一下自己認識的人裡面到底有誰能管的住格蘭特和阿諾德,工藤新一很快鎖定了幾個目标,掏出手機陰森森的撥打了一個電話。
格蘭特和阿諾德本來沉浸在坑了一把工藤新一的喜悅之中,突然就感覺到一股沁人的寒意從腳底迅速蔓延到腦袋頂,并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制造着讓人惶恐的情緒。
警覺的鎖定目标——正在竊竊私語撥打電話的工藤新一,格蘭特趕緊沖過去想要奪下它手中的手機,用最直接粗暴的方法終結可能存在的危險。
隻可惜,他的速度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此時的工藤新一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容滿面的看向格蘭特和阿諾德,語調溫柔心态陽光,三十七度的嘴巴說出來了冰冷的話語,“有人好像認為你們需要一些額外的鍛煉呢,你說對吧,諸伏哥?”
話音落下,手中拿着一把七十厘米大刀、腰上紮着圍裙的諸伏景光‘唰’的一下出現在現場,茫然眨了眨眼的表情看得出當事人其實也很懵。
“雖然剛才聽到松田那家夥說了,但這個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啊。”已經從工藤新一剛剛和松田陣平的通話中大緻聽到事情經過的諸伏景光啞然失笑,“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把萩原先喊回來呢。”
從松田陣平剛剛在電話的話中了解到,除了愛麗絲手上還有一些沒有交接完成的事情之外,他們幾個人都能即刻返回。不過考慮到澤田弘樹的安全,以及另一個世界裡組織的後續收尾工作,工藤新一最終還是先選擇讓他們之中的一個人回來了。
至于為什麼選諸伏景光而不是更有身份壓制的松田陣平嘛.......
格蘭特和阿諾德雙雙立正站好擠在牆邊,瑟瑟發抖的看着慢條斯理整理圍裙的諸伏景光,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完全折疊在好兄弟的背後。
“但我确實覺得,以你們的實力,能再而三被琴酒和貝爾摩德打敗也太過分了。”諸伏景光輕輕的聲音卻宛若地獄裡傳來的惡魔之聲,已經意識到即将發生什麼的格蘭特和阿諾德轉過身就跑,完全沒有半分猶豫。
“所以,讓我來看看你們到底欠缺了哪個部分吧?”諸伏景光笑容核善,但屬于狙擊手有力的臂膀青筋暴起,一左一右死死扣住了想要逃竄的兩個少年,用強硬而又無法抵抗的力量拽着絕望的格蘭特阿諾德走進了儲物間内隐蔽的地下室,還順帶溫柔的向宮野志保問了聲好。
望着已經開始熟練的祈禱的工藤新一和宮野志保,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祈禱的是‘希望人有事’還是‘希望人沒事’,但我們尚還未經摧殘的、善良的江戶川柯南同學還是動了恻隐之心,“他們兩個還好嗎?”
“還好吧,反正一個有黑金卡一個能蹭另一個人的黑金卡呢。”工藤新一樂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