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表示,自己隻不過是睡了幾覺的功夫,整個霓虹就已經翻新到一個讓他都覺得陌生的地步。高官落馬的速度要比所有人想象中的要快很多,很多人甚至連座位都沒有坐穩當,下一秒緊接着又被調換到其他的部門裡發光發熱;更有甚者一覺醒來發現整個部門大換血,百分之九十的同事都銷聲匿迹,隻剩下幾根獨苗苗坐在工位上你看我我看你。
這裡面就包括了長野縣的諸伏高明,明明幾天之前他還僅僅隻是前線一名普通的刑警,但現如今他不僅僅是長野縣警察本部搜查一課所剩無幾的幾名刑警之一,還是被緊急調任升職的搜查一課科長。
是的,一個手下隻有所剩無幾的幾名警察的搜查一課部長。
“.....這也太戲劇性了吧。”大和敢助都有些對自家兄弟的運氣感到震驚了,這是連小說都寫不出來的升職路線吧!以霓虹的社會現狀,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諸伏高明就算是未來想要當上搜查一課的部長,都需要熬到四十歲以上才會有機會,這還是其他的警員不和他競争并且他本人破解的案件足夠多的情況下。
“人少的實在太多了,我們剩下的這些人裡面,高明确确實實是最合适的人選。”上原由衣眉頭緊皺,将辦公室裡面恍恍惚惚的警員們來來回回清點了好幾遍,再三确認剩下來的這些人是十根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的數量,不免有些覺得荒唐,“這些人一夜蒸發,總不能都是因為一個原因吧!”
“不得不說,這确實是最有可能的可能性。”諸伏高明并沒有為自己的升職而感到開心,反而覺得如墜冰窖一般寒冷,大腦從未有過如此清晰的時刻。“但我沒想到的是,就連部長他也……”
其他人瞬間沉默下來,臉上都帶着幾分恍惚難耐的情緒。大家也都不傻,都聽得懂彼此之間沒有說完的話語。能夠讓吃公家飯的刑警們一聲不吭的消失,并且上層的調令緊跟着後面就下達下來,從所未有的高效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那不就隻剩下一個可能性了嗎!!!
“喂,高明,我們還能完好無損毫無知覺的活到現在還真是幸運啊。”哪個刑警不會碰到生死攸關的時候?哪個刑警不會在辦公室放松自己的警覺?一想到自己居然一直生活在這樣一群不知是人是鬼的同事之間,大和敢助就感覺到背後止不住的發涼,就連脖子都開始隐隐幻痛。
“據我所知,我們長野縣應該是人員變動最多的一個區域。”上原由衣微微歎了口氣,站起身為自己接了一杯熱水,“算了别想了,事已至此,還不如慶祝一下我們能夠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
“但是很奇怪啊,按照常理來講,能夠做到這樣事情的勢力絕不可能是等閑之輩吧?我們長野縣有什麼吸引他們的嗎?”另一名幸存的小警員有些疑惑,“你看,東京、大阪、神奈川、京都、沖繩……不管哪個地方戰略地位都比我們長野要好吧?”
諸伏高明不動聲色,微微垂下眼簾看向自己郵箱内一封已經被删除了的郵件,清晰的還能回想起上面書寫的内容,以及熟悉的落款。
——————‘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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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是什麼樣子的機構呢?”澤田弘樹和工藤新一兩個人盤腿坐在客廳裡,閑來無事開始聊天。
“公安?你是說降谷先生嗎?”工藤新一開始回想,“之前偶爾有聽過目暮警官和我抱怨,公安總是猝不及防的以命令的口吻要走他們已經快要破解的案件,導緻他們和公安的關系一直都不是很好。”
“但那是因為那些案件基本都涉及了普通刑警們不能插手的部分吧?”澤田弘樹對此有幾分了解,“行為雖然粗暴了一點,但也還好?”
“嘛,因為他們的這種行事風格,很多警視廳的警察對他們的印象都不是很好。所以公安某種意義上,名聲也很臭。”工藤新一保證自己是站在一個絕對客觀的角度上去介紹的,絕對沒有被目暮警官啊佐藤警官啊白鳥警官啊幹擾到。
“……那真的不會被人惡作劇報複嗎?”澤田弘樹有幾分驚訝,“我是說,公安的人應該沒有警視廳的人多吧?”
“……那也得打得過才行吧……”工藤新一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嘛……公安嘛,剛才也說了,行事風格有些不拘小格,彙集的也基本都是霓虹的精銳人員,所以說……”
“有些時候,也隻有他們能夠擋在所有人面前,悄無聲息的保護着大家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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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野縣,不起眼的山坳裡,僅僅隻居住着零星幾戶山民。
也居住着所有罪惡的源頭——烏丸蓮耶。
“boss,還是趕緊離開吧!再不走的話,外面的公安就要來了!”身穿保镖西服的男人神色慌張,眼裡全是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對boss的怨恨。
渾身濕漉漉、從維生倉裡爬出來的男人神色陰郁,眼珠布滿紅血絲,緊繃的手臂上還能看出脈絡清晰的血管,無端給他增添了幾分猙獰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