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據杜漾所知,花木木從來沒有在人前公布過自己事如何操控喪屍的,他現在也不敢相信能讓她操控這些喪屍的居然隻是一個哨子。
“我用狗哨改裝了一下,通過控制吹氣的力度,它能發出特定頻率的哨聲,而這種頻率,隻對喪屍有效。”花木木将哨子丢了過去。
杜漾生性多疑,花木木知道他肯定不信,繼續說道,“将軍可以把哨子交給專業人員檢測一下,看看是不是像我說道那樣。”
杜漾冷笑一聲,眉色忽然一沉,拿起哨子就吹了起來,下一秒,剛才還在跳華爾茲的喪屍們開始玩起了你拍一我拍一。
場面一度詭異又滑稽。
“杜漾很是生氣,這是怎麼回事?”
“每個頻率都代表着不同的指令,你胡亂吹一通,自然就是些亂七八糟的了,再說了,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将軍不會以為我傻到随随便便就交出去而沒有後招吧。”
杜漾冷着臉朝身後招了招手,很快幾個研究人員端着一些專業設備來了。一番檢測後,他們發現哨子确實能發出一種很難檢測到的低頻,“……但是否真的是由這些低頻的波動在控制喪屍還不确定。”
“将軍,這個交易如何啊?就像我剛才說的,隻要你放我的人離開,我可以留下來,配合你們的研究,把我知道的操作頻率都寫下來。”
“那你就不怕我利用完了你再殺了你嗎?”
“操控喪屍并非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的,我可是整整花了六年時間才研究出來不過十來句指令,就算你身後有整個科研團隊,但想要真正徹底控制他們,起碼至少也要兩年吧,這兩年裡,我或許早就找到辦法逃之夭夭了。”
“倒是挺自信!”杜漾投來贊賞一眼,“但是我還是信不過你,萬一我讓你的喪屍大軍進入了火車站,你出爾反爾,讓他們攻擊我們,再與你們那個什麼樂園的人裡應外合怎麼辦?”
他說着邪邪一笑,一揮手,旁邊士兵随即押着兩個人走了過來。
“昆!”花木木頓時緊張了起來,但仍然故作鎮定。
“哈哈哈……你闖前哨站除了想要離開北城,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救他們兄弟倆吧 !”
花木木沒有吭聲,但眼裡的焦急已經快要藏不住,兩隻手也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你說你來談合作的,可是昆和大維卻帶着人,帶着槍支彈藥悄然接近我的倉庫,聲東擊西是吧?”
“可惡,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花木木咬牙切齒道。
“哈哈哈哈,我可不是那些沒腦子的東西,”杜漾說着一拳打暈了大維,又一拳狠狠揍向了昆。
“住手,别打了!”若不是忌憚旁邊的武器,花木木差點沒忍住跑過去。
“喲,這就心疼了?老同學,你這豔福不淺啊,看把人家小姑娘急成什麼樣了?”
“你想做什麼,混蛋,你要是敢動她,我……”
又是一拳,昆的話被生生咽回了肚子裡。
“聽說你們在飛雲酒店就認識了,這一路走來互相扶持,心生愛意,昆啊昆,世界都快末日了,你還談戀愛呢!”
花木木和昆深情對視了一眼,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杜漾,你放了他們。”
“放了誰?是整個前哨站那些人,還是大維,亦或者昆?”杜漾說着拿出槍指向了昆的太陽穴。
“不要!”花木木直接撲到了地上,“不要傷害他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現在就把我知道的都寫下來,求求你,不要傷害昆。”
“哈哈哈,現在知道怕了?”杜漾直接一槍敲暈了昆,随後又派人将花木木押了起來。
昆和大維被關在了一間房裡,而她直接被丢進了一間實驗室裡。
“現在,立刻,馬上!把你知道的寫下來!”杜漾迫不及待的樣子猶如一隻饑餓的野狼,充滿無盡的危險。
花木木被他掐着脖子推在牆上,是半分也動彈不得。
“不,我要先見到昆和大維,如果他們死了,我什麼都不會寫!”
杜漾不耐煩地松開了她,随後将她丢到了一扇玻璃窗前。
通過這扇玻璃窗,她清楚地看到了對面屋子裡的昆和大維,他們倆都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蜷縮在牆角邊。
隻見兩個士兵走了進去,直接将一大桶還帶着冰塊的水從兩人頭頂倒了下去。
突然而來的寒意讓他們暫時清醒了過來,想要掙紮着逃走,但是卻隻讨到了一頓痛打。
“住手,讓他們住手!”花木木使勁敲打着玻璃窗,但窗戶紋絲不動,而對面的昆和大維再次陷入了昏迷。
兩個士兵拖着昆走到了玻璃窗前。
“人就在這兒,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啊?”
“你們不是同學嗎?為什麼對他這麼殘忍!”
“哈哈哈,同學?”杜漾一把取下眼罩,深陷的眼窩如同一個黑色巨坑,周圍布滿了觸目驚心的紅色瘢痕,花木木隻看了一眼便緊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