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來的和去的一樣快。

一天，一周，一月...萊亞失蹤的熱度終究還是沉寂下去了，即便是她父親挂在網上的高額懸賞也沒能挽救人們的疲憊，警方開始縮減人手，志願者組織的隊伍解散，新聞頭條開始更換，到最後，隻有那個女孩的家人和朋友還在耿耿于懷。

“蒂娜，”皮埃爾不由自主地靠向了自己的同桌，他的視線時不時會飄到隔兩列的右側空座位上，朋友的下落不明改變了許多人，還在班裡的同學總是避免直視那張空蕩蕩的椅子，“我是說...你...”

“别說話，皮埃爾，”克裡斯蒂娜收起微笑的樣子看起來冷酷地吓人，褪去溫和的一瞬間才能發現她的美麗其實很具有攻擊性，隻是親切的舉止極大地削弱或者說是迷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

“...好吧，”皮埃爾洩氣地趴在桌子上，他有着這個年紀的男孩有的一切毛病，沖動，幼稚，不成熟，“很抱歉，但我隻是想說，”同時，也有着該有的美德，他頓了頓，還是選擇說完整，“要是你和我有着一樣的感受的話...”

“——可以對我說的，不管多不愉快也好，别憋在心裡，反正我生氣也就那麼一會兒的事情，到時候我們還是好朋友。”】

小朋友，我勸你收手。

觀衆席上的降谷零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猶如一個勸分八百次但依舊看着閨蜜甜甜蜜蜜和渣男複合的人一樣，他真的恨不得沖進屏幕裡搖着皮埃爾的肩膀說孩子學習吧學習吧，别趟這趟渾水了，可怎奈何克裡斯蒂娜的外在表現實在是人畜無害，說實話，公安卧底本人在日常生活裡遇見克裡斯蒂娜也不一定能識破對方的連環殺手身份，她幾乎沒有主動動手，隻是坐在前排位觀賞。

...就算上了法庭也難以判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