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忙着收拾病曆本的阿爾文手上的動作一頓，随後驚喜地轉頭看向病床，“你醒了嗎？瑪蒂？”他趕忙來到妹妹的身邊，急切地詢問着，“有沒有哪裡痛，感覺身體怎麼樣？還好嗎？”

大概是個人體質或者說是年齡的緣故，亨利埃塔和瑪蒂爾達都比大哥阿爾文的身體要柔弱不少，可偏偏身為雙胞胎的她們又是極好的對照組，無論阿爾文是明着還是迂回提出意見，都阻止不了父母的實驗，最小的瑪蒂爾達近年來身體越發虛弱，每次注射完藥劑後都會昏迷好幾天，很多次阿爾文都覺得她要醒不過來了。

“我有點餓...”瑪蒂爾達瞪大眼睛，綠眸裡滿是慌張和祈求，“我想吃糖，”她吃力地環視房間周圍一圈，看見沒有父母的身影後才大着膽子提出要求，“瑞...瑞呢？”

“瑞被媽媽帶走了，”阿爾文的語氣低落了下來，實驗室是門多薩家所有孩子的噩夢，“先喝點水吧，瑪蒂，你睡了快兩天了，”他努力不讓小妹妹擔心，隻能略過話題，提起床頭櫃專門給病人喂水的長柄壺，熟練地給妹妹倒水，“糖的話過兩天好嗎？到時候哥哥給你帶甜面包，”妹妹還處于觀察期，這個時候攝入糖分很危險，他放柔了聲音安撫道，“爸爸這段時間不在家，你要努力，身體好一點，沒準哥哥還可以帶你去公園...”

“公園？”瑪蒂爾達對姐妹的失蹤習以為常，年紀尚小的孩子很快就被轉移了話題，“我們真的可以出去玩嗎？”

“嗯，可以，”阿爾文微笑地看不出破綻，“那個啊，哥哥答應你，一定會帶你和瑞去公園玩的，”事實上，門多薩夫婦倒是沒有特别限制孩子們的活動，然而實驗還是給這家三個孩子帶來了傷害，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渾渾噩噩，注意力難以集中，或者躺在床上昏睡，少有身心都清醒的時間，“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