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廠給出的地址是在一處海島,自從旅遊資源枯竭,而且也勘察過得出結論沒有獨有資源且地形導緻開發難度大後,前往海島的航線就廢地差不多了,後來傳言被一位品味獨特的有錢人買下,建造了水質檢測的相關設施,才偶爾有零星的船隻重新踏上了前往海島的路途,但也隻限于内部人士搭乘。
克裡斯蒂娜是和諸伏景光一起來的,或者說,一起來的還有一批彙仁社的信徒,諸伏景光依舊是那副泷泓光的樣子,但彙仁社的人們居然對這個确認是叛徒的人一如既往,語氣和對待的方式一如既往地親切。
“失禮了,”克裡斯蒂娜熟練地打發掉湊上來的彙仁社信徒,拉着水廠同事一起上了甲闆吹風,“緊張嗎?赫稀,”她今天的打扮和以往大相徑庭,換掉了長裙,作戰服裡還有一層防彈衣,折疊刀在袖子裡,武器被綁帶固定在腰上和腿部,穿慣高跟鞋的人現在穿起戰術靴也毫不違和,反正都能踹死人,“你好像情緒一直不高的樣子。”
“...不,”諸伏景光語氣冷漠平靜,“隻是覺得...”他揚起下巴,示意着船内跪坐着的彙仁社信徒們,在裝備好之前,信徒們還要接受賜福,“他們知道自己是去送死的嗎?”他冷笑了一聲,“還這麼歡欣雀躍的...愚蠢,就連看見我這個叛徒都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方面倒是比黑衣組織差遠了。”
這次對付黑衣組織的行動裡,有彙仁社的參與諸伏景光是早就知道的,克裡斯蒂娜和伊甸早就告訴過他,那位斐泉雖然沒有出聲,但事後默默發來了一份彙仁社派來的人員資料和武器資助,酒廠的步步緊逼成功惹惱了這個同樣曆史悠久的小衆宗教,克裡斯蒂娜幾乎是毫不費力地就獲得了一批炮灰,諸伏景光也懶得阻止,這些年的卧底生涯終究還是對那個連殺父殺母的仇人都要救的正義的警察造成了影響,讓一幫不無辜的人去排雷,這樣的決定他的幼馴染也會同意的。